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喜结连理第2/4段
秋穗说：“牟勉，你放心好了，我哥哥和姐姐都已结婚出户了，你婚后到了我家，我和妈妈会真情待你的，你不要有寄人篱下之感，我和妈妈都会宠着你、让着你呢，谁让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呢！”说完，她戏虐地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梁。
听了她的话，我的心里宽慰了许多。马车过了杨柳村大桥，我看着车外的景致异常激动，我忍不住吟诵了几句对联：“云霞生异彩，山水有清香；淑气芝兰茂，春风桃李香；芳草连天碧，春花遍地红。”秋穗见我意气风发的样子，她不时地掩嘴抿笑。
马车进了镇府中街以后，围观的人逐渐多起来，有几个孩子跟在马车后面欢跑，秋穗让我从皮包里拿出几块纸包的糖果扔给了他们。马车转入中心大街后，继续向西。我和秋穗端端正正地坐着，以便路人瞻仰我们别样的风采。我问秋穗：“马车要驶向哪里啊？”
“马车进入西林公园后，后面的一切活动都由婚礼主持人安排，你就只管跟好我就行了。注意，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秋穗应道。
马车驶入西林公园后，在两个梯形高台旁停住了。车夫说：“朋友们，已经到了，新郎、新娘请慢慢下车。”两位伴娘首先下了车，她们扶着新娘慢慢下了车。我和伴郎几乎同时下了车，我将随身携带的皮包让淑农占彬替我拿着。我们刚下了车，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态度和蔼地向我们走来。秋穗对我说：“他就是婚礼主持人。”
婚礼主持人左手拿着喇叭，右手伸出来与我和秋穗一一握手。然后，他擎起喇叭面对着周围的人们响亮地说道：“各位嘉宾们，我是婚礼主持人惠广海东，今天是新娘雅培秋穗和新郎海上牟勉结婚的日子，今天的婚礼由我主持。首先两位伴娘站在前面，新娘和新郎站在中间，两位伴郎站在后面，让我们以热烈的形式欢迎他们。”他的话音刚落，我们就很快站好了。仿佛只是一个瞬间，只听鼓声雷动，锣声锵锵，还有那铙钹、箫笛伴响，我的心脏咚咚地跳着。随着主持人右手一挥，从面前的人群中豁然跳入一红一白两只舞狮，舞狮左扭右旋，欢快地跳跃着，忽而张开巨口，忽而后身腾空，人群中不时地爆发出欢呼声、鼓掌声。
大约持续了一刻钟，舞狮活动才宣告结束。婚礼主持人擎着喇叭说道：“各位嘉宾，下面要举行撒花仪式。”我回头一看，刚才攒聚的人群纷纷向两个梯形高台奔去。主持人对我们六个人小声叮嘱道：“你们六个人，伴娘和伴郎一前一后，新娘和新郎在中间，你们在高台中间的闸道上行走时，要拉开距离，走得很慢，来回走两个来回，新娘和新郎头上的花叶不要故意拿掉，据说这样可以带来吉祥鸿运。”
我们六个人站在闸道入口，只见主持人右手一挥，锣鼓声乐重又响起，我和秋穗跟随着伴娘缓缓进入闸道，鲜花和鲜叶顿时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我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人们站在梯形高台的不同台阶上，左手拿着篮子、背包、托盘、帽子或其他盛着鲜花或鲜草的容器，右手不停地从容器中抓取鲜花或鲜草向空中扬去。有的青年吹着响亮的唿哨，有的人大声喊着：“新娘好漂亮哎！”还有的人用手向我和秋穗指指点点。一位少女可能是对我有好感，她将手中的紫色小花故意向我撒来。我们在闸道中慢悠悠地走着，松针、柏杈、柳叶、竹叶等叶在空中飘洒，樱花、紫荆花、丁香花、桃花等花在空中飞舞，绿色、红色、紫色、白色、黄色等各种颜色在空中交相穿梭，我们仿佛置身于雪花纷飞的峡谷，或者成了画家笔下的油布任人渲染，地面上、台阶上以及我们的头上和身上到处是飘洒的鲜花和鲜草，我和秋穗不敢轻易张开嘴，唯恐花草落到我们口里。
我们走了两个来回，主持人才宣告说：“各位朋友们，撒花仪式宣告结束。应邀参加午宴的嘉宾请步行前往雀羡鸿宾馆参加宴会。”主持人转身对我们六个人说：“我和你们一起走回雀羡鸿宾馆，我在前面带路，你们六人按照刚才的队形不变。”利用主持人说话的功夫，我仔细地瞧了瞧梯形高台，只见每座高台约有十米长、四米高，高台横断面呈梯形，高台两侧分布着对称的台阶，两座高台夹成的闸道能有两米宽。
