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呼风唤雨符 失而复得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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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起莫名其妙,问:“怎么?”遂握着允炆手指,那一国之君,当朝天子竟是俯上前来,柔唇微张,要与云起接吻,云起忙道:“允炆……不,等等。”

  朱允炆反手握着云起的手腕,云起本是习武之人,腕力极强,轻轻便能把朱允炆推开,然而此刻皇上要用强,却是不好赏他一巴掌,云起只得面红耳赤侧过脸,朱允炆爬上床,抱着云起肩膀,在其耳畔不住亲吻。

  “云哥儿……云……”

  “允炆,你听我说。不,允炆……”

  云起手忙脚乱地推开朱允炆,哭笑不得道:“别乱来,皇上,我不过是个侍卫!”

  “允炆!”

  “别动!朕命你……”

  朕命你什么?乖乖就范?

  云起登时大窘。

  朱允炆抱着云起的腰,把头贴在云起健壮的胸膛上,呼吸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忍不住道:“云哥,我……”

  云起眉头深锁,沉声道:“允炆,咱俩小时候……虽然总是在一处,但是……这话迟早得说,我从来便是把你当弟弟照顾……没有旁的念想,允炆……”

  朱允炆冰冷的手覆在云起腹肌上,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云起虽对朱允炆无欢爱之情,却遭如此来回挑逗,又是刚睡醒,身下亦是起了反应,变得硬涨。

  朱允炆那手不断下移,去掏云起胯下,云起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将朱允炆推开,怒道:“皇上!”

  “我不过是个侍卫,不敢逾礼。”云起道。

  朱允炆已是昏了头,绝望地说:“我让你当将军!”

  云起扑一声笑了出来,道:“允炆,云哥有……喜欢的人了,你是一国之君,要娶妻,立后的,怎能断袖?”

  云起那一声笑,听在朱允炆耳中正如五雷轰顶,瞬间坠入万丈深渊,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云起的笑容俱变了嘲讽之意。

  “我……允炆,我们不可能。”云起认真道:“而且我也配不上你……允炆!”

  朱允炆跌跌撞撞地出了门,云起掀被去追,跑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罢了,由他去,云起心想,话总有说开的时候。

  是夜,云起解决了一桩大事,心内无比轻松,摸黑扒了两大碗饭,从衣柜下掏出面人拓跋锋的小脑袋,蹭了点口水粘回去,复又满意睡下。

  朱允炆诱奸未遂,反被发了张好人卡,回殿后如何难受啼哭不知,真可谓时也,运也。

  一连数日,皇上罢朝,百官放假。

  云起翘着二郎腿,坐在舞烟楼的内院,自斟自饮,吃着小菜,院内正中是挽着袖子,操着板子,“啪啪”作响,训练雏妓学琴的春兰。

  春兰颐指气使,母老虎一般道:“弹富贵点的曲儿。”

  那雏妓怕得很,忙依言抚琴。

  春兰嗔道:“徐云起,你也真够横的,就不怕圣上把你关大牢里。”

  云起笑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打小一起长大,我对他心思清楚得很。”

  春兰墨漆般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云起又解释道:“小时候,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强取,反而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况且他面上斯斯文文,性子却是倔得很,就算逼我……逼我就范……”

  春兰娇笑数声,道:“得到了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也是无用。”

  云起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道:“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意思。打个商量,咱不说这个?允炆也是聪明人。”

  春兰嘲道:“怎不见你从了他,我们也好跟着鸡犬升天一回,你说这舞烟楼在应天府开了数十载,生意总也做不大,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你下回就使把力,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成不?妈妈原想把楼开到北平去……”

  云起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春兰兀自在那絮絮叨叨计划个没完,朝云起阐述她的人生梦想——当舞烟楼北平分窑窑长。

  云起打岔道:“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了,我得陪皇上去山上烧纸,我娘的坟也在紫金山,入不得祖坟,今年还是你去替我姐弟二人扫了成不?”

  春兰正陷在无限的憧憬中,道:“哦,温姨的墓。”

  云起又道:“把我那俩外甥给你派着去?”

  春兰道:“罢了,服侍不来俩小王爷,我明儿挽个篮子便上山去了。你还是儿子呢,咋不顺道去烧点纸?”

  云起哭笑不得道:“哪敢带着皇帝到我娘墓前去?再说每年清明出巡一大班人马,没地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

  春兰忍不住道:“好歹得把坟儿给迁回你爹老家去。”

  云起唏嘘道:“我又何尝不想,二哥不让我娘进祖坟,我姐年年与他吵,这几年才消停了些。”

  春兰叹道:“楼里的女人俱是命苦的,连温姨也不例外……”说毕朝院中那雏儿怒道:“弹什么花好月圆!没见正哀着吗?”

  那新学琴的雏妓被轰了出去,春兰便坐在琴前,手指拨弦,低声唱道:“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云起嘴角抽搐道:“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么……”

  春兰清了莺喉,自顾自抒唱起来,一曲毕,柔声道:“我若是去北平,凭着我这琴艺,身段,秀色,怎么着也得是个一代名……”

  “徐云起——!”

  酒桌上不见人影,锦衣卫正使已溜了。

  春兰叉腰尖叫出门去追:“妈八羔子的!狗侍卫!你喝酒没给钱——!”

  朱允炆自从那一天起,便憔悴萎靡下去。除了黄子澄外,所有的近臣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并不约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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