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52章安分些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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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52/荔枝很甜

  亥时末, 圆月高悬于树梢之上, 巡逻兵四处手持火把, 四处走动, 脚踩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静谧, 冷清。

  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

  正是此时, 一声哀嚎彻天, 躲藏在树上的鸟儿惊起,抖落了一地枯黄的树叶。

  魏时均被压在长板凳上,面『色』涨红, 疼的一个鲤鱼打挺, 又被元禄捏着脖子摁了下去。

  元禄一脸悠哉的靠在石墙上, 叹道:“魏二公子还是省省力气,可还有三十大板呢。”

  已下了二十个板子, 魏时均这娇公子哥儿早就受不住了,再来三十个,恐怕也只剩一口气在。

  魏时均那张肥脸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哭喊道:“皇、皇上饶命啊, 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 我也不敢对皇后娘娘下手啊!”

  元禄听着, 摇头笑笑。

  他若是故意为之,可就不是五十个板子这般简单了。

  营帐里, 薛显清与沈其衡立于座前,听外头鬼哭狼嚎,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沈其衡更是握着腰间的玉佩在发呆, 刻意等到薛显清退下,才抿着唇上前一步,“皇上,宋长诀醒了。”

  闻恕面『色』如常的抬起头,既是醒了,剩下的便是太医该『操』心的,他一句都未曾多问。

  反而颔首道:“趁此,该给他升官了。”

  沈其衡也正有此意,救了皇后乃大功一件,此时不升官,更待何时?

  “回京后,微臣便着手办。”

  说罢,沈其衡并未立即离去,双脚像黏在了地上似的,将腰间的玉佩握愈发紧。

  以他看来,宋长诀对皇后未免过于上心,甚至是醒来第一句问的,便是皇后娘娘。

  沈其衡犹豫此事是否要告知闻恕,可半响下来,终是咽了话。

  给宋长诀一百个胆子,他又敢对皇后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

  思此,沈其衡松了口气,拱手退下。

  团在座前的两面扇形屏风印着门外晃动的树梢,闻恕眉头轻轻拧起,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瞧。

  男人的直觉,向来也不比女人差的。

  今日那马受惊扑上去时,宋长诀想都未想便挡了这飞来横祸,旁人便也罢了,可宋长诀……

  绝非侠肝义胆之人,不冷眼瞧着便算好的了。

  蓦地,闻恕眼眸一觑,脑中浮现出当日,永福宫外的画面。

  他嗓音低沉,淡淡道:“元禄。”

  元禄猛地被他一喊,吓的一个激灵,忙应道:“奴才在。”

  “太后宣宋长诀领赏那日,永福宫外,他可是扶了皇后一把?”

  啊?

  元禄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话去回想当那日的场景,好像,似乎…有这事儿?

  他不太确信的点点头:“老奴记得,似是有的。”

  说到这儿,元禄笑起来:“想来这宋大人还帮过娘娘不止一回呢,上回那梨花也亏得宋大人。”

  谁知他这一句,全然是火上浇油。

  闻恕抬眉,轻轻道了句:“是么?”

  -

  付茗颂背过身子由着遮月拿半湿的帕子在她身上擦拭,随后才伸手套上衣裳,在腰间系了个结。

  闻恕过来『揉』了『揉』她的后颈,示意遮月退下。

  外头魏时均的惨叫声愈来愈弱,但这天岚山隔音实在算不得好,低弱的呜咽声也能传进她耳里话去回想当那日的场景,好像,似乎…有这事儿?

  他不太确信的点点头:“老奴记得,似是有的。”

  说到这儿,元禄笑起来:“想来这宋大人还帮过娘娘不止一回呢,上回那梨花也亏得宋大人。”

  谁知他这一句,全然是火上浇油。

  闻恕抬眉,轻轻道了句:“是么?”

  -

  付茗颂背过身子由着遮月拿半湿的帕子在她身上擦拭,随后才伸手套上衣裳,在腰间系了个结。

  闻恕过来『揉』了『揉』她的后颈,示意遮月退下。

  外头魏时均的惨叫声愈来愈弱,但这天岚山隔音实在算不得好,低弱的呜咽声也能传进她耳里。

  方才遮月同她说了始末,付茗颂对魏时均倒也没有半分同情。

  她仰起脸,下意识伸了只手给他,“宋大人可醒了?”

  她依旧是惦记着宋长诀,毕竟今日马前那一推,实在是叫她惊心动魄,记忆犹新。

  临昏过去前见他的脸『色』,实在是算不得好。

  “醒了,应当无甚大碍。”闻恕回她,一边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揉』搓着。

  他目光落在她屈起的膝盖上,“疼?”

  原还没多少疼痛感,叫他这一问,眼前的姑娘抿了抿嘴角,一双水洗过的眼睛瞧着他,缓缓颔首。

  当真是惹人疼的面孔。

  闻恕心下一声叹息,拇指指腹蹭着她的后颈,绕过膝下将人抱起放在腿上,“疼也忍忍,往后就离朕近些,省得出事。”

  不知哪个字戳中了姑娘的笑点,她抿着唇弯了弯嘴角。

  闻恕低头瞧了她一眼:“明日在营帐里待着,养伤,不必出门。”

  原本,她身为皇后,也应与臣子同欢才是。

  付茗颂瞥了眼被缠绕鼓起来的膝头,现下确实是欢闹不得,便只得应声道好。

  气氛正好时,闻恕不知搭错哪根筋,忽的一个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疼的付茗颂脊背挺直,呜咽了两声。

  她捂着右脸,不知所以的望着面前的人,“皇上?”

  闻恕垂眸,仔仔细细瞧了瞧这张脸。

  他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能不能安分些,别叫朕『操』心。”

  付茗颂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一声不吭,就当是应了。

  —

  秋意渐浓,天岚山的风都透着凉意。

  三五日下来,付茗颂的腿伤好全,一番梳洗穿戴后,便随着众人一道至宴上。

  犹如大病初愈,免不得朝臣奉承,更甚是攀比着谁送上前的猎物更滋补身子,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唯有静静坐在一旁的宋长诀,只字未言。

  可要论功,谁的功劳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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