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令尹子文来访第2/2段
要不是令尹大人随行，他连在几位国君面前保持站立都成问题。
“子文拜过诸君。”身后终于是响起斗谷于菟的声音。
屈完连忙退开。
齐侯脸色好看了些：“令尹子文？寡人听过你，仲父也赞你有经国之才。”管仲低着头站在齐侯身后，没有作声。
左右宋公、鲁侯、陈侯、卫侯、郑伯、曹伯、邾子、许男都看过来，打量着这个不卑不亢，温润和风的男子。
“子文不才，得齐君谬赞，管相国亦是我等钦仰之人。”斗谷于菟又是一拜。
齐侯对屈完不耐烦地挥手，得到斗谷于菟的眼神示意之后，屈完才赶忙告退。
斗谷于菟直起身子来，现在他是楚国令尹了。
“子文斗胆，敢问齐侯：贵齐处北海，鄙楚居南海，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却未料齐侯、诸君远涉楚地，此为何故？”
斗谷于菟明明是面向诸侯君主说出的这一番话，可管仲却总觉得席下的男人在看向自己。
于是他上前一步，对着座下一众欠身，齐侯便知道他要接话了：“仲父尽言。”
“往者召康公于我先君有命曰：‘五侯九伯，可尽征之，夹辅周室’，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我军自伐无碍。君楚不贡苞茅，不供王祭，无以缩酒，因此而讨。”
斗谷于菟和管仲对了一眼。
这样吗……他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斗谷于菟不动声色地再次鞠躬：“未贡苞茅，实楚之过，安敢不供？唯往年国事凋敝，有所疏忽而已。”
齐侯点头：“如此自好。”
管仲又说：“又有昭王南征而不复返，也并一问。”
斗谷于菟眉头微跳：“昭王南下，却未见楚人，已然入水，君何不问于水滨？”
……
另一处，八个人坐在一处，默默地看着旁边几人复现帐中场景。
“斗子文？他为何会来？还以屈完作掩饰？”公输若眼神诧异地看向一人。
魏征也奇怪：“魏字枝人入楚，未能同他见面。”
“嗯？”其他人于是看过来。
魏征也无他话可言，被阻于门外罢了。
“他和管仲在说什么？”南宫万问。
赵拓不得不接话了，毕竟管夷吾是他枝下门人：“楚是蛮夷，为中原漠视，而楚王同样鄙夷中是周昭王，他曾经兴兵伐楚，军队横渡汉水时……诸位尽知，汉水泛滥，全军覆没。”
八人心照不宣地揭过此事，八枝当然知道这此事，为了围剿那条不凡的大蛟，光是枝守便死去了数位……
“管仲提起这事是做什么？”
这次没人答话了，一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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