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遇英蕈第1/4段
~~~~~~32 初遇英蕈~~~~~~
一天晚饭后，我在大院里蹓跶，正好碰到奎松拉维到商店里买火柴。他想邀请我去玩圆桌球，我说：“咱们到饲养院去玩玩吧，那里有纸牌和免费的烟。”他爽快地同意了。
走在路上，我问道：“拉维，你的小女孩荷维英娈长得怎么样了？”
他眉开眼笑地说：“英娈长得很可爱，现在不会说话，只会咿呀学语。秧松明荷经常给她讲故事，开发她的语言能力。现在我每天都感到很开心，特别是晚上陪着英娈睡觉的时候，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感。”
我以羡慕的语气说：“三月看小，三岁看老。现在小孩长得很健康，接下来的日子也会很顺利的。现在你有机会陪着家人和孩子，假如你是船员，在家里陪伴的机会可就很少了。”拉维点头称是。
我们来到饲养员屋里，细川孝和和淑农占彬刚忙活完。于是，我们四个人玩起了纸牌升级游戏。按规定，谁输了要往脸上贴烟纸。玩了一个多小时，我和拉维始终不能追赶反胜，于是我和拉维脸上的烟纸越贴越多，仿佛成了大花脸，惹得他俩狂笑不止。最后索性停止玩牌，开始吸烟拉呱。
细川孝和说：“你们两位都曾经是海员，拉维在杨柳村已过了五年多，牟勉也快半年了，我说几个当地方言词，看你们能不能说出它们的意思。”于是，他问道：“虮蛘是指什么？”
我和拉维几乎同时答道：“虮蛘是指蚂蚁。”
细川孝和问道：“婆婆丁是指什么？”
我正在犹豫，拉维说道：“婆婆丁是指蒲公英。”
细川孝和说道：“马上就要过狂欢节了，许多人家要吃江帛。江帛是指什么？”
我和拉维面面相觑，回答不上来。细川孝和乐呵呵地说：“江帛是指海带。”
我听了感到很有趣，于是说：“海带在水里延展飘拂，就像丝织布帛在江水里摇曳，‘江帛’一词真是摩西岛人的一个独特创造。”
细川孝和接着说：“土唧唧是指什么？”
拉维犹豫了，我抢先答道：“土唧唧是指蟋蟀。”
细川孝和又问了几个方言词，拉维答对的比我多。细川孝和捋捋胡须说：“知识来自生活。几个方言词就足以说明你们在摩西岛待得有多久。”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我说道：“前几天的村民大会，听守本组长说讨论过老年人医疗补贴问题，我想请问一下，老年人医疗补贴是什么标准。”
细川孝和看看我和拉维，然后说：“你们年轻人身体棒棒的，可能不必为医疗和医疗费用问题而担心，可是对于儿童和老年人来说，生病的机会比较多，特别是对于老年人而言，人老了不仅没有能力挣钱，还要为治病而花钱，这是一个涉及到城市、城镇和农村许多人口的社会性问题。因此，摩西岛相关法律规定，对于儿童和老年人每年发放医疗补贴。具体情况是，对于10岁以下的儿童，每年可领取50锭的医疗补贴；60至69岁之间的老人每年可领到50锭的医疗补贴；70至79岁之间的老人每年可领到100锭的医疗补贴；80至89岁之间的老人每年可领到150锭的医疗补贴；90岁以上的老人每年可领到200锭的医疗补贴。”
拉维插话说：“这个我知道，秧松明荷的姥姥每年都能领到100锭的医疗补贴。刚刚去世的杏瑞红云老人每年可领到200锭的医疗补贴，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补贴啊！”
细川孝和点点头说：“是的。老年人治病的钱主要靠平时的积蓄，医疗补贴只起辅助性的作用。老年人如果身体好，医疗补贴的钱根本用不上。如果病情很严重，加上医疗补贴都不够用。你们看我刚过60岁，到了年底就可以领到50锭医疗补贴了，可我身体很好，从来不去医院看病。”
坐在细川孝和对面的淑农占彬忍不住插话说：“人早晚都要死，那些七八十岁的病人治病花费那么多钱，即使再多活几年也没有多大意义，还不如早点死去。”我和拉维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细川孝和则有些嗔怒地多瞅了他几眼。
1月21日是星期日，我一如往常在饲养院里忙活。上午，我挑着扁担和一对水桶汲水，将一口大水缸给灌满了水。然后我休息片刻，又开始整理仓库。仓库里有许多较大的水泥池，如1号池里堆放着4麻袋玉米粉、5麻袋麸皮、2麻袋黄豆，2号池里堆放着花生渣饼、甘薯干，3号池里堆放着铡碎的玉米秸，4号池里堆放着铡碎的花生蔓，5号池里堆放着铡碎的甘薯蔓，6号池里堆放着生甘薯，7号池里堆放着铡碎的干青草，8号池里堆放着粉碎的细饲料，我将用完的空麻袋叠放到空闲处，将坏掉的生甘薯拣出来倒到猪圈坑里，然后将地面清扫干净。
整理完仓库，我坐在饲养员屋里吸烟歇气。突然我听到院子里欢欢的喤叫声，我依旧坐着不予理会，因为白天饲养院里有个人孝和点点头说：“是的。老年人治病的钱主要靠平时的积蓄，医疗补贴只起辅助性的作用。老年人如果身体好，医疗补贴的钱根本用不上。如果病情很严重，加上医疗补贴都不够用。你们看我刚过60岁，到了年底就可以领到50锭医疗补贴了，可我身体很好，从来不去医院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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