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去秋穗家第2/3段
“哎呀呀，你好，海上牟勉，我是秋穗妈妈芸章小雅。雅培秋穗回家经常提起你，说你勤奋能干，人也精明。”芸章小雅仔细端详了我几眼，然后看着秋穗说；“秋穗，快，快把牟勉领回家。”说完，我和小雅阿姨提着水果蔬菜类往院子里走，秋穗在后面将自行车提到院内，院子里不时地听到鹅的嘎嘎叫声。
五间瓦房有两个房门，我跟着小雅从东房门进去后，我们将蔬菜水果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出来了。小雅阿姨对秋穗说：“秋穗，你陪陪牟勉，我到西屋烧壶开水。”
秋穗嗯了一声，然后和我站在东房门口，她一边指点，一边对我说：“牟勉，你是第一次到我家来，我家的房屋和院落布置比较简单。你看院落西侧是平房，平房里放置着一些做饭用的火材。院落东侧是厕所。院落西南角圈养着四只鹅，今天可能是因为你来了，鹅刚才叫得特别欢。东房门北侧是餐厅和厨房，东房门东侧是卧室，西侧也是卧室。西房门北侧是锅灶和淋浴室，锅灶隔壁北侧是卧室，锅灶隔壁西侧是储藏室。我简单地给你讲讲，你以后慢慢就熟悉了。”
我接着说：“我去过杨柳村奎松拉维的家，他家有南北两个院落，显得非常宽敞，房门有南房门和北房门两个，平房有南平房和北平房两个，至于厨房、餐厅、卧室的布置与你家基本一样。”
秋穗说：“生活在农村家庭，农具、车辆等物品要比城镇多，采用南北两个院落比较合理实用，城镇就没有这个必要。牟勉，你稍等一会儿，我将餐厅桌面上的水果蔬菜收拾到厨房去。”
秋穗走后，我站在房门口东张西望，只见厕所与东卧室之间有一小片竹子丛，平房和储藏室之间也有一小片竹子丛，这些一米多高的竹子葳蕤正茂、青翠欲滴，为院落带来了新鲜的气息，“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古人的话颇有见地。院落地面铺着灰砖，中间卧室的外墙南侧是一个水泥砌成的水池，池里放着一个红棕色的大盆、一个银白色的金属盆、一块搓衣板，池沿上搁着一个柳编圆筐，圆筐里平铺晾晒着十几条黄色的小方巾。我想，这么多小方巾是干什么用的呢？我初来乍到，也不便多问。西侧平房墙壁和东侧厕所墙壁之间固定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晾晒的一条蓝色裤子和一件灰色上衣。我对房屋和院落的布置、绿化等非常满意，听到鹅的嘎嘎叫声，我脸上不觉溢出得意的微笑。
“牟勉，进来坐吧，餐桌已拾掇好了。”秋穗向我平和地喊道。
我进餐厅后，随着秋穗的指引，我坐在了餐桌旁西北角的座位上。桌面上放着一只白底青花提梁水壶，茶壶旁边摆着四个白底青花带盖水杯，尽管能明显看出水壶水杯被清洗过，但它们的陈旧还是无法掩藏，正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无法用新衣和化妆品使自己年轻一样。秋穗说：“牟勉，你坐的土座就是用你们砖瓦厂制作的黄土砖砌成的，上面铺着稻草帘，它冬不冷夏不热，坐在上面或者躺在上面都很舒服。”
我笑着说：“我刚到砖瓦厂时，不知道黄土砖有什么用途，现在看来，它在现实生活中还是有一定用途的。”秋穗走出东房门出去提水去了，我站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餐厅，只见餐桌长方形；土座最多能坐四个人，坐两三个人绰绰有余；土座对面的餐桌旁有四把木椅；餐厅东北角有个木门直通厨房，东南角和西南角各有一个木门直通东卧室和中卧室；餐厅和厨房之间的墙壁上部有个大大的圆洞，这个圆洞不知有何作用；餐厅东部的墙壁上挂着一束用红绳包扎的干枯的艾蒿株和桃树枝叶；西墙壁上挂着一吊用麻绳编好的干枯的黄烟叶；餐桌里侧摆着两只有把有嘴有盖的玻璃壶，根据颜色来看，里面或许盛着酱油或醋；水壶旁边放着一个竹编双层托盘，上层托盘盛着灰白的葵花籽；另外桌面上还摆放着一只铜质烟灰缸、牙签玻璃瓶及几个看不透的瓶瓶罐罐。我心里想，秋穗的卧室是哪一个呢？秋穗是一个知书达理、美丽动人的姑娘，她的闺房肯定别有情调，我真想一睹为快，可没有秋穗或小雅阿姨的允许，我可千万不能私闯别人的卧室。正当我怀着美好的憧憬胡思乱想时，秋穗提着一只竹壳保温瓶进来了，小雅阿姨也跟着进来了。
小雅阿姨站在桌旁，面对着我和蔼地说：“海上牟勉，让你久等了。你和秋穗交往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家情况你已大致了解。秋穗爸爸已经去世两年了，我今年刚好六十岁，回想起我和秋穗爸爸磕磕绊绊、相濡以沫的一生而深有感触，人生是短暂的，夫妻间的一生，相爱从眼角出发，最后抵达斑白的鬓角，这点距离需要付出一生的努力。”
我站在桌旁，以安慰的语气说：“阿姨，你说得很有道理。你比我妈妈刚好大十岁，你的体形、肤色保持得很好，看上去显得很健康，你的目测年龄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年轻五岁以上。”
我的话博得了秋穗和小雅阿姨的朗朗笑声。秋穗打开一罐茶叶，将茶叶用木夹轻轻拨到水壶里，然后将保温瓶里的开水倒进水壶里，秋穗招呼大家都坐下。
我和小雅阿姨坐下后，小雅阿姨说：“家庭人口越多越热闹，回想十几年以前，秋穗的姥姥、姥爷都还健在，家里共有七口人，家庭气氛非常热闹。六年前，秋穗的哥哥、姐姐相继结婚出户，家里只剩下三口人，明显清净了许搁着一个柳编圆筐，圆筐里平铺晾晒着十几条黄色的小方巾。我想，这么多小方巾是干什么用的呢？我初来乍到，也不便多问。西侧平房墙壁和东侧厕所墙壁之间固定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晾晒的一条蓝色裤子和一件灰色上衣。我对房屋和院落的布置、绿化等非常满意，听到鹅的嘎嘎叫声，我脸上不觉溢出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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