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麒麟佩 闻风而逃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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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起已烘得干了些许,拓跋锋却依旧是一身**,取过云起喝剩的半碗姜汤灌下,道:“我穿,现便入宫面圣。”说毕上前去接。

  蒋夫人却避了开去,笑道:“逗你们玩儿呢。”

  蒋瓛重重地出了口气,起身,张开双臂。

  蒋夫人将那侍卫飞鱼服为蒋瓛穿好。

  云起与拓跋锋色变,同声道:“师父!”

  蒋瓛道:“老了——!云儿如今可安心了?师父亲自为你俩走一遭。”

  蒋夫人一面为蒋瓛系腰带,一面低声道:“太子早薨,皇上脾气颇有点蹊跷,老爷须得当心着回话。”

  蒋瓛道:“三任锦衣卫正使,以我老蒋侍圣最久,自不至于说错了话。”

  蒋夫人笑道:“不过白提醒着,早点回来,进宫眼珠子仔细着,别乱瞥。”

  蒋瓛点了点头,着拓跋锋提着包袱,府外马车早已备下,一师二徒,乘上马车,过了午门。

  电光撕破夜幕,雷霆万顷,大雨倾盆。

  洪武二十五年七月八日,四大案中牵连最广,死伤者最多的蓝玉案即将定案。

  马车中的三个人身上,决定了无数人的性命与未来。

  御书房中仍是灯火通明。

  蒋瓛道:“你二人回院里侯旨,物证皆在,不用进去了。”

  拓跋锋与云起知道蒋瓛定有话要与朱元璋说,便各自躬身。

  蒋瓛又吩咐道:“歇足了精神,明日早朝时,锋儿排的轮值要改,你二人须一同上朝,分侍左右。”

  拓跋锋恭敬应了,二人这才告退,蒋瓛接过那包袱,便进了御书房。

  云起疲惫无比,穿过大半个皇宫,回到侍卫院,解了禁足令,众侍卫方纷纷七嘴八舌,一拥而出,询问不休。

  云起道:“张勤呢?”

  有人笑答:“房里歇着呢。”

  云起道:“我看看去,明儿得临时换值,谁想睡懒觉的,自个给老跋说。”

  云起径自进了张勤房,张勤伤势倒不甚重,额上涂了点药,坐在床上,手里只拿着那扑荧扇翻来覆去地看。

  张勤见云起归来,忙起身道:“他娘的……”

  云起笑了起来,道;“睡就是。”

  张勤道:“没遭打罢,老子风风火火回来,等在宫门前,本要唤弟兄们一同上,抄了他兵部,赶着进院里,你就走了……”

  云起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懂么?”

  张勤忿忿道:“没找他们晦气?”

  云起神秘兮兮道:“我自有办法,不急在这时,你等着瞧就是,到时让你捋袖子上。先歇着罢,过几日事儿便发了。”

  张勤道:“那成,打架别忘了我啊。”

  云起嗯嗯几声,转身离去,带上了房门,见庭廊外站着拓跋锋。

  拓跋锋道:“张勤没怎生受折腾,兵部那群人也不敢下狠手。”

  云起点头:“你说皇上若是存心要诬蓝玉谋反,明儿朝廷上闹将起来,压不住,须几个人架他?”

  拓跋锋答道:“我已排了班,你、我,荣庆三人身手最好,早朝时,廷里站十二人,殿外守十二人,午门前再留十二人照应。”

  云起疲惫交加,打了个呵欠道:“成,那我先睡去。”

  拓跋锋道:“睡甚睡,淋了一场雨,洗洗,莫受了风寒。”说毕也不顾云起挣扎,箍了他脖子便径拖走了。

  澡堂内蒸汽升腾,氤氲一片,窗外大雨哗哗地下着。

  云起脱光衣物,蹲坐在一张矮凳上,背对拓跋锋。

  拓跋锋以毛巾浸满热水,双膝触地,跪在云起身后,仔细地擦拭着他的伤口。

  “老头子偏心得很”云起道。

  拓跋锋聚精会神地擦着,接口道:“早与你说过。”

  云起叹了口气。

  静了片刻,云起忽问:“要是皇孙登基,让我当正使……怎办?”

  拓跋锋莫名其妙道:“不怎办。问这作甚?”

  云起道:“你呢?”

  拓跋锋答道:“我当副使就是。锦衣卫做得了一辈子?老头子那年纪,半夜还得入宫,累不累。换了我,告老后便走得远远的,与……”拓跋锋打住了话头。

  云起心中一动,道:“与谁。”

  拓跋锋漠然道:“与你,你去不?大漠上,克鲁伦河……放牧。”

  云起嘲道:“话头转得够快,可惜马脚早露了出来,与谁?”

  拓跋锋饶有趣味道;“只怕你这财迷,官痴,不愿去。”

  “马脚?”拓跋锋说着,伸手环过云起的腰,拉着他贴在自己身前,以大腿不住摩挲云起腰际。

 &歇足了精神,明日早朝时,锋儿排的轮值要改,你二人须一同上朝,分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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