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60章恃宠而骄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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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60/荔枝很甜

  她回到昭阳宫时, 未及午膳时辰, 于是坐在小几边, 撑着脑袋出神。

  遮月与素心站在三尺远的红木方柱旁, 二人你望我, 我望你, 眸子里尽是疑『惑』, 谁也不敢出声打搅。

  倏地,小几边的人手肘动了一下,遮月与素心皆抬头看去。

  桌角摆放着名簿, 逢年过节, 宫内外皆来往赠礼, 这些名字与礼品,都专门列在册子里, 以免忘了。

  付茗颂余光瞥见,下意识伸手拿过。

  随手一翻,又恰翻至最后一页, 记的是苏禾的名字, 赠的礼, 是绣品。

  她眉头一扬, 抬眼道:“苏姑娘赠的礼呢?”

  素心忙答:“回娘娘,收进库房了, 娘娘可是要瞧?”

  她颔首,素心便回身往库房去,叫了两个人, 才堪堪将绣品挪了出来。

  这比付茗颂送给太后的,足足大了一倍不止,且她一眼就能瞧出来,苏禾用的绣法也是苏绣,绣功算得上极好的。

  绣的是龙凤呈祥,一龙一凤,嬉戏其中,恍如活物。

  送来时便已是装裱好的,金丝楠木的裱框,刻着草龙纹饰,大气,又心细。

  付茗颂绕着这绣品走了两圈,才叫素心撤下。

  走进寝殿,遮月给她递茶时听她长叹一口气,不明所以道:“娘娘,出何事了?”

  付茗颂抬头看她,半响后,才出声道:“遮月,你说宫里的日子是不是太舒坦了?”

  舒坦到,她竟然开始不知足了。

  这宫里的山珍海味,没将她养胖,倒是将她的胆子给养肥了。

  —

  傍晚,闻恕『揉』着疲惫不堪的眉心起身,一推奏章,是要起身的意思。

  忽然,永福宫的白公公至此,递上三幅画卷,“皇上,太后娘娘命奴才来,将挑好的人选呈上,若是无甚意外,苏姑娘定下人选后,请皇上赐婚。”

  元禄今日送过去八幅画,太后剔除五副,仅剩三副。

  闻恕点头,“自然。”

  龙撵悠悠行至昭阳宫,一进殿门,便见一身银白长裙的堆在席上,女子侧脸对着他,低头翻阅史书,可谓认真。

  见他来,付茗颂匆匆放下书册,宣人布菜。

  趁这会儿功夫,闻恕伸手向她要书,付茗颂一顿,将手头的书册递给他。

  男人随手翻看了一下,是国子监编纂的《后经》,记载了前三朝皇后的生平。

  书内一页被折了个小角,内容对应的是明孝皇后,是两朝前惠帝之妻。

  说来这个惠帝,传言甚广,其中最为广传的,乃痴情二字。

  这惠帝痴情到何种境地呢,约莫是一辈子对邹阳郡主念念不忘,娶了明孝皇后不久,便迎邹阳郡主进宫,力排众议,封了个皇贵妃。

  可惜,邹阳郡主体弱,不久便香消玉殒,惠帝心心念念一辈子,也与明孝皇后相敬如宾一辈子。

  可幸,也可悲。

  “皇上看完了么?”忽然,付茗颂出声打断。

  闻恕抬眸,就见她掌心朝上,伸手过来,“看完了,还给臣妾吧。”

  闻恕顿了顿,下意识扬了下眉头,倒是没多言,将书还给了她。

  用膳时,付茗颂舀了一碗藕汤给他,便低头认真用膳,安安静静,半点声响也没有,是她一贯的习惯。

  虽如往常无异,可闻恕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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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邹阳郡主体弱,不久便香消玉殒,惠帝心心念念一辈子,也与明孝皇后相敬如宾一辈子。

  可幸,也可悲。

  “皇上看完了么?”忽然,付茗颂出声打断。

  闻恕抬眸,就见她掌心朝上,伸手过来,“看完了,还给臣妾吧。”

  闻恕顿了顿,下意识扬了下眉头,倒是没多言,将书还给了她。

  用膳时,付茗颂舀了一碗藕汤给他,便低头认真用膳,安安静静,半点声响也没有,是她一贯的习惯。

  虽如往常无异,可闻恕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至宫人撤菜时,他终于发现端倪。

  例如,付茗颂最喜欢的鸡丝凉菜,今日一口未动。

  还有,她用膳时不爱喝汤,今日喝了两碗。

  —

  深秋的天暗得快,须臾便夜幕沉沉。

  照例,闻恕用完晚膳后便该去御书房,可今日他却脚步踌躇,都走到殿外了,蓦地一顿,侧头吩咐:“去将奏章和呈报拿过来。”

  元禄会意,这是要在昭阳宫办公的意思。

  他抬脚往寝殿去,素心便在身后磨磨蹭蹭,眼巴巴的望着他,欲言又止,唉声叹气

  闻恕脚下一顿,侧目看过去,眉头略有不耐的拧起,“说。”

  素心做贼似的往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确保无人,才将付茗颂一日的行程口述了一番,事无巨细,自然也包括恒王殿下那句说了一半的话,以及元公公半途中落下的画像。

  宫中规矩甚严,她断然不敢揣测及议论主子,但今日少有的坏了规矩。

  “奴婢觉得,娘娘心情不佳,还问了苏姑娘的事儿,奴婢没敢细说。”

  倏地,闻恕颦眉。

  不敢细说,是因宫中多有传言,众人信以为真。

  可无关紧要的传闻,他向来不予理会。

  闻恕进寝殿前,沉声道:“若谁敢在宫中议论谣言,按例处置。”

  素心吓了一跳,直至见他进了屋,按着胸口想,谣言?

  这夜,元禄抱来了奏章与呈报。

  寝殿里仅一张长桌案,付茗颂见此,挪了一半给他。

  足足一个时辰,二人无言,各做各的。

  即将入冬,各宫又要添置新装、物件,她一样样核对过去,该减的减,该添的添。

  砚台的墨已干涸,她低头道了句:“遮月,磨墨。”

  无人应答,一室静谧。

  付茗颂抬头一瞧,哪还有遮月,身侧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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