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宋宋(七)怀疑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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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荔枝很甜

  三月,大殷战败, 死伤将士数千。

  一封封急报从西北边陲之地传递至京, 闻恕那张脸,比宣纸上的墨渍还黑。

  群臣觐见,难免有些浑水『摸』鱼的对他手中的兵权虎视眈眈, 两个时辰下来, 男人的脸『色』真真犹置冰窖。

  御书房当差的宫人格外小心, 此时连呼吸都不由放轻, 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怪罪牵连。

  此时,御乾宫的掌事姑姑送来了一根救命稻草。

  盛诠接过姑姑手中的食盒,忙呈上前道:“皇上,杨枝甘『露』祛除心火, 宋宋姑娘果真是最体贴皇上。”

  不知是是甘『露』祛心火, 还是送甘『露』之人祛心火,总之,闻恕垂眼一瞧, 脸『色』却是慢慢缓和下去。

  酉时, 闻恕从御书房归来, 却难得不见那抹身影在主殿用膳。

  男人眉头轻轻一颦,四下扫了一眼, 心下略微有些不习惯。

  这个时辰, 她不是该用晚膳?

  再往寝殿走,却见那抹绯红身影趴在窗台,迎着落日的余晖, 双眸紧闭,睡得正香。

  似是他在身旁站得久了,梦中的姑娘有所感应,缓缓睁开眼。

  她愣了一瞬,眼尾随后弯起,指了指墙角的古琴,道:“新得的,我还学了新的曲子,弹给皇上听。”

  “好。”闻恕应下。

  姑娘坐在矮木凳上,将古琴放置在小几上,指尖触弦,琴声袅袅。

  闻恕的目光从她脸上,移至手上。

  那双手白皙修长,每一个指头都软若无骨。

  且她这双手,当真是灵活至极。

  弹得了琴,写得了字,做得了绣活和羹汤,夜里,亦是样样都会。

  与她相识的时日愈长,闻恕好似就更喜欢她一些。

  大抵她『性』子里的乖巧又桀骜,仿佛冰火两重,实在惹人难自禁。

  忽然,他出声打断那如潺潺流水似的琴声,“宋宋,过来。”

  “噔——”的一声,最后一个弦音拉长,宋宋抬眼望他,提着裙摆过去。

  她在他面前坐好,仰头等他说话。

  闻恕道:“你不问朕,这个时辰来作甚?”

  眼前的女子摇了摇头,抬起手,『揉』了『揉』他略紧的眉心,“我不喜欢你皱眉,新的曲子不好听吗?宋宋换一首,好不好?”

  四目相对,闻恕低头亲啄了一下她的唇,随即将下巴搁在姑娘的肩颈上。

  他难得流『露』出的疲惫脆弱,不免惹人一怔,宋宋一只手轻轻抚着他的背。

  紧接着,她觉得腰肢上那两条胳膊收紧,抱得她有些疼。

  “宋宋。”闻恕轻轻喊她。

  姑娘侧了侧脖颈。

  就听那道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你陪陪朕。”

  他说:“宋宋,你陪陪朕。”

  四面八方的压力下,她在的御乾宫,是他唯一能喘上一口气的地方。

  -

  六月初六,内务府新置了一匹锦缎、首饰,送往御乾宫。

  规格全是按照妃位所制。

  总管公公拿出记载各宫所的簿子,递上道:“宋宋姑娘,今年秋日,太后的丧期便过了,皇上命奴才挑了几所就近的宫殿,让您挑着喜欢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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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宋。”闻恕轻轻喊她。

  姑娘侧了侧脖颈。

  就听那道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你陪陪朕。”

  他说:“宋宋,你陪陪朕。”

  四面八方的压力下,她在的御乾宫,是他唯一能喘上一口气的地方。

  -

  六月初六,内务府新置了一匹锦缎、首饰,送往御乾宫。

  规格全是按照妃位所制。

  总管公公拿出记载各宫所的簿子,递上道:“宋宋姑娘,今年秋日,太后的丧期便过了,皇上命奴才挑了几所就近的宫殿,让您挑着喜欢的住。”

  姑娘愣了一瞬,这一瞬落在总管公公眼里,那便是喜不自胜了。

  公公忙道:“不出意外,冬日姑娘便可行册封礼,届时老奴便要称一声娘娘了!”

  “是吗?那谢过公公了。”宋宋笑着,招来明月送他出殿门。

  姑娘起身,绕着御乾宫走了一圈,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若是封了位分,便要另住一宫,她宁愿无名无分住在御乾宫。

  夜里,她将此事与闻恕抱怨了两句,男人搂着她低低笑了两声,吻了吻她的耳朵,道:“那就荟华轩罢,离御乾宫不过几步之遥,朕夜夜去陪你,可好?”

  他话里带着揶揄的笑意,自知被他笑话,宋宋愣了一瞬,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道:“那也不必。”

  她掰了下手指头,“一个月,皇上来个十五次便可。”

  “宋宋,一月也就三十日,朕这后宫嫔妃许多,你是不是贪心了?”男人嘴角溢出两声笑。

  于是,他的胸膛被手肘戳了两下。

  姑娘道:“那你去别人那儿啊。”

  又贫了几句,二人才歇了声儿,老老实实阖眼睡下。

  -

  六月二十六,西北最后一道防线溃败。

  这场战役自五月三十起,至六月二十六,一月不到的时日,大殷朝败得迅速又惨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垂头丧气。

  领军的奉铸将军柏亦进京领罚,跪在御书房内红了眼。

  折损的将士,足足有三千余人。

  闻恕重重闭了闭眼,一只手抵在太阳『穴』处,盛诠一见,忙道:“皇上,可要宣太医?”

  男人摇头,朝柏亦道:“你先下去。”

  临走前,柏亦脚步一顿,回头复又跪下,拱手道:“皇上,此次若非敌军放火烧了粮草,又在两条必经之路上堵了个措手不及,实在不至于此,且他们对我军的状况了如指掌,知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实乃令人匪夷所思。”

  “这话何意?”闻恕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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