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抉择第2/3段
路西菲尔睁大了惊讶的眼，看向他：“窃取？”
尽管不太了解有关结界的知识，可路西菲尔从未在书上看到过或者听说过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是啊，窃取。”克雷德尔笑了笑，看向前方，“你看，就只是一个小洞而已。”
说完，他看向自己手中的蜡烛，尽管火焰还很明亮，可蜡已经快要见底。
“只要蜡烛还能燃烧，洞口就不会被关闭。”克雷德尔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而它所要消耗的，只是灵魂而已。”
不用想路西菲尔也能猜到，现在这根蜡烛究竟在烧着谁的灵魂。
现在的克雷德尔，究竟还有多少属于自己的理智呢？看着这根已经几乎见底的蜡烛，她在心中暗叹一声。
而这时，徐徐的清风从洞口吹来，吹拂过路西菲尔的脸颊，也吹拂过艾蕾雅银白色的发丝。
她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嗅着微风中带来的泥土与树叶的味道——与结界中的死气沉沉不同，那是象征着生命的气味。
终于要结束了吗？只要跨过这道门槛，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用再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回想起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她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等到由莉吞噬成功，帕莉丝会怎么样？”这个时候，路西菲尔问出了她此刻最想知道的问题。
“她的力量将全部归由莉所有，而她本人......”克雷德尔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看向路西菲尔：“将会变得和普通不死者无异，而那样——”
“你就能彻底杀死她了。”
“还要等多久？”路西菲尔握紧了手中的银色长枪。
“我不知道。”克雷德尔摇了摇头，“也许很长，也许只是一会。”
他看向那边仿佛睡着了一般，面色平静的帕莉丝：“尽管没有了祂的帮助，可她还在抵抗着。”
话音刚落，帕莉丝身上又有一根黑色触手消失，被由莉夺取到了自己身上。
“我还有很多时间，足够等到由莉吞噬完毕。不过，我想，你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克雷德尔将目光看向路西菲尔身后的琥珀。
“是该做出抉择的时候了，小姑娘。”
这是很容易做出的抉择，不是吗？
即便自己不亲自动手，帕莉丝也会被由莉吞噬，变成和普通尸鬼无异的东西。这样的话，和消灭了她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她完成了她的目的，让这样一位异端再也无法危害艾兰德大陆。
现在她要做的，只是带着琥珀离开，就够了。
可是......为什么，想要踏出的那一步，却迟迟无法做到呢？
这时，路西菲尔脑海中有一道光一闪而过，一个她曾得出过的结论，却不知为什么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
那个时候，当她和艾蕾雅两人第一次来到那间木屋之内，那些地上散落的动物尸体，真的是由莉吃的吗？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路西菲尔猛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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