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玳瑁戒 装疯卖傻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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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横着揽过,蒙住了云起双眼,另一手搂住了他的腰,拓跋锋从背后抱着云起,低下头,在他脖侧迷恋地亲了一口。

  “师哥……”云起忍着心酸道:“就知道是你。”

  那蒙在眼上的手指修长温暖,纵是隔了这许多年,云起亦再熟悉不过。

  然而拓跋锋沉默着,食指朝后轻划,变戏法般扯出一块黑布来,蒙住了云起的双眼。

  “要做什么?”云起有许多话想对拓跋锋说,不料他却来了这一手,紧接着,拓跋锋松了手,为他扯直衣领,一手揽着云起的腰,迈开步子,带着他朝前走去。

  云起黑布条蒙着眼睛,辨不清方位,只听得出拓跋锋朝着人多的地方走。

  “师哥?”云起狐疑道:“你不能说话么?是那药的结果?”

  “能。”拓跋锋生硬地回答道。云起放下心来,且看他搞什么玄虚。

  花厅中丝竹声停,梁上悬的鹦鹉呱噪道:

  “贵客到——贵客到——”

  拓跋锋站稳脚步,云起不安地侧过头,倚在拓跋锋肩上。

  “大爷——”

  “唔。”拓跋锋一手将那上来迎的小倌推了个屁股墩,漠然道:“参军设的席在哪里。”

  揽在云起腰上的手臂轻轻一紧,云起沉默不语,跟着拓跋锋上楼。二楼叮叮咚咚,小倌展着清脆嗓子唱道: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尾音绕梁,渐不可闻。

  一人洪亮声音大笑道。

  “哟,朱兄弟来了!来来来……”

  二楼花厅设了数张矮茶几,每张矮几后俱有男人席地而坐,见拓跋锋来了,均大声招呼。

  拓跋锋拥着云起入席,淡淡道:“来迟,自罚三杯。”

  一人声音浑厚,笑道:“朱兄弟这可不地道,宿柳还带自家小厮来的?该罚!”

  云起坐下,拓跋锋仍一手抱着他不放,云起不自然地倚在拓跋锋左身,只听拓跋锋道:“头次来,带云儿出门玩,见识见识。”

  这是什么地方?便是揽翠林?是嫖小倌的楼?云起心念电转,想了无数问题,拓跋锋带自己来做什么?探听情报?对面那几人是谁?

  若所猜没错……

  果然席间有人道:“王参军,您老近来可是忙得很呐,接钦差,办公文,怎有空摆花酒来了?”

  那浑厚声音答道:“互通有无,互通有无!”

  唱曲儿那小倌退了,顺手拢上花厅的门,众人纷纷敬酒,彼此喧哗,云起辨出厅内有八人。

  王参军开口便道:“张老于京远道而来,前任布政使告老还乡,新皇登基,燕王那日归来便染上了疯病,只怕这次张老是奉圣上之命而来,你们说说,这该怎么办啊。”

  说着又怀疑地打量云起一眼,脸色微有不快,显是对拓跋锋带了人来心下不满。

  拓跋锋端起酒杯,喂云起喝了口,自己再就着杯子将残酒喝了,漠然道:“张老如何说?”

  席间有人放下酒杯,便道:“那日张老从王府归来,便召了谢贵大人,于房中密谈了数个时辰,后到书房,提笔写了封信,要回京呈予圣上。”

  云起微微一动,侧伏于拓跋锋怀里,仿佛有点不安,拓跋锋抬起左手,在云起头上安抚地摸了摸。

  众人饶有趣味端详云起片刻,王参军朝那人问道:“谈的什么,可曾听见?写的信,可曾看见?”

  另一人道:“小人在一旁伺候笔墨,见张老将那信撕了写,写了撕……可惜小人不识字……”

  云起听到那句“不识字”,终于想通透了,与席数人,上到参军,下到小兵,都是朱棣安排在布政使府里,麾下的桩子。

  朱棣装疯,不便出门,王府中派出的联系人便是拓跋锋,见拓跋锋轻车熟路,像是与这几人相识已久。

  云起脸色凝重,颊上带着一丝酒劲的淡红,拓跋锋低头看着云起,伸指去捏他脸颊,不自觉地微笑道:“信何时送出去?”

  一人答道:“封信那会儿交了给我,着我连夜派人送回京城……”

  云起心下凛然,料想此人在布政使府内身居要职。

  果然王参军朝那人道:“李大人可曾见那信上写的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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