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养 鸡第3/3段
指着瘦高个说：“此乃我与明贤的好友，姓朱名文，字湄云。得遇贤弟，幸甚幸甚！”
几人一番客套介绍，坐下叙话。三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起闲谈，景象怪异无比。王越洋没多说话，只是静静地在听着。
“去岁吴兄进京会试，敢问会试如何？”张明贤问。
“唉！……说来话长，去岁建奴克松山、克塔山，闯贼克开封、击溃孙传庭孙大人，献贼克舒城、克庐州。朝廷自然顾不上京试。……我大明江山以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啊！一路兵燹之祸，满眼凄惨！”吴中蕃满眼含泪，哆嗦吟到：“乱后人家少，三两便成村。似闻山有虎，停午已关门。白髩青裙妇，黄头赤脚儿。鸡豚闲料理，更掘沤麻池。白骨篱边拄，玄狐屋上蹲。展茅邀客坐，把火斫车辕。”
吴中蕃吟完久久不语，眼前浮现的都是一路所见凄凉的情形。谈起一路经历、所见所闻，战乱后四处疮痍、皑皑白骨的惨状，张明贤和朱文唏嘘不已，满脸泪水不住地往下流。
王越洋见丫鬟冬梅前来更换茶水，便吩咐她去备些酒菜，让多炒几个肉菜。然后脱了鞋爬上椅子半靠半躺，继续看几人哭得泪流满面。
酒菜摆好，几人边吃边聊，也不再理会食不语。王越洋到了一碗酒，用舌头一丁点一丁点地舔着，没敢多喝，又点了烟抽了一口就灭掉，吴中蕃、朱文见状暗自称奇。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朱文吟了一句文天祥的诗，感慨不已。问二人有何打算，何去何从。
张明贤给二人介绍了自己正在做的事，并告诉二人这是王越洋的主意，二人惊奇地看着正在舔酒的王越洋。
王越洋见几人看自己，于是开口说：“咳咳……听闻吴大哥所言，颇感唏嘘，然更坚定吾之决心——振兴武备！”看看三人接着又说：“我可不想为鱼肉！即使我不为刀俎，也绝不为鱼肉！我周围的亲人朋友也绝不为鱼肉！吴大哥你们志在四方，我志在此，立足于此。”
“大明、李闯、张献、大清太远，不操那份心。我不知家在哪里，但这里的人都待我如亲人一般，我不能让他们成为别人的刀下之鬼！……天下已然大乱，如不做好武备，则难护屯堡周全！”王越洋举起白嫩的小拳头用力的挥了一下。
三人再次震撼，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王越洋舔了酒后咂嘴的“吧唧”声。张明贤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那小小的身躯在张明贤眼中无限高大起来……
朱文感兴趣的问“你如何振兴武备？”
“全民皆兵，耕战一体，提升武器，革新战法，积累财富，扩充实力，普及教育，发展科技，兴农商工。”张明贤接话道：“这是他说给我大哥的原话！”
“普及教育，发展科技与振兴武备有何关系？”朱文问道。
“嗯……这个”王越洋有点头大，自己的理论知识太弱鸡，白嫩的小手扣了扣头说：“比如作战指令下达到最低层作战单位……嗯，就是一伍，伍长他不识字，那他就不知作战指令是啥，那咋打仗？”见三人点头，又继续说：“发展科技嘛，比如让火铳打得更远，大炮打的更猛，这个就不言而喻了吧。”说完打了个哈欠，“困了，我先睡了，你们慢慢聊吧。”，对三人拱拱手，摇摇晃晃回屋睡觉了。
“此子不凡啊……！不知师从何人？”吴中蕃问。
“不知……我这小兄弟还会医术，而且精湛无比，连这里多年行医的老郎中都被其折服，称其为先生。”张明贤介绍道，又叙说了这些天做的事和准备要做的事。
“如此小儿竟有如此见识……啧啧……将来必不可限量！”朱文赞说。
“两位兄台，过得些时日再来盘桓，屯堡必有改观。”张明贤自信地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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