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3章他的解释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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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63/荔枝很甜

  日头半落, 云层团绕。

  洒向大地的光辉不敌冬日的清冷, 半点暖意都没有。

  付茗颂走的不算快, 甚至于极慢, 可每走一步,仿佛背着千斤重似的。

  乍一看, 她与往日并无异常, 可若仔细瞧,便能察觉眼尾那处泛着淡淡的粉『色』,因极力隐忍, 眼尾至太阳『穴』的青筋都隐隐有暴起的趋势。

  遮月紧扣着手, 一路担忧的看着她, 可却半个字也不敢说。

  直至昭阳宫, 素心道:“娘娘,太后差人送了『药』膳,嘱咐娘娘趁热喝。”

  遮月闭了闭眼, 拼命在后头给她摇头,素心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知其意。

  付茗颂脚步一滞, 回头看了一眼, 声音轻慢道:“先放着。”

  随即进了寝殿,遮月跟到殿外, 不敢进屋。

  付茗颂背着殿门站立许久,似是确定无人上前,眼眶才敢一寸寸泛红, 眼泪像珠子似的,一颗一颗滚到地上。

  没忍住一声呜咽,她忙用手捂住唇,往桌柜的方向去。

  左上角摆放着个鎏金吊炉,现在并未燃香,安安静静的缩在角落里。

  她伸手揭开炉鼎,里头还剩半块未点完的香,那味道她再熟悉不过,再熟悉不过……

  内务府送来的香粉香块实在太多,可回回只点两种香。

  一种是檀香,她喜欢。

  另一种,素心道是紫叶香,称内务府特制,只因皇上喜欢。

  因而回回,但凡闻恕来,点的必是紫叶香。

  原来,是避子用的美人香啊。

  姑娘眨了眨眼,任由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上。她一边服用着助孕的『药』膳,一边闻着避子的香,何其可笑?

  “啪”的一声,她失手碰掉吊炉,吊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里头的烟灰落了一地。

  遮月趴在门外听着,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掉,哽咽着回头道:“娘娘屋里的香,是你点的,你可知道?”

  素心当即怔住,脸『色』一白。

  —

  闻恕几乎是后脚便到的,来时,遮月与素心二人正杵在门外,你望我,我望你,一个红着眼,一个白着脸。

  “咳——”

  元禄轻咳一声,她二人立即看过来。

  素心向前走了一部,面『色』担忧道:“皇上,娘娘她——”

  “朕知道。”闻恕话里,依旧听不出情绪。

  他推门进去,抬眼在四下扫了一圈,空『荡』『荡』的,仅有地上落下的吊炉能证明这屋里头有人。

  闻恕走到桌柜边,垂眸望着歪倒的吊炉,心跳『乱』了一拍。

  他眉头轻轻蹙起,寝殿不大,若是有个人,一眼便能找到。

  是以,他径直走向耳房。

  果不其然,锁住了。

  他握住拳,在那门上轻敲了两下,这辈子为帝为王,他还是第一次抬手叩门。

  “把门打开。”

  静默片刻,没有半点声响。

  付茗颂坐在干净的木桶边沿,抬头看着那扇门,担心它随时会叫人强行打开。

  她手心攥着小半块美人香,香块边角硌的慌,可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只盯着门瞧。

  外头的人,只叩了两下门,说了一句话,便再没有动静了。

  不知为何,她心下反而更难受。

  你瞧,人果然不能贪心。

  一个从五品小官之女,凭着一则没由头的卦象和一张脸,稳稳当当坐在这昭阳宫,你还想要什么?

 p; 他握住拳,在那门上轻敲了两下,这辈子为帝为王,他还是第一次抬手叩门。

  “把门打开。”

  静默片刻,没有半点声响。

  付茗颂坐在干净的木桶边沿,抬头看着那扇门,担心它随时会叫人强行打开。

  她手心攥着小半块美人香,香块边角硌的慌,可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只盯着门瞧。

  外头的人,只叩了两下门,说了一句话,便再没有动静了。

  不知为何,她心下反而更难受。

  你瞧,人果然不能贪心。

  一个从五品小官之女,凭着一则没由头的卦象和一张脸,稳稳当当坐在这昭阳宫,你还想要什么?

  付茗颂心下责骂道。

  可终究,人心都是肉长的,该疼还是疼。

  她撑着木桶边沿,缓缓下滑,坐在干爽的木桶里,屈膝,埋头于手臂中。

  赴京那阵子,老太太与付严栢忽然对她好起来,她心中窃喜,以为祖母和父亲眼中,总算能瞧见她。

  后来,付严栢在甲板上亲手给她添了菜,她惊的一时凝滞,待再想起,难免心下雀跃。

  再后来……

  姑娘轻轻弯了弯唇,一次次希冀与一次次失落中,她竟还未曾长教训。

  倏地,“哐”一声——

  付茗颂猛地抬头,便见原封的死死的木窗被推开,男人伸手从窗外绕到门栓,轻而易举便破了门。

  他薄唇微张,小喘了两口气,只见木桶里的人,瞪着一双『潮』湿的美目,眨一下眼,便掉下一颗金豆子。

  闻恕走近,弯下腰,只见她肉眼可见的绷起身子。

  他抿唇,缓缓道:“美人香,确实是避子的。”

  眼前的人已然屏住呼吸。

  闻恕伸手覆在她的后脑上,“但并非不愿要子嗣,是你的身子尚在调理中,若是怀上,于你不好。”

  付茗颂下颔紧绷,话是听进去了,可却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他指腹滑过她眼下,又道:“怎么会不要你的孩子,你是皇后,若是不要你的,还有谁的?”

  这话像是打开了水阀,一声低弱的哽咽,姑娘的眼泪像断了线,当着他的面溃堤成河。

  “皇上不想要。”她带着破碎的哭声,断断续续道:“我只是同她,同她长的像而已,我又不是她……”

  闻恕顿了一下,覆在她后脑勺的手都僵住。

  “你说什么?”

  “我不是她,只恰好生了张相似的脸,有幸得皇上疼爱而已,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她哽咽着道。

  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能得恩宠,却不配得子嗣。

  不怪她会如此想,有些东西未搬到明面上,悄无声息藏在心底时,连藏着心事的主人都不知自己能有多介怀。

  就如她后来再也未提及过那画中人,就如,她佯装忘了他夜里吻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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