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楚歌第1/2段
方凃咧牙，勉强一笑，识趣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公子也无需气馁，若是公子十年后还是孤身一人，不嫌弃妾身年老色衰的话，妾身就嫁给你，如何？”莫问眯了眯眼睛，仗着方凃好欺负，继续打趣道。
方凃的嘴角微微抽动，只觉自己先前还是太过收敛了一点。
不过说起来，他如今这般年纪，也的确是该娶妻生子了。
那群同样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同龄人，如今即便还没成婚，也大多有了订婚的对象。
当然，左峥是个例外。
因着父子之间的矛盾，左霖对于自己这个不成器儿子的婚事，一直不怎么上心。
至于方凃，一来是由于患病的缘故，二来方毅也有着几分让自家儿子当驸马的打算，因此一直没有为方凃安排婚事。
方凃猜测，若是自己楚地一行顺利的话，归来之日，恐怕便是订婚之时。
毕竟，无论是魏王谨还是方毅，都在有意无意间向方凃透露过模糊的暗示。
当然，就算方凃与魏惜最后走不到一块去，方凃的婚事也绝无半点可能拖到十年之后。
老年得子的方毅不止一次在方凃面前提过，他不会让方凃重走他当年的老路。
诸般念头闪过，方凃再看向面前倾国倾城的佳人，心中的躁动也是逐渐平息了下来，莫问虽好，却并非他的良人。
“方公子，让妾身为你唱首歌吧。”莫问这般说着，却不等方凃回答，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她用的是楚地的土语，方凃能够辨认，却听不懂歌谣的意思。
“楚地的歌吗？”方凃心中想着，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即将前往楚地，才有了今日与佳人亲近的机会。
如果单从莫问的神情和声音的颤动来看，这歌谣似乎诉说了一个悲伤的故事，歌声悠然，却又无比沉重。
须臾，莫问停了下来，一双丹凤眼中可见泪水晶莹。
“这是我姨教给我的歌谣，好听么？”
方凃愣愣点头，这一举动无疑发自内心。
“那妾身就再唱一遍。”
莫问浅浅一笑，站起身来，一边唱着，一边翩然起舞。
方凃醉了，身边无酒，却沉醉于面前佳人如花蝶般翻飞的身影。
他确信，纵使莫问没有那艳压群芳的容貌，单凭这一支舞，也照样足以坐稳花魁之位。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此而已。
须臾，莫问舞毕，施施然在方凃边上坐上，却不复先前亲密，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看得出来，她也担心方凃再一次的冲动。
“妾身的舞，好看吗？”莫问抿着嘴唇问道，但很显然，她并不怀疑方凃的答案。
“好看。”方凃说出了一个预想之中的答案，但随即，似乎是觉得单薄的二字不足以形容内心的震撼，他又补充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舞。”
莫问脸上笑意盈盈，却不接方凃的话，转而端起了案上的青铜酒壶，向着酒樽之中倒了满满一杯，递到了方凃身前。
方凃扭头看了莫问一眼，只见佳人微微颔首，心中胆气顿生，接过手掌大小的酒樽，便仰头一饮而尽。
莫问捂嘴轻笑起来，然在方凃边上坐上，却不复先前亲密，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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