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调砖瓦厂第1/4段
~~~~~~36 调砖瓦厂~~~~~~
1968年4月中旬的一天中午，我从饲养院回来经过杨柳大院门口时，发现菜园组组长香海正敏和几个小学生正在观看西墙上贴的海报，我也禁不住驻足观看。白纸黑字的海报有两份，一份海报是关于荠山镇砖瓦厂招收5名工人，另一份海报是关于摩西岛远洋渔业公司招收20名船员。我见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便靠近仔细观看。几个小学生陆续走开了，香海正敏惊奇地对我说：“海上牟勉，你都看到了，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是42锭，船员一个月的工资是85锭。船员工资确实很高，真叫人羡慕呀！”说完，她面带微笑地侧脸看着我走开了。
用完午餐后，我回到201房间，斜倚在床上闭目沉思。我到杨柳村劳动生活已八个月了，省吃俭用只积攒了200多锭钱，假如我上船的话，工资高而且开销小，一年下来就能积攒1000锭钱，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就能攒够一笔结婚的费用。试想一想，2000锭钱拿在自己手上，摩西岛哪个姑娘能不羡慕呢？！不过，我不能食言，既然自己已经说过不再上船，我就必须彻底打消上船这个念头。我转念又想，其实当个工人也挺不错的，我的家庭在上海就是一个工人家庭，工厂里有男有女，城里人大多数是工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工人身份要比农民身份稍高一等。假如能到荠山镇砖瓦厂当个工人，人际交往范围肯定要比杨柳村广，城镇的生活也更加丰富多彩。中国古语云：取法其上，仅得乎中；取法其中，仅得乎下。人生应有向高向上追求的心态。虽然我在杨柳村生活了八个多月，也认识了几个人物，但是假如在镇上生活一段时间，就会认识更多的人物。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一个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才能开辟生活的新局面。如此想着，我已初步下定了当个工人的决心，只须抽空跟葵章守本、奎松拉维或绍城迎联、莉作元杉商量一下。突然，我听到喇叭里广播着：“各位村民请注意，荠山镇砖瓦厂招收5名工人，摩西岛远洋渔业公司招收20名船员，年龄限于18岁至28岁之间的男性，有意者赶快前来报名。”我担心被别人抢先一步，我兴匆匆地走向村委办公室。
村长绍城迎联站在院子里踮脚张望，他一见我就说：“海上牟勉，我刚广播完，你就第一个进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不好意思劳驾村长。”我充满感激地说，“我想到砖瓦厂当一名工人，村长，你看怎么样？”
迎联村长精神倍增地说：“对你目前来说，当个工人当然最好不过了。牟勉，你真幸运啊！海上遇险被渔船抢救，现在工厂又向你敞开了大门，过几年还不知道你能高升到哪里去呀！你去砖瓦厂当工人，工资稍微高了一些，工厂宿舍可能免费，每月只需交点伙食费，这样比你在杨柳村每个月要多挣十几锭钱啊！。”
他说到这里，我高兴得差点要蹦起来，我说：“只要不上船，不管是当农民还是做工人，我都乐意。”
迎联村长说：“摩西岛是个蕞尔小岛国，自古以来船员众多，只是最近十几年船员的比例才有所下降，农民、工人、知识分子的比例才有所上升。一个社会要正常运转，各行各业都要有啊！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海不富，无商不活，无艺不美，自人类社会进入农业文明以后，手工业和制造业发展日益迅猛，技术娴熟的工人也受尊宠。嗨，不说这么多了，我和民警莉作元杉抓紧时间协调，尽量让你如愿以偿。”
我在忐忑不安和焦急等待中，熬过了三天两夜。4月18日傍晚，我刚走进杨柳大院，民警莉作元杉就向我迎了过来，我望着他舒展的面容、希望的眼神和手里的白纸条，我就知道肯定有大好喜讯。元杉民警以镇定而有力的语气对我说：“牟勉，杨柳村只有你一个人去砖瓦厂当工人，没有人自愿报名去当船员。苓夫林农原本打算让淑农占彬也去当工人，结果年龄少了5岁。杨柳村的介绍信我和村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晚上把所有的账目结算一下，把行李物品也整理好，明天上午会有一辆人力三轮车从荠山镇过来找你，由他带你去荠山镇砖瓦厂报到。”说完，他把介绍信递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向他说几句致谢的话语，他就一骗腿上了自行车，飘也似地离开了。
1968年4月19日，这一天凌晨我起得特别早，我整理梳洗完毕后，信步来到了杨柳村运动广场。朝暾未现，晨曦初露，各种鸟儿的喳喳声、喈喈声以及各种虫类的嘤嘤声、啾啾声在我耳中像轻音乐一样动听。我点燃一只雪茄烟，沿着广场转圈蹓跶。想当年，自己每次上船前，总是抽空在上海的家附近到处转悠，藉以表达无限留恋乡土的心情。现在，我的心情同样激动，毕竟杨柳村是我的第二个家，从去年8月19日首次踏入杨柳村到今日刚好八个月，与我在“海龙”轮上度过的时间差不多，世事在不经意间总是乍现诸多巧合啊！我这次离开杨柳村，所能带走的只有4美元、10卢比、112元人民币、226.94锭摩币，以及少量衣物用具，还有证明我身份的身份证、户口簿、介绍信。具体的物件我可以带走，然而，带不走的是杨柳村男女老少对我的关照、体贴、娱乐、友谊甚至爱情。这份感情太沉重了，不管我将来漂泊到哪里，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来，我望着他舒展的面容、希望的眼神和手里的白纸条，我就知道肯定有大好喜讯。元杉民警以镇定而有力的语气对我说：“牟勉，杨柳村只有你一个人去砖瓦厂当工人，没有人自愿报名去当船员。苓夫林农原本打算让淑农占彬也去当工人，结果年龄少了5岁。杨柳村的介绍信我和村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晚上把所有的账目结算一下，把行李物品也整理好，明天上午会有一辆人力三轮车从荠山镇过来找你，由他带你去荠山镇砖瓦厂报到。”说完，他把介绍信递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向他说几句致谢的话语，他就一骗腿上了自行车，飘也似地离开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