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颂江南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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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云雾山北侧,有一座修建在红叶林中的码头,凋零的红叶遮蔽着朽木,三道身影行走在烂木上,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呼,终于走出来了。”



宋植哈出一口白雾,耳边水波荡漾之声已经俞渐清晰。



江雅臻更是兴奋的跑在最前面,踩出咚咚咚的响声,张开双手开心的笑着。



经过两日的相处,宋植和朱吾世对江雅臻已经熟悉了,这个第一印象冷漠排外的少女,其实本质非常善良活泼,不知为何要给自己套上一层伪装。



“年轻真好呀”



宋植看着江雅臻的背影,打了个寒颤,将披风裹的更紧了些。



他突然想起,这个世界里的自己才十七岁而已,偏头看向水面上美不胜收的容颜,他旋即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恩那不能自称老胳膊老腿了,这是太娇弱了?



很快,三人走到了木栈的尽头,码头边只系着一搜小船,那位船夫的斗笠压在脸上,正倒在船上酣睡。



“船家,醒醒!”



江雅臻故意凑到船夫头顶,大声喊道。



船夫被吓得浑身一震,一手伸到水里捞斗笠,一边匆忙回头看向码头。



“你”



这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身强力壮的,此时下巴微张,一辈子没娶亲的他顿时被江雅臻的容貌给吸引了。



越过江雅臻向后,是一个高大英俊的橘发年轻人和一个



和一个凤目微垂,气质清冷的消瘦女子,如果说江雅臻是难得一遇的美人,那这位简直就是不惹尘埃,像个没错,像天上的仙子。



宋植可不知道船夫内心这么多戏,只是瞥了一眼船夫,船夫就瞬间偏过了头去,连水里的斗笠也不捞了。



“三位大人,这是去哪儿啊?”



船夫赶忙站了起来,一步跳上码头,边解绳子边热情的开口。



得益于云雾山少妖怪,这些山脚下的船夫还能经常接到进山游玩的旅人,只是天气渐寒,再有一月便要下雪封山,他现在是什么客都接。



朱吾世开口了,简单地三个字:“不夜城。”



船夫露出标志性的难色,缓缓开口:“大人,不夜城在下游深处,这个季节水流湍急,只怕我这小”



他突然停住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朱吾世手里的银锭。



掂量了一下银子,朱吾世瞟了他一眼,冷笑道:“继续说啊。”



船夫拍了拍胸脯,讲话顿时大声了起来:“我这小命就是大人的了,不瞒您说,我这船虽然小,但是坚固的很,就算诶您慢点上~”



朱吾世已经先一步踏上了船,方便在船上接引着江雅臻和宋植。



等三人上船后,船夫便解开绳子,跳上了船只拿起了桨,识趣的走到了船头。



长桨一顶,木船便离开码头,划入了南香河中。



船只分为三节,朱吾世坐在中间,江雅臻和宋植坐在船尾,用手轻轻沾着清澈碧绿的河水,疲惫的宋植好想就这么睡上一觉。



“你把手放水里,不怕河里的妖怪吃掉么?”



朱吾世突然开口,这可真把宋植吓了一跳,赶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发现朱吾世嘴角带着笑意。



江雅臻用脚踢了踢朱吾世,嗔怒道:“南香河首尾都有斩妖师布控,哪来的妖物,你莫要吓唬宋植。”



经过两天的相处,她总算不叫宋小植了。



船夫看到三人嬉闹,不禁对着朱吾世的背影感慨道:“这年轻人年少不知肾宝贵,老来空虚独流泪啊。”



不一会儿,朱吾世开始闭目养神,江雅臻也倚靠着船侧安静下来,宋植才得空整理长生道观老道士的回忆。



在妖气被
船只分为三节,朱吾世坐在中间,江雅臻和宋植坐在船尾,用手轻轻沾着清澈碧绿的河水,疲惫的宋植好想就这么睡上一觉。



“你把手放水里,不怕河里的妖怪吃掉么?”



朱吾世突然开口,这可真把宋植吓了一跳,赶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发现朱吾世嘴角带着笑意。



江雅臻用脚踢了踢朱吾世,嗔怒道:“南香河首尾都有斩妖师布控,哪来的妖物,你莫要吓唬宋植。”



经过两天的相处,她总算不叫宋小植了。



船夫看到三人嬉闹,不禁对着朱吾世的背影感慨道:“这年轻人年少不知肾宝贵,老来空虚独流泪啊。”



不一会儿,朱吾世开始闭目养神,江雅臻也倚靠着船侧安静下来,宋植才得空整理长生道观老道士的回忆。



在妖气被妖狐彻底吞没的那一刹那,老道士的一生如走马灯一般在宋植的脑海中闪过,不是很详细,但是很深刻。



那是一位名叫姬徒的年轻人,他从出生起便在京城一处高墙大院内关了十五年。



似乎就连这个名字,也是他人所赐。



突然某一天,他被人当垃圾一样丢出了大院,彷徨无措的姬徒行走在雪夜之中,于饥寒交迫即将死亡的时候,被一个老医生所救下。



老医生对他很好,传授他医典病理,而他也在大难不死后,发觉自己觉醒了一种无需药方,即可治疗他人的能力。



渐渐地,他们医馆的名气起来了,很多达官显贵都慕名前来,对他是一口一个恩公。



一天深夜,一位样貌高深的老者拜访了他,在对老者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后,这个老人只留下:缘悭命蹇,非天赐福八个字,和一本名叫“春之诀”的功法,便离开了。



仅仅两日后,医馆遭遇袭击,包括自己的师父在内所有人都被灭口,而自己则在神秘高手的保护下离开京城,开始了自己颠沛流离的一生。



在旅途中,他的实力也慢慢提升,直到非常接近朝廷划分的一品高手,也曾想过回去替师报仇,只是人到中年,这份恨意早已不足以支撑他以命相搏。



于是途径一地云雾山时,他被乡民的质朴所吸引,选择成立道观,隐居山中。



本来因为木之赋能活到一百五十岁的他,仅短短一甲子后,便因为常年透支‘赋能’而身体衰退,最终在一百岁的当天,众叛亲离堕落成魔。



宋植皱起了眉头,老道士记忆很零碎,那些几十年前的人物更是只有轮廓没有虚影,记忆中最清楚的便是他与兆妖的对话。



异变前夜,他确实是拒绝了兆妖的‘提议’,即便是第二日他含泪吞服那毒药,也不甘心就此沦为妖物的傀儡。



所以他留下了怀善,忍住不杀怀善,便是他对自己最大的克制,无时不刻不再提醒自己不要彻底沉沦。



宋植摸了摸胸口,那纸信封在老道士的记忆中非常重要,自己还没来得及偷偷看,究竟是什么呢



京城在姬徒的印象中非常可怕,是他一辈子不愿提起的出生之地,宋植不禁很好奇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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