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神谕还是精神病第2/2段
“哦，人各有志。”老者道，“你是个人才，这是组织的损失啊。”
姚福里恨不得马上就回北京，回到教室里，但是他此刻最担心的还是戴安娜的安危。
“戴安娜会有事吗？”姚福里问道。
“六条人命，她也都认了，难逃法网了。”老者道。
“她会判死刑吗？”
“这倒不会，法国已经废除死刑了。”老者道，“但应该会在牢中度过后半生了。”
姚福里听了，不眠一阵感伤，说道：“我要帮助她，你在法国有熟悉的律师吗？”
“重情重义，好样的。”老者说道，“我们上萨瓦省属于罗讷-阿尔卑斯大区，首府是里昂市，她应该会在那里被审判，我介绍个律师给你吧。”
“那谢谢你了。”
“内特·艾维瑞律师，你可以去找他。”老者从柜子里找出一张名片递给姚福里，“就说是我介绍你来的，他会帮助你的。”
里昂是法国通往意大利、德国、瑞士的门户城市，是法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是巴黎之后法国的第二大都市，在罗马时代就相当繁荣。姚福里第二天就赶到了里昂，顺利找到了内特·艾维瑞律师。在他的陪同下，姚福里在监狱了见到了戴安娜。
戴安娜被两个女狱警押送着，从监狱内部被带出来。她的手上脚上都上了脚镣，显然监狱把她当做了一个危险的犯人。她坐到了姚福里对面，看起来面色憔悴，但是双眼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安娜，你一切都好吧。”
要不是隔着铁栏，姚福里会抱住她，好好安慰她。
“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戴安娜语气平静，甚至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这和之前动不动就啼啼哭哭的她已经天壤之别。
“我帮你找了律师。”姚福里指了一下身边的内特·艾维瑞律师，“由他帮助你辩护，相信会给你减轻一些罪责的。”
内特·艾维瑞是一个干练的律师，他拿出了已经准备好的法律文书，通过小窗口递给了里面的戴安娜：“只要你签署了这些文件，我就可以为你提供法律服务了。”
戴安娜把文件推了出来。“我不需要辩护，我的行为受神的旨意，人类没有资格审判我。”
戴安娜说了，理也不理口瞪目呆地看着他的姚福里，起身往里面走了进去。
内特·艾维瑞并没有什么不快，他收起文书，两人走出监狱。
“恕我直言，她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内特·艾维瑞问道。
“她原来一直很正常。”姚福里说了，想起那个晚上他们在废墟上做了那个相同的梦，“但是她做了一个梦后就变了。”姚福里把简要地向内特·艾维瑞说起了那个梦。
“她梦见了圣女贞德？然后把自己看成了贞德？”内特·艾维瑞问道。
“那个梦后第二天，她就像拥有了非凡能力，把逼死她父母的仇人杀了。”
“圣女贞德也自称得到神谕，从而踏上了战场，但是后来的学者经过研究，认为她可能是精神疾病出现的幻觉。”内特·艾维瑞说道，“也许我们可以给她做一次精神鉴定，如果她是个精神病人，有判无罪的可能。”
“是吗，那太好了。”
姚福里有柳暗花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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