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9章调的一手好情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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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39/荔枝很甜

  又隔两日, 魏时均的折子迟迟没有消息。宋长诀给他出的主意都是极好的, 正如他所言, 定能入皇上的眼。

  可偏偏, 这皇帝像是故意晾着他似的, 回回都得拖个三两日。

  书房内, 闻恕一遍遍看着那封从魏时均手上递来的奏章。

  字迹潦草难看, 谏言却极有智慧。

  闻恕缓缓勾了勾唇,“啪嗒”一声将折子丢在桌案上,吩咐元禄道:“明日一早, 给魏时均行赏。”

  元禄一怔, “诶”了声应下。

  这意思便是赞同了魏主事的提议?

  才短短几日, 连着两回给魏主事行赏,看来这回, 魏家这个草包公子可是要翻身了。

  又过片刻,沈其衡一路风尘仆仆,身披暑气而来。

  他额前冒着些许细汗, 将手中的纸卷呈上, 共有两页纸。

  一页是张人像画, 另一页则是寥寥几行字。

  字上所言:宋长诀, 年十七。去年十月至京,长住魏府。

  闻恕抬眼看沈其衡, 眉头一扬,意思大抵是:这便没了?

  沈其衡蹙眉,薄唇轻抿了抿, 他还头一回『露』出这样挫败的神情

  “此人像是凭空蹦出来的,在各府门客中属佼佼者,颇有才华,却不知家住何处,也不知师从何人,查来查去,全然是一张白纸。”

  闻恕瞥了一眼画像上的人,当真是清俊少年,眉宇间却多了分本不属这年纪的狠厉。

  “你说他去年十月便至京了?住在魏家?”

  沈其衡颔首:“错不了,去年十月一场诗会,他便是那时展『露』锋芒,魏老将军十分欣赏他,便带回府中留作门客了。”

  “去年十月,恰是伍成河刚动工。”闻恕沉下眉眼。

  沈其衡这便听不懂了,仰头直问:“皇上的意思是,伍成河与魏老有关?”

  别说旁人信不信,沈其衡都免不得大吃一惊。

  放眼整个京城,三代老臣中,只魏老将军算得上最忠贞清廉之人。

  当年随先帝征战南北,汗马功劳,定居京都后,又以其刚正不阿、清廉直爽的『性』子,处置过一批中饱私囊的酒囊饭袋。

  饶是如今年迈,不敌当年,但谁人见他不称一声魏老。

  这样的人,如何会贪修河款,而至百姓于水火?

  静默片刻,闻恕才缓缓道:“周贤查错人了。”

  不应该是魏老,如今那个护国将军府里,可不只魏老这一个将军。

  —

  未时六刻,高悬于顶的日头被云层遮挡,灼热的太阳光消散,清风拂过,倒添一丝凉意。

  付茗颂身着宽大凤袍,袖口往上拉了几分,『露』出一小节洁白的手臂,正将那糕点一盘一盘精致摆放,自小而上往食盒里装。

  素心在一旁帮衬,欣慰的笑道:“娘娘总算想起去瞧皇上了。”

  这皇上忙起来没日没夜,娘娘若不想着点,只怕这新婚夫『妇』,该生分了。

  思此,素心锦上添花的挑了只湖绿『色』玛瑙簪给她戴上,“这颜『色』衬衣裳。”

  茗颂见她欢喜,便也就随她了。

  凤舆悠悠,一路穿过几条宫道,缓缓抬向御书房。

  元禄远远瞧见那么个橙黄小点,便动作利索的推门进去,“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这时,凤舆已停至门外。

  闻恕抬头时,正好从半开的殿门瞧见她弯腰踏下,繁冗的凤袍似是碍着她的步子了,被提起来扯了两下。

  紧接着,她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msp;素心在一旁帮衬,欣慰的笑道:“娘娘总算想起去瞧皇上了。”

  这皇上忙起来没日没夜,娘娘若不想着点,只怕这新婚夫『妇』,该生分了。

  思此,素心锦上添花的挑了只湖绿『色』玛瑙簪给她戴上,“这颜『色』衬衣裳。”

  茗颂见她欢喜,便也就随她了。

  凤舆悠悠,一路穿过几条宫道,缓缓抬向御书房。

  元禄远远瞧见那么个橙黄小点,便动作利索的推门进去,“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这时,凤舆已停至门外。

  闻恕抬头时,正好从半开的殿门瞧见她弯腰踏下,繁冗的凤袍似是碍着她的步子了,被提起来扯了两下。

  紧接着,她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款款而至。

  闻恕知道她会来,从未时一刻起,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付茗颂将食盒放置在他面前,轻声细语的道:“皇上,臣妾今日来了。”

  她今日来了,应了他的要求来的。

  听她这话,全然是履行责任。

  随后,他便见她从食盒里拿出一碟,一碟,又一碟,直至摆满了半张桌子,随后望着他,似是问他喜好哪种口味。

  闻恕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朕是叫你来加餐的么?”

  没料想他会这样问,茗颂显然一愣,怕他不喜,解释道:“臣妾不知皇上口味,便多做了些来。”

  又怕他觉得浪费,小姑娘忙补了句:“吃不下的,赏给宫人。”

  她如此说,闻恕还真不好意思不吃两口。

  他惯来不喜甜口的食物,偏生她带来的全是糕点。

  是以闻恕只能在这甜食里挑了三道最不甜的,各尝了一口,就着凉茶才散去那腻人的味道。

  付茗颂瞧了这被动过的三样,心中了然,很快便叫人来撤了走。

  随即,殿内静了下来。

  一身华服的姑娘有些手足无措的杵在桌前,一面想着立即就走会不会不太好,一面又想会不会扰了他理政。

  正为难着,座上的男人开口问她:“可会磨墨?”

  自然是会的,茗颂忙点了点头。白皙的手腕从他面前绕过,拾起面前的砚台,加了水,力道恰好的磨动。

  忽然,她眼眸随意一瞥,眼尖的发现散『乱』的奏折中,有一份册子,上头写着“付毓扬”三字。

  茗颂下意识一顿,注意力被吸引了去,磨墨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闻恕听到这越来越慢的声音,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黏在桌案上,顺着一瞧,眉头蓦然提起。

  “你这个哥哥,倒是是个有几分学识的,比付严栢强上许多。”他放下狼毫,似是累了,抬手捏了捏眉心。

  付茗颂顿了顿,记忆里大哥哥与三哥哥自幼便上了冀州,拜在孟文之老先生门下。少有回府的时候,上一回见到他二人,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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