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4段
他抄起手中的剑,便转身朝白语的院落走:“师姐,我去去就来。”
“站住!”
江淮不可思议的回头:“兄长如此辜负你,你居然想着委曲求全?与兄长的婚约在你看来就这么重要吗?”
白绮道:“如果真想忍气吞声,我又岂会告诉你”
江淮这下明白了,师姐是早有打算,他脑子瞬间清醒,难怪最近师姐对兄长突然不假辞色,对白语也没了以往的包容溺爱,原来如此。
原来师姐早已得知两人的奸情。
“那师姐你作何打算?”江淮在想通一切后,已经对家人失去信心的他只对兄长更不齿。
既然早对白语有私情的话,却在发生那种事后做不到同舟共济,他要是与师姐退亲娶了白语,倒是让人高看一眼。
是了,他怎可能退亲?师姐的价值可不是白语那个疯癫丫头可比的,然而他却把与自己私通的白语扔给自己。
眼看过几天大婚,两人仍然情难自禁,婚后也就不指望他们能划清界限了。
那么他这个弟弟到底被江洛当成什么了?
江淮倒是对白语心有所属什么的毫不在意,他更愤怒的是兄长对师姐的背叛和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屈辱。
“难怪师姐那天这么说,可你为何不告诉白夫人,取消这桩婚事?”江淮心疼道。
白绮看着江淮,温柔的笑了笑:“因为你啊!”
江淮眼睛的立马绽开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因为我?”
“白家与江家关系紧密,多年来守望相助,这不单单只是我们两家的私人关系,跟关联到两派旗下的势力,产业,人脉以及长远的利益。”
“我并不想因为两个无耻的家伙让两家族人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见江淮又要为她不值,白绮伸出食指堵住他的嘴,江淮立马僵直不动了。
只得听白绮接着道:“你还没看明白吗?我爹偏听偏信,大事上虽不算糊涂,却也看不透这其中腌臜,我娘粗枝大叶,就更不用说了。”
“而你那好兄长无耻虚伪,你祖母爹娘等长辈怕是早已心里有数,却听之任之,为的是什么?”
江淮毕竟不是笨人,以前是不愿质疑家里长辈而已,真正退去那份孺慕和天真,很多事便明了起来。
他就说,以兄长慎重到有些缺乏决断的性子,怎么会怂恿师姐冒险?以及一夜之间祖母他们就做出的决定。
当时只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毫无分量,可现在看来,明明事情才发生,那么复杂的经过,岂是兄长三言两语在一张字条中能说清楚的?
可他们瞬间就拿出决策,这分明就是在某些基础上早有预料,只是事情出现了他们设想外的偏差,急于补救而已。
江淮只觉得浑身发凉,愤怒和羞愧要将他每个毛孔炸开一样,他甚至不敢看白绮,艰涩道:“所,所以,兄长的目的,其实一开始是——”
白绮点点头,江淮终于羞愧得连站在这里都需要勇气。
他几乎是脱力的跪在白绮面前:“师姐,对不起!”
白绮却摸了摸他的头:“起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替那群贱人羞愧的,他们有丁点廉耻心吗?”
江淮抬头,真个人都快哭的样子,他是何德何能,能让师姐受这番蒙骗后还对身为江家人的他另眼相看?
白绮嗓音温柔了几分:“既然他们都毫无愧疚,你这个全无干系的人,何苦替他们自作多情?”
她将江淮拉起来,看着他道:“看到了吗?白家和江家如今的掌权者便是这么些德性,我们自称名门正派,可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便是解除婚约又怎么样?我与你兄长从小一起长大,尚且至今才看清他真面目,你就放心师姐继续和外面不知底细的人议亲吗?”
“不要!”江淮连忙道,话才说完,又顿觉自己反应太过出格,只得遮掩道:“确,确实如此,谁也无法预料,下一个人会不会也是此般虚伪无耻的伪君子。”
白绮见他上道,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所有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要让我们两家不坠先祖威名,要不负族人门下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努力,就不能把好好的千山派交给那等贱人。”
“你说,对不对?”
她说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在江淮的耳边,如同海妖的引诱。
江淮甚至能感受到师姐如兰的气息,他也不是没想过文成武就后,与兄长同心协力振兴家族,可每每比兄长出挑,便会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压讥讽。
家里人需要的只是一个趁手的,绝不会背叛的工具,断不能与兄长争辉的。
于是他便越发沉默内敛,将此当做任务,只盼时机合适时,能离开江家尽情逍遥。
可师姐却说比起兄长,他才是真正适合接掌江家之人,在她眼里,他实际比兄长优秀百倍。
不是被利用干净后灰溜溜的“功成身退”,而是展现出了另一种更为坦荡肆意的可能。
江淮情不自禁握住白绮的手,立下誓言道:“师姐,只要师姐一生喜乐安康,自由顺遂,我愿做任何努力。”
哪怕是夺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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