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6章乖一点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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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56/荔枝很甜

  —“微臣曾有一家妹, 与娘娘有几分神似。”

  —“幼时家中起火, 死了。”

  这夜, 秋雨磅礴, 平添凉意。

  闻恕怀里揽着一人, 背脊弓起, 肩颈缩了一下, 翻了个身往他胸膛钻。

  她眉心紧蹙,眼皮挤出了两道褶,睡的极其不安稳。

  闻恕正要伸手将她眉头『揉』开, 就见姑娘唇瓣一张一合, 眉间拧的更紧。

  “哥哥, 哥哥……”

  闻恕动作一顿,抿唇看着睡梦中呢喃不止的人。

  付茗颂拼命往闻恕怀里靠, 梦里那只大黄狗对她紧追不舍,总是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咬上她。

  就在羊角辫小丫头推开自家屋门, 哭着躲到男孩身后时, 付茗颂一下惊醒, 满脸不知所措。

  闻恕用指腹抹去她眼下的湿润, 无甚情绪的问:“梦到谁了?”

  须臾,付茗颂怔愣过后, 只是摇头,似是还处在半梦半醒中,余惊未定, 往他怀里贴。

  闻恕一只手环过她的腰侧,掌心贴在她背脊上。

  粗糙的触感磨着细嫩的肌肤,一下一下安抚,直至怀里的人呼吸渐稳,他方才将人挪出怀中几寸。

  他目光紧紧盯着身侧这张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记忆一下被往前拉扯好多年,回到那年卷宗杂『乱』的书案上——

  有关她幼年的详述,仅寥寥几行,极容易被忽略:

  玄扈三十七年,宋家失火,一家四口,仅存一人。

  丧生『妇』人一人,许萍。

  丧生男丁二人,宋卫,宋…

  宋—长—诀。

  他忽然意识过来,她口中唤的那几声哥哥,既不是付毓扬,也并非付毓平。

  几乎是同时,闻恕翻身下床,径直走至梨木架上,拿过长衫与腰带。

  穿戴整齐后,经过床榻,他弯腰给她掖了掖被角,随后推门而出。

  守夜的小太监挑着灯,站的东倒西歪,正『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吱呀”一声响,吓的他当即清醒。

  小太监抹了抹嘴角,“皇、皇上这是去何处?”

  闻恕站定,声『色』清冷,“御书房。”

  —

  卯时,天还未大亮,沈其衡便赶至御书房求见。

  原以为还要等上一阵,谁知早早元禄便候在门外,见他这个时辰来,还颇为惊讶。

  屋檐外飘着细雨,沈其衡收了油纸伞,亦是眉头一扬:“皇上在里头?”

  元禄往前走了两步,嗓音压的极低,似是怕惊扰了房里的人。

  “夜里来的,奴才瞧着不大对,沈世子千万保重。”

  沈其衡侧头瞥了他一眼,缓缓颔首。

  元禄若是说“瞧着不大对”,那便是闻恕极度阴晴不定的时候,大多朝臣都十分有眼力劲儿,这种时候,能躲则躲。

  沈其衡犹豫了一瞬,还是推门进去。

  刚一抬头望过去,饶是他也忍不住一愣。

  座上的男人脸『色』憔悴,将本就冷白的肌肤衬的愈发冷清。

  薄唇紧抿,仿佛能滴出冰来。

  沈其衡直入主题:“微臣探过口风,宋长诀毫不遮掩,确实有一幼妹,不知是何缘故,暗探竟错漏此消息。”

  闻恕抬起头,桌案上满满的宣纸铺开,仅一个“宋”字,他写了成千上百遍。

  他问:“人是如何没的?”

  沈其衡:“说是死在一场大火中,可皇上,宋长诀,那便是闻恕极度阴晴不定的时候,大多朝臣都十分有眼力劲儿,这种时候,能躲则躲。

  沈其衡犹豫了一瞬,还是推门进去。

  刚一抬头望过去,饶是他也忍不住一愣。

  座上的男人脸『色』憔悴,将本就冷白的肌肤衬的愈发冷清。

  薄唇紧抿,仿佛能滴出冰来。

  沈其衡直入主题:“微臣探过口风,宋长诀毫不遮掩,确实有一幼妹,不知是何缘故,暗探竟错漏此消息。”

  闻恕抬起头,桌案上满满的宣纸铺开,仅一个“宋”字,他写了成千上百遍。

  他问:“人是如何没的?”

  沈其衡:“说是死在一场大火中,可皇上,宋长诀心思沉重,言语不能尽信,若是宋家曾起过火,怎未记录在案?”

  再如何,当年宋长诀的父亲也是提刑按察使司的,官儿可不小。

  失火丧女这种大事,怎可能连半个字的案底都没留下?

  沈其衡实在不信宋长诀的话。

  然,沈其衡一番话后,隐没在半明半昧光影中的人一颗心俶尔提起,震动之后,又猛地坠下,缓缓归于平静。

  记录在案?

  谁说未曾记录在案,那卷宗,曾还经过他的手,一页页翻过去,一行行入了眼。

  闻恕抿唇,默不作声提了一口气:“他可提起宋家女的闺名?”

  沈其衡颔首:“提过,名唤宋宋。”

  闻恕紧紧盯着他,半响后,轻扯了扯嘴角,似喜非喜,叫人琢磨不透。

  沈其衡还要再说,忽见座上的人低声轻咳,声音沙哑,随即握住一旁的杯盏,抿了几口茶。

  一个宋长诀,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十八岁少年,至多,也就是城府深了些,怎至于叫一向不将谁放于眼里的闻恕上心?

  沈其衡皱了下眉,“秋雨天凉,望皇上保重龙体。”

  静默中,沈其衡轻声退下。

  他信步走向元禄,下巴朝御书房的方向抬了抬:“传个御医来瞧瞧。”

  —

  戌时,天『色』将黑未黑。

  小厨房热了三回姜汤,付茗颂撑着下巴,捧着竹简,目光却频频落向门外。

  元禄差人知会,说是皇上兴许是受了风寒,却未宣见太医。

  大抵意思便是,太医无法,请皇后娘娘多多上心。

  他平日黄昏会至昭阳宫,用膳过后,再回御书房批阅奏章。

  是以,付茗颂半个时辰前便吩咐下去,煮好了姜汤,偏今日不见人来。

  她眉心一蹙,吩咐素心将姜汤亲自送了过去。

  此时,御书房内伺候的宫人退至门外,仅元禄一人在里伺候。

  他立在座椅之后,一动不动,生怕衣裳的摩—擦声都会惊扰梦中人。

  桌案上摆放着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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