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考试通过第1/2段
~~~~~~49 考试通过~~~~~
1968年11月22日下了一场小雪，尽管雪不大，但它预示着寒冷的季节已经不可逆转地到来。冬季的晚上时间较长，白天也不必午睡，这对于我的学习非常有利。为了节约时间和不分散我的精力，有时我和秋穗连续两个星期都不见面。我的学习效率高和死记硬背的功夫强是从小学习养成的。有一天晚上，我坚持学习到深夜，又饿又困还有点冷，钻研学问的辛酸与煎熬让我不禁想起了韩愈在《进学解》里讲过的话：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到12月初，我对三门课程已熟练通读，并着手练做习题集。
在雅培秋穗和记者站站长鹤光声糵的共同帮助下，我着手准备12月底举行的新闻采编人员资格培训合格证书的考试。我和秋穗是在考试的前一天到达刀湖市的，晚上我们住在秋穗姐姐家里。23日上午，我携带身份证、准考证等有关手续，在秋穗的陪伴下，来到了圣约翰大学的考试大楼参加考试，监考人员由民警和总督府考试厅的公务员组成。
在等待考试结果的几天里，我白天干活经常走神，工友们戏谑我说，是不是又想秋穗了。娥春宛艳也在旁说些风凉话，她说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没考好。我知道工人们素质普遍不高，我懒得跟他们争辩。
自从参加完考试，我的心理负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我和秋穗又恢复了经常约会的惯例。12月25日是圣诞节，晚上我请秋穗在欧蓓拉艺术烘焙坊喝咖啡吃面包，交流文学话题，畅谈海员见闻。秋穗告诉我说：“12月20日，摩西岛一年一度的罪犯游街示法活动在西林公园戏台举行，小学全体师生都参加了活动，因你忙于备考，我就没有约你一起观看。”
我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抿抿嘴唇说：“去年底在杨柳村，我参加了罪犯游街示法活动，感觉气氛非常严肃，宣示法律产生了应有的效果。”
秋穗见我的神情若有沉思，她将两条麻花辫子交叉在胸前，她转移话题笑盈盈地说：“牟勉，我感觉海员这个职业既实惠又浪漫。假如你现在重拾海员这份职业，我是不会反对的，我会安心地等着你的来信，讲述大海那边的神奇经历，也等着你给我带来珍贵的异国礼物和花花绿绿的钞票。”
我被她的话逗乐了，三次上船的异国游历仿佛在我面前的桔黄色灯光中慢慢回放开来，我看看她的齐眉刘海和乌亮辫子，又瞧瞧她妩媚可人的脸蛋，我动情地说：“秋穗，我看着你的辫子，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船上的锚链，我的头脑永远抹不去以往海员生活的记忆片段。你想听听我的海员见闻吗？”
秋穗点了点头，用右手掌托着自己的嘴巴，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我。在暧昧的醉人光影中，她像一尊完美无瑕的女神引诱我将心里的话语娓娓道来，我说：“船在海上航行，我们经常能看到飞鱼贴着海面滑翔。有一次，我所在的‘燎原’轮经过南中国海航行，船侧不远处突然出现一大群海豚，它们时而腾空弹跃，时而追逐嬉戏，场面非常热闹壮观。陆地上的人们一般是通过登山才能看到壮观的日出，我们海员在空旷的大海上看日出却别有一番感受。记得有一天早晨，我在甲板上蹓跶散步，望见太阳从远方刚刚露出平静的海面，我兴奋地仔细地盯着，只见刚刚露出海面的太阳呈现大大的橘红色，待到太阳露出海面一半时，它就像中国的蒙古包立在遥远的海天交际处。随着太阳逐渐脱离海面，它会逐渐变小，颜色由红变黄变白。待到太阳完全脱离海面，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锅盖悬在空中，我看了不仅怦然心动。”
秋穗见我讲得眉飞色舞，她恭敬地将咖啡杯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咖啡，略做沉思后，我接着继续讲给她听：“海上的奇观是很多的。记得有一天拂晓，我所在的船经过日本岛原湾及八代海，隐隐望见远处的海上浮动着许多光点，而且忽明忽暗。这种现象明显有悖于我们的航海常识。”
秋穗撅着小嘴，好奇地问道：“这些光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事后我们经过分析，这种神秘火光出现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种：第一种原因是，光源可能是低潮时在干出滩上采贝人所带的灯光。第二种原因是，阴历八月初一前后，白天气温还很高，而拂晓气温很低，拂晓的气温和水温之差很大，干出泥沙的温度与残留在干出滩上的积水、水沟、水道中的温度相差很大，而引起干出滩上的空气紊乱，光线通过这个紊乱的空气层后，就发生了忽明忽暗的浮动光点。”
我见秋穗眨着眼睛似懂非懂，我立刻停顿下来，然后说：“我讲的话可能太专业了，让你费解。下面我想讲一个比较易懂的海况现象，记得有一次船去日本长崎港……”
秋穗吃惊地插话说：“长崎？是美国投放原子弹的那座城市吗？”
“是的。”我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有一种名叫‘阿比基’的副振动，它是一种周期为约10分、23分及30~40分的极显著的海面升降现象，在港内的某个地方上升常达1米，曾有在20分钟内海面上升2.7米的现象，但至今还不能对此进行预报。”
&一口咖啡，略做沉思后，我接着继续讲给她听：“海上的奇观是很多的。记得有一天拂晓，我所在的船经过日本岛原湾及八代海，隐隐望见远处的海上浮动着许多光点，而且忽明忽暗。这种现象明显有悖于我们的航海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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