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之四十三 《林觉民,舍小家为大家,字字泣血“与妻书”》第1/2段
同学们,在福州城区南后街(三坊七巷)北大门西侧有一座掩映在绿树浓荫中的民宅,这就是辛亥革命先烈林觉民的故居。庭院虽幽静,但故居内的一件件文物,尤其是林觉民手书的那封千古绝响的《与妻书》,让参观者无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林觉民1887年出生于福州,那是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腐朽没落的清王朝正处于末期,但它不甘心于退出历史的舞台,对革命的志士仁人进行了疯狂残酷的镇压。革命者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起义、斗争,1911年3.29广州黄花岗起义就是其中重要的一次,林觉民在这次起义中壮烈牺牲,年仅24岁。牺牲前他写下的《与妻书》是留给后人的一份宝贵的精神遗产。
林觉民烈士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他既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革命家,又是一个血肉之躯的普通人,他在广州起义前夕,留给妻子陈意映的绝笔书,字里行间充满了对革命事业的赤胆忠心,对妻子的绵绵深情,也是留给后人的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
感人至深的抒情佳篇
《与妻书》是林觉民在生死离别之际写给妻子的书信,特定的环境下,烈士思潮翻滚,激情难抑,肺腑之言充溢全篇,情真意切,感人至深,是不可多得的抒情精品。
陈意映女士是位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贤淑女子,兼之思想解放、支持革命,是林觉民烈士的挚爱亲人。所以书信开篇,便开门见山,直接抒情,“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生离悲痛之情迎面而来,充满了整个时空。接着用了“汝记否?”,一个“记”字,带出了一连串的回忆,引出了对夫妻恩爱的追忆:一是夫妻谁先死的谈论,说明自己本不愿先死而“留苦”给妻子;二是对“双栖”甜蜜生活的回忆,说明自己“真真不能”忘记爱妻;三是追述最后分别之前,未将赴义之事告诉爱妻的原因及当时的心情,三件往事,都是抒情的铺垫。只有真爱夫妻,才敢于谈“谁先死”,只有真爱夫妻,才能将痛苦留给自己,替爱人分忧解愁。这是一对怎样挚爱的夫妻!愈写夫妻恩爱之深,愈见夫妻生死离别情重,哀婉悲痛之切,让人不忍承受。一个有血有肉,可亲可敬的英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示在了眼前,烈士与常人一样绝不是无情之人。当书信接近结尾时,用了“吾今与汝无言矣”,似乎要收住话头,实则满腔眷恋之情无从说起,感情激烈,欲止而未止,只能寄希望于死后“吾平日不信鬼,今日又望其真有。今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吾亦望其言是实,则吾之死,吾灵尚依依旁汝也,汝不必以无侣悲”。烈士是个革命者,本来不相信有“鬼”和“心电感应”之说,现在却希望它“真有”,希望它“是实”。这是一种孤苦的愿望,不忍丢下心爱的妻子,死后也要“依依旁汝”陪伴妻子身旁。这是怎样的眷恋,以至于要用幻想来慰藉,填补自己的哀痛。书信结尾处“嗟夫!巾短情长,所未尽者,尚有万千……汝不能舍吾。其时时于梦中得我矣!”信将了,情未断,万千言语无处叙说,内心汹涌而出的感情无处寄托,真是“巾短情长”,只得托于“梦”中了,这是哀痛欲绝时才有的真情实感。
书信自始至终,剖肝沥胆,直抒胸臆。情感真挚,笔调委婉。掩卷三思,倍觉情真意切,堪称感人至深的抒情佳篇。
激昂慷慨的正气之歌
若仅仅在一个“情”字上作文章,也只能算闲事闲情之作,而只有情中有理,说理精辟,以理为先,情理互衬,才算得上高品质的作品。《与妻书》情中见理,情为小理,理为大情,阐述的是个人幸福服从全民幸福,个人的“亲人之爱”服从革命需要之理,表现的是烈士不惜牺牲个人一切争取自由幸福之大情。林觉民烈士以其大义为理,舍妻取义的作法,谱写了一曲慷慨激昂的正气歌。
“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这是纲领性的句子,全信说理,由此展开。在“至爱汝”又“忍舍汝而死”这一看似矛盾的义理中,以大量笔墨阐述了“牺牲吾身与汝身之福利,为天下谋幸福。”的道理,由爱妻子一人延展到爱普天下之劳苦大众,由牺牲个人扩大到争取更多人幸福,使个人私情服从国家、民族之大理,体现了烈士追求自由、民主、博爱的革命理想。正因为有烈士崇高精神境界的驱动,书信中多次出现了“吾今死无余憾”、“吾牺牲百死而不辞”等句子,烈士视死如归、大义凛然,浩然正气荡胸回肠。同时,烈士于信中处处揭露清王朝的腐败,他把当时清王朝统治下的中国看成是“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用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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