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进福溪(3)第2/2段
“当时年纪太小了,好不懂事,只记得他也是当地人,总叫他三叔,家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村子吧,每次来都给我带着好吃的糕点。”
然后我问老人:
“除了这个地方叫福溪,附近还有什么地方叫福溪?”
他说福溪这条河很长,50多公里,过去方圆百里,人烟稀少,靠着河的都叫福溪,只是分了不同的姓,比如这个地方过去叫张家福溪,其它地方叫林家福溪,陈家福溪,黄家福溪,都是大家自己取的,解放后才改了地名,老的地名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点点头,如果王文兰能拿到这张苏区的造币纸张,一定是从那个交通员手里拿到的纸,也就是说,这个也叫张哲文的人,很可能就是交通员。而且,作为珍贵的造币用纸,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不是东西贵重,想必不会动用。他虽然只是一位送纸的村民,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所以王文兰会把宝贝交给他保管。
但为什么他会与老人叫同一个名字?
晚上开电话会议时,我提出了这个问题。
小梁做了解释:
“如果交通员起了和张哲文一样的名字,是因为他在路上遇到土匪或其它人的话,就可以说是张家的人,这样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交通员,而且土匪并不认得加了防伪的玉扣纸,只以为是普通纸张,所以也不会劫留,给予放行。”
张家湾在过去是这一地区最大的造纸作坊,所以叫着一个作坊主家孩子的名字,行路会更加安全。
只有这个推断,最符合交通员张哲文的身份。这么说来,王文兰应该也不知道他真实的姓名,而是用了他对外称乎的一个假名字。如果是一个假名,那么他后来居住的村庄,就不是他出生的村庄。所以,我们在福溪调查半天,并没有找到张哲文,因为这只是他对外的假名。
我们一直查找的张哲文,从方向上来说,就是一个错误,王文兰的契约把我们导向了错误的道路。
目标缩小到了更加具体的人物身上,至少我们可以判断:
契约上的张哲文,就是那个运送纸币的交通员。
他居住的地点,不会超过方圆一百公里,以张家湾为中心,在它的一百公里的范围内,全面寻找交通员,肯定能找到。
老朱发言,让小郑把拍到的玉扣纸成品,贴在墙上准备晾干的那些图片回放,然后说:
“你们发现没有,墙上的这些玉扣纸像什么?”
我说像水豆腐,真白。
王作家说:像昆仑玉,真润。
小郑说:它就象一张白纸,可以画最新最美的图画。
小梁说:它像是一摊米粉,真的糯。
云山说:它像一片云,很空灵。
陈堂主说:它像是一片羽毛,很轻。
老朱总结:
它像是第四块印模,白的,一片空白的白。
我们恍然大悟,真的,它指向是印币用的玉扣纸,一张白纸。
小张立即上网查阅,当年印制苏区纸币的地点,除了纸的提供地点在福溪张家湾,还有一个地点在仙洲,那儿曾经有过一个印币厂,在王英运输的团队里,其中一队人马的任务,就是押送石板印刷机,因为它有着五百多斤的重量,严重地拖延了队伍的行军速度,所以在很多人的回忆录中,都有着关于它的记载。
云山也认为仙洲作为印模的第四块藏宝地点,比较接近历史事实,于是根据前四块发现的规律,我们让小张总结关键词,看看能不能找到关联的词,打开思路。
小张列出了山、水、人这三个共性的词组。
只要整理出这三者之间的关系,第四块印模的地点,就会显示出来。
想到这儿,我和小郑商量,明天拍完草寮后,他回京去处理稿件,我只能调小梁陪着我去仙洲,解决不能与当地人沟通的语言难题。
我向老高致谢,感谢他帮我们找到了张哲文,虽然他不是契约上的那个张哲文,但是他帮助我们找到了张哲文的线索,可以说把我们从黑暗中带了出来,他很高兴我们有了突破,然后我问他天主教堂的案子是否复查完了,他说完了,然后我问他结果怎样?
他反问,结果不正是你预料的那样吗?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