我们六人跟随着主持人向雀羡鸿宾馆走去，主持人、两位伴娘走在我和秋穗前面，两位伴郎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人们有说有笑，洋溢着热闹的气氛。淑农占彬和草杉贵鲜都是第一次扮演伴郎，他们俩异常兴奋。两位伴娘只有十七八岁，虽比秋穗年轻苗条，但没有秋穗美丽妩媚。伴郎和伴娘早已抖落了身上的花草，我看了看秋穗的头顶，我对秋穗说：“秋穗，你头戴的绢花上落了好几种花草，样子比原来好看多了。”
秋穗也看了看我的头顶，她说：“你头上的花早已滑落，只有几根松针和柏杈。牟勉，舞狮和撒花是不是很热闹啊？城镇的人结婚一般都要经过撒花仪式。如果到了五六月份，花草的种类会更多。”
“我在上海的时候，也见过几次婚礼，好像没有摩西岛的婚礼这么热闹。人是在各种礼仪中长大的，婚礼是人生极为重要的一场仪式，它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新婚夫妻举办了婚礼，就等于获取了社会的承认和祝福，有助于新婚夫妇适应新的社会角色和要求，准备承担家庭和社会的责任。”
等大部分人到了雀羡鸿宾馆后，主持人说：“伴郎和伴娘先陪送新郎和新娘到宾馆202房间休息一会儿。参加午宴的嘉宾按照编席对号入座。婚礼宴会中午12点钟开始。”只见几十位嘉宾呶呶嚷嚷地寻找自己的座位。我们六人向宾馆楼上走去。
我对秋穗说：“雀羡鸿宾馆以前只是在路旁经过时老远见过，今日置身其中给人以温馨怡人的感觉。”我们进了宾馆202房间后，宾馆女服务员端来了开水瓶、茶壶、茶杯等。我和秋穗在茶几旁的排椅上坐下，一位伴娘倒了几杯茶水，另一位伴娘分别将茶杯端到每个人座前。
秋穗当着我和大家的面说：“两位年轻的伴郎是牟勉熟悉的朋友，而婚礼马车、两位伴娘、婚礼主持人、舞狮及部分撒花人员都是我家从连理枝婚礼公司聘请的。你们瞧，两位伴娘多么年轻漂亮有气质啊！”听完秋穗的话，我们六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特别是两位伴娘笑得脸都变红了。两位伴娘，一个是瓜子脸，一个是苹果脸。瓜子脸伴娘说：“新娘穿着红艳艳金灿灿的服装，让客厅蓬荜生辉。”草杉贵鲜对我说：“从去年4月19日你进砖瓦厂到现在，刚好是一年的时间，你工作有升迁，又抱得美人归，真可谓春风得意啊！”正当我们饮茶说笑的功夫，芸章小雅阿姨款款地进来了，秋穗马上起身并看着我说：“牟勉，我妈妈来了。”
我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心地诚恳地叫了声：“妻妈，请到里面坐。”
妻妈爽快地答应了，我双手延揽着妻妈到椅子上坐下，毕恭毕敬地斟了一杯茶水，端到她面前。妻妈坐在椅子上开口说：“看到宾馆里里外外热热闹闹的婚庆景象，我的心里像乐开了花儿。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秋穗和牟勉喜结良缘，让我了却了一大心愿。”大家对妻妈的话语都点头称是，纷纷举杯碰饮。
我说：“妻妈，自今结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的儿子不在身边，我会像照顾自己的亲生妈妈一样照应您。”妻妈听了，高兴得唇不合拢。正当我们聊得正欢的时候，秋穗的哥哥和嫂嫂，以及秋穗的姐姐和姐夫也陆续进来了。我们其乐融融地叙旧话新，畅所欲言。
姐夫绘声绘色地向我谈论着刀湖城的观光景点，诸如南山佛寺的肃穆凝重，古柳儒庙的人文璀璨，斧山淡水温泉的美妙享受，我听得津津有味。他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领着我这个妹夫去亲自体验一番。突然，苹果脸伴娘飘飘地进屋了，她说：“午宴马上开始了，主持人让我传唤你们下去。”
我和秋穗等人走到了一楼宴会厅门口，我老远就看到了杨柳村的奎松拉维和葵章守本坐在一起，也看到了记者站的鹤光声糵和琴南同阳坐在一起，我向他们微笑招手。当全部嘉宾落座后，婚礼支持人站在表演台上声情并茂地说：“各位嘉宾，各位宾朋，在这春暖花开的人间四月，金风送爽，春雨滋润，我们终于迎来了新娘雅培秋穗和新郎海上牟勉结婚喜庆的日子。让我们向新娘和新郎致以衷心的祝贺！”秋穗和我赶紧站起来，向各位转身点头致意，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主持人接着说：“各位请坐，让我们倾听一首歌曲来开启今天的结婚午宴。”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西装、领扎红色蝴蝶结的中年男子徐徐走向表演台，他拿起话筒向各位嘉宾点头致意后，音乐缓缓响起，他的甜美歌声也似高山流泉般奔腾流淌，我和秋穗及各位嘉宾都屏息凝气地听着，只听歌声感情真挚饱满，音色清醇自然明快，飘扬灵动中带有磁性的回响。他的歌声不时地激起阵阵掌声，只听歌中唱道：“……渴盼的良辰铭心的时刻，恋人的幸福憧憬的时刻，美丽的春花甜蜜的秋果，默默的耕耘满意的收获，啊，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让我们举杯热烈地祝贺热烈地祝贺，祝你们相亲如鸳鸯，祝你们相爱似鱼水……祝你们在天愿作比翼鸟，祝你们在地化作并蒂枝……”
