第29章 圣诞节日第1/3段
~~~~~~~29 圣诞节日~~~~~~
炎热的夏天和寒冷的冬天虽然都给人以不适，但冬天的日子好像过得更快些，时光的脚步一晃就蹿到了圣诞节。中午我吃完香喷喷的大米饭和辣酱干鲅鱼，回到房间心满意足地拿起竹枝牙签慢慢剔牙。突然，梅芹站在了门口，“牟勉哥，我姐姐赠送你两双鞋垫作为圣诞节礼物，这可是她亲手纳制的啊！”说完，她将手里的鞋垫放在了桌角上，然后诡秘地瞧了我一眼就转身下去了。我拿起鞋垫，仔细地端详着，一双绣着红红的梅花图案，另一双绣着青青的竹叶图案，看来令人赏心悦目，我想，自己正打算买几双鞋垫呢，这下可好了，我在心里欣喜若狂地扪心自问：“我该用什么报答她啊？！”
由于圣诞节是摩西岛的七大节日之一，整个白天，大院里、商店里和娱乐室里人影穿梭不断，戏台北侧的松树上挂了三只火红的灯笼，棋牌屋里人声喧嚷，桌球屋里球声咔嚓，酒吧屋里更是舞乐飞扬，平时酒吧里有人跳舞只有录音机的电子音乐伴奏，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不时地有人轮换上场，辅以手鼓、铙钹或吉他乐伴奏助兴，这使节日里的舞蹈气氛更加热闹。天气虽然寒冷阴沉，但节日的旺盛人气漂浮在屋里屋外，它使人们暂时忘却了冬日的寒峭。
傍晚，夜幕徐徐垂落，热闹了一天的杨柳大院似乎劲头正旺，平时白天忙碌或有些害羞的男人们或女人们，夜晚正是他们放松或纵情欢快的时刻。我在戏台上踅了好几趟，我发现从屋里出来的人少，进去的人多，翡宾普温笑嘻嘻地跟在洁千庆爽身后进了桌球屋，苹和嘉雪挽着艳力齐选的胳膊进了酒吧屋，季泰文相和凤收培媛手拉着手迈着矫健的步伐溜进了棋牌屋。我看着他们成双入对、打情骂俏，心里好生羡慕。借着模糊的灯光，我看到婵亭岐霞向酒吧屋走来，我赶紧走下戏台，迎了过去。
“嗨，婵亭岐霞！你打扮得如此漂亮，今晚你可是舞厅的皇后啊！”我惊奇地睁大眼睛赞叹道。
婵亭岐霞一见我呈现在眼前，平静的脸面瞬时化作欢笑的海洋，“海上牟勉，你可把我吓了一跳！”她莺歌燕语地应承道，只见她的头颅轻轻一摆，箍在她头四周的帽子在微光的映照下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晕，并且发出玎玲玎玲的悦耳声。
我惊讶地说：“岐霞，你头上的帽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啊！如果你戴着它跳舞，肯定会卓荦不群。”
“那是当然的。走，咱们到舞厅瞧瞧。”她爽快地说道。我兴奋地紧跟在她身后，像簇拥一位璀璨华丽的公主一样向舞厅走去。
我们站在舞厅柜台前，只见舞厅里乐曲悠扬，阵阵鼓声融入其中，有三对男女在纵情舞蹈，他们像劳动那样细致投入，也像性交那样酣畅淋漓，舞厅周围坐满或站满了围观者，从幽暗闪烁的灯光里，我发现青木作和坐在西侧摇头晃脑如痴如醉地以手击鼓。婵亭岐霞贴着我的耳朵说：“杨柳村的这个舞厅不够大，只适宜轮换着跳舞，其实在旁边看着别人跳舞也很令人振奋。”她刚说完，只见两个人影从西侧单间里溜了出来，我示意岐霞赶紧过去。刚刚出来的荣力友波和彩雨柳柳神秘地瞥了我们一眼，我们顾不得打招呼就进了单间。
单间里光线暗些，乐音也小些，我们放声说话都能彼此听见。我们拉开一小段距离，面对面地和着节拍单独跳舞。婵亭岐霞说道：“我在圣约翰大学就学会了跳舞，大学舞厅可是很大的。牟勉，你会跳舞吗？”
“跳舞我会些，但水平不高。我的大学的舞厅位于曲径通幽的地下室，星期六或星期天晚上我有时会去跳舞，记得有一次我还领着我妹妹去参加了跳舞。”我回应道。
“牟勉，我看你内向好学的样子，你在大学的时间想必大都用在了学习上，你在跳舞方面投入得很少。其实，跳舞是一项很高雅的艺术活动，它既能锻炼身体，又能陶冶情操。舞蹈从古代发展到今天，它本身具有多元的社会意义及作用，诸如祭祀、礼仪、庆典、求偶、社交、运动、健身等。”
“是的。人类的艺术有许多种，诸如文学、美术、音乐、舞蹈、戏剧、电影、曲艺、杂技、书法等，其他艺术往往由于专业性比较强，使得许多人敬而远之。只有舞蹈艺术，人人都可参与，并且乐在其中。人生不会跳舞是一大遗憾，我很后悔我在学校里没能好好学习跳舞。以前我是海员，船在陆地靠了码头，在海员俱乐部或娱乐场所，我真想与女孩欢乐共舞一场，可想到自己水平有限，经常碰到舞伴却不欢而散。”
婵亭岐霞莞尔一笑，一边欢快地跳着，一边抑扬顿挫地说：“你这么年轻，现在学习跳舞也不晚。艺术门类不同，它的物质载体和表现手段也不同。文学艺术的物质载体是纸张，表现手段是语言文字。我是学美术的，美术的物质载体是纸张、画布、颜料、油彩，它的主要表现手段是色彩、线条、构图和造型。舞蹈这门艺术以人的身体为其主要表现工具，再也没有别的艺术行为，能像舞蹈那样全身心地激活人类的身体和灵魂。其实，音乐和舞蹈是一对孪生姊妹，我一听到舞曲，就心潮澎湃地想舞动起来。”
我稍微放低跳舞的幅度，以附和的语气说：“我国古代的乐舞理论中有这样几句话，‘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勉，我看你内向好学的样子，你在大学的时间想必大都用在了学习上，你在跳舞方面投入得很少。其实，跳舞是一项很高雅的艺术活动，它既能锻炼身体，又能陶冶情操。舞蹈从古代发展到今天，它本身具有多元的社会意义及作用，诸如祭祀、礼仪、庆典、求偶、社交、运动、健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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