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古村之难（二）第2/2段
叶寒风倒也不怯胆，朗声回道：“你们是想抢了，我今天偏不给你，你能怎样。”杨阿牛另一名孩童怒道：“你是哪寨的，不给今天便打到你给。”叶寒风怒道：“打就打，我还怕你人多不成。”杨阿牛急忙附耳低声劝阻道：“寒风，给他们吧！这王家两兄弟“王大成”与“王二亮”可不好惹，十里八寨的孩子都怕他们。”叶寒风道：“不行阿牛，这样以后还敢从这里路过吗？”话毕王二亮一拳打了过来，叶寒风来不急躲开，中了一拳，急将那串鱼儿递给杨阿牛，与他们嘶打了起来。这时他以一对六，怎是对手。打得急了，拾起地下一块大石，“砰一声”砸中王大成额头，只见鲜血哗哗直流，晕倒在地。杨阿牛吓呆了，其余孩童见他下手狠毒，吓得跑了，王二亮急背着哥哥奔回家。
叶寒风慌张回到家中，见爹娘在后院种菜。知道今日闯了大祸，又担心那王二亮伤势如何？会不会被自己打死了？他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这时甚是害怕，心想要不要跟爹娘说这件事。正犹豫间，大黄狗突然狂叫了起来，叶寒风一看，见大槐树来了十几人，拿着铁铲、扁担之类的农具，气势凶凶。叶寒风见这十几人中正有王二亮，知道是她叫家人找过来了，他心里一震。
十几人气冲冲的到得门口，王大成指着叶寒风道：“娘，就是他。”那妇人道：“浑小子，叫你爹娘过来。”话毕四下打望。这时叶冯夫妇早在后院听到动静，来到前院，叶大富道：“哟！是王家寨的文才哥和梅兰姐啊，有什么事？”梅兰怒道：“叶大富，你教的好儿子，把我儿子打得晕迷不醒了。”叶大富听了吓一大跳，对叶寒风斥问道：“风儿，有没有这回事？是不是你做的？”叶寒风坦然回道：“是，可是，是他们先打人。”
王文才怒道：“叶大富，小孩打闹本是常事，可下手也别这么狠啊。你说怎么办吧？”叶大富叹了叹气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王文才怒道：“那好，现已找了朗中再治，医药费用你全部承担，如治不好我儿，那我就打断你儿子一手一脚。”冯香急道：“文才哥对不住，对不住，你们别动怨，有话好说，我们负责，你儿子定会没事的？”
梅兰见冯香态度缓合，气消了一半，冷道：“那好，即然你们负责，只要能治得好，我们便不找你们麻烦，若治不好再找你算帐。”说完挥手道：“走。”叶大富道：“阿香，我们去看看那孩子怎么样。”转身对着叶寒风厉声道：“去神堂下跪着，好好反省。”叶寒风见父亲首次对自己发怒，不敢有违，依言跪在神堂下。
“神堂”就是写着“天地君親师位”，置物烧纸、燃香点烛、供神祭祖的地方，农家各户皆有，一般安置在堂屋正面，与大门相对。少许居户却也没这般安置，也不多说。直跪到深夜，这时叶大富与冯香才回来。叶大富愤然拿起墙角竹扫帚，倒转后用竹竿连续打了叶寒风十余下，怒道：“小小年纪，下手不知轻重，你看把别人打成什么样子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完又打了几下。
叶寒风首次被父亲打，责备，颇有些委屈难过，眼泪哗哗直下，但想到爹娘去看了王二亮伤势，料想着实不轻。哭道：“爹我错了。”叶大富道：“咱家本来就穷，现出钱给他治伤，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架，打掉了爹娘辛苦挣来的所有积蓄，现下钱就被你败光了，吃什么？”说着气凶凶走出屋外。冯香见儿子认错，心下一软，低声道：“风儿。跟娘说说，今日是何起因？”叶寒风当下将整个过程详细的叙说一遍，冯香听后道：“先起来吧！”叶寒风跪了多时，腿早已酸麻，站起身来，踉跄了几下。
冯香循循善诱道：“风儿，那王家兄弟虽然蛮横，自然是他们不对在先，但你也不可下这重手啊，打伤了赔钱还能了事，若是死了，那岂不是……，以后不可冲动了，记住了吗？”说着擦了擦他泪水。叶寒风道：“记住了。”随即奔到父亲跟前，哭道：“爹，都是孩儿不好，不听话，您别生气了。”叶大富沉默半晌后道：“都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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