歌曲结束后，午宴开始了。我回顾着宴会厅，偌大的宴会大厅有二十张方桌，今天的婚宴只占了其中的六张方桌，每张方桌只能坐八个人。我和秋穗坐在一起，两位伴郎坐在一起，两位伴娘坐在一起，主持人和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坐在一起，我们八个人围坐在6号餐桌旁。两盘面包片上桌了，主持人带领各位品尝面包片。我对坐在我旁边的淑农占彬说：“忙碌了一上午，你要多吃点。”秋穗用筷子夹起一块面包片递到她旁边的伴娘瓷盘里。
紧接着，一壶茶水及装有白酒、黄酒、红酒、啤酒的提篮陆续上桌了。坐在我对面的主持人喜欢喝红酒，他劝我也喝点红酒，我盛情难却，只好由他添了一杯红酒。两位伴郎喜欢喝啤酒，女服务员给他们开了一瓶啤酒。秋穗不喝酒，我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随着第一、二道菜——炒笋、熏鸡上桌后，大家举杯碰饮，然后品尝鲜嫩的竹笋和可口的鸡肉。
第三、四道菜——海带豆萃、香包烤鸭上桌后，主持人吩咐他身旁的女服务员端着茶水盘，让我和秋穗向秋穗妈妈敬酒。我们三人来到秋穗妈妈的酒席旁，我从托盘上拿起酒杯，和蔼地对秋穗妈妈说：“妻妈，新郎向你敬酒了，祝你福如湖海，寿比松柏。”然后，秋穗带领我向姨妈和姑妈分别敬酒，并简短地聊了几句家常话。言毕，我们回到原座。
第五、六道菜——芝麻芋艿、汽蒸嫩鹅上桌后，奎松拉维和葵章守本端着酒杯过来了，我和秋穗赶紧站了起来，拉维说：“牟勉，我作为你的海员朋友，祝你们二位新婚愉快！”说毕，我们碰饮。葵章守本说：“牟勉，自从你离开杨柳村后，我和许多村民经常提起你。今天参加你们的婚礼，让我深感荣幸。”说毕，我们举杯碰饮。趁着葵章守本过来的机会，淑农占彬也与他干了一杯。
第七、八道菜——汤泼鲤鱼、锅包猪肉上桌后，我们坐吃了一会儿。我感到脸色微红，体表有些燥热。秋穗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牟勉，你的酒喝得不少了，不宜再喝了，下面还有许多活动等着你这个新郎参加呢！”秋穗说完，就向我的空酒杯里添了茶水，并起身带领我和女服务员向一座酒席走去。站在一位六十多岁、个子不高的男子面前，秋穗对他说：“姨父，我和新郎海上牟勉以茶代酒，向你敬酒！”我们三人举杯碰饮。饮毕，姨父嘴里喷着白酒的浓香，他笑眯眯地拍着我的肩膀说：“牟勉，我听秋穗说起过你，她说你曾是远洋海员，我曾是渔船船员，我和你应该有共同的语言。看到你和秋穗结婚，我比任何人都高兴。”我们热情地聊了几句话，就回到原座了。
第九、十道菜——清蒸红虾、蘸料牛肉上桌后，我们坐吃了一段时间。几杯茶水入胃后，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我环顾了四周，只见表演台两侧挂了两只羊皮色灯笼，每只灯笼的表面刻画着大大小小的“福”字和“祚”字。窗口两边也挂着两只类似的灯笼，上面分别分别刻画着“祉”字和“礽”字。楼梯口也挂着两只灯笼，上面分别刻画着“禛”字和“祯”字。大厅里有两根柱子，每根柱子挂着一只灯笼，上面分别刻画着“祺”字和“禧”字。我看着这些冬瓜造型、铜艺作架的羊皮色灯笼，心生一股喜爱之情，我示意秋穗也瞧瞧这些精美的灯笼。
第十一、十二道菜——蘑菇杂炖、羊肉串串桌后，我们品尝后，闲聊了一会儿。两位年轻女子拿着酒杯过来了，我和秋穗赶紧站了起来。秋穗悄声对我说：“她们是我的小学同事。”只见两位女教师文质彬彬，其中一位教师张口说：“我是雅培秋穗的小学同事梅光丽娅，我庆贺你们俩喜结连理、共度春宵。”另一位时候，也见过几次婚礼，好像没有摩西岛的婚礼这么热闹。人是在各种礼仪中长大的，婚礼是人生极为重要的一场仪式，它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新婚夫妻举办了婚礼，就等于获取了社会的承认和祝福，有助于新婚夫妇适应新的社会角色和要求，准备承担家庭和社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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