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俱乐部里第1/3段
~~~~~~40 俱乐部里~~~~~~~
从1968年6月1日开始，我白天在砖瓦厂做工，晚上在蓬帕杜夫人俱乐部上夜班。尽管我的空闲时间少多了，但我还是利用中午或星期天的时间写点诗歌作品。自从获得第一笔稿费之后，我的写作冲动明显增强。有一天，我将一封投稿信件交给了民警莺南绍兴，里面有我写的一首诗《睡眠之歌》。
最近一段时间，爱情的苦恼深深地折磨着我。我想起了遥远的白努丽、露西桉，也想起了杨柳村的婵亭岐霞、姬涛奥美。我心里一直暗恋着姬涛奥美，她尚未结婚，我也有追求她的权利。今生如果能找到一位白种美女朝夕相处、共度一生，那该多么幸福啊！即使那样疲惫不堪而少活几年，我也心甘情愿。我与巴西女郎露西桉只有一次身体接触，就让我尤物难忘。我几次想拿起笔来给姬涛奥美写求爱信，几经犹豫，终于作罢。一天中午，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在笔记本上写下一首诗歌《心舟》——
为什么茫茫的人群，
望不到钟爱的倩影？
为什么幽深的情海，
抛不下爱链的锚碇？
为什么苦等的岁月，
被揉成失望的倦容？
为什么热切的思念，
凝结成晶莹的泪冰？
莲花开成爱的渡船，
需要几世的修行啊？
心舟到达她的彼岸，
需要几番的叩愿啊？
6月9日是星期天，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温润的空气预示着炎热的夏天即将到来。爱情没有给我带来好心情，触目可及的夏日美景却让我陶醉其中。这天下午，我穿着米黄色外衣，斜挎绿色背包，比往常提前一个小时从砖瓦厂向蓬帕杜夫人俱乐部走去。当我走到兰草街道中间时，秋田康夫蹬着三轮车迎面过来了，他主动向我大声寒暄道：“海上牟勉，是哪阵风把你刮到这里来了？”
“秋田康夫，我晚上在蓬帕杜夫人俱乐部上夜班，我提前过来了。”我高声回应道，随着三轮车从左侧临近，只见秋田康夫穿着白色长袖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赤着双脚蹬着踏板，后排座上坐着一位妇女和一个女孩，妇女双脚间搁着一篓鸡蛋，女孩手里挽着一个小箢篼。
“牟勉，等会儿我把你送过去好吗？”秋田康夫放慢速度说道。
“不必了，马上就到了。秋田康夫，欢迎你晚上到俱乐部去玩。”我感激地说道。当我走到兰草街道南口正要向左转时，发现莱涛金泰从西林公园那边过来了。我立刻放慢脚步，边走边想，人有贫富贵贱之分，交友之道，宁富勿贫，宁贵勿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莱涛金泰虽然退休了，但他仍是有身份的人，跟他交往只会提高身价、增长阅历，人生如果能遇到贵人提携无疑是一件吉利的事情。想到这儿，我微笑着转身主动向他迎了过去。
“金泰局长，下午好！我正要去蓬帕杜夫人俱乐部上夜班，刚好路过这里。”我热情地向他寒暄道。
“噢，海上牟勉啊！我刚从西林公园玩象棋出来。”他笑呵呵地应承道，然后说，“我已经退休了，不是局长了，你以后叫我金泰即可。”
我接着说：“退休了好啊，可以放松娱乐，安享晚年。”
他坦然地说：“退休以后，生活确实比以前轻松了。我上午看看报纸，下午到公园活动一下。上个月我在报纸上看到一首诗歌《跑步是个宝》，是你写的吗？”
我点头称是。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说：“写得挺好呀！难怪早晨到公园跑步的人比以前多了，报纸新闻的影响力很大啊！”
我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金泰先生，现在尚早，你可以到蓬帕杜夫人俱乐部去玩会儿象棋吗？”
他略微一顿，然后说：“当然可以。夏天昼长夜短，玩玩也无妨。”
我陪着金泰走到蓬帕杜夫人俱乐部一楼大厅，我向俱乐部女经理秀光玛丽作了简介，她热情地说：“贵客，贵客，欢迎！欢迎！快上楼吧。香宾从梅，准备一壶茶水送上去！”我紧跟在金泰身旁，小心翼翼上了二楼。
我十分殷勤地安抚金泰老人在棋枰旁的木椅上坐下，并帮他把棋子摆好。他高兴地说：“海上牟勉，摩西岛象棋你玩得怎么样吗？”
我含蓄地说：“我在杨柳村生活了八个月，经常与一位小学教师对弈摩西岛象棋，只是水平不够高。”
他说：“会下就行，水平高可不容易。我在圣约翰大学政法学院上学期间就学会了象棋，几十年过去了，我的象棋水平至今也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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