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狼来了第2/2段
小虎一岁多了,要不是它对我下口,估计父亲也不会对它动一根汗毛。可今天,当抵门杠打在小虎身上的时候,它悲惨的叫声已经完全不是狗叫,而是悲鸣,悠长悲怨。它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害怕转而变成冷冷的光,它退避着父亲的棍棒,表情更加充满着敌意。
父亲教训完小虎后就去镇上给我抓药,出门时还在抱怨小虎狼心狗肺,不知报恩。
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靠近这个恐怖的动物,即使扔食物给它,我都离得远远的。我自认为我的好伙伴,小虎,在我身上留下的四个牙印让我从此对狗有着莫名的恐惧。
父亲从药铺回来就和母亲商量着,小虎现在体型偏大,而且还连家人都伤,是个危险的东西,这样养下去不是办法,要杀了它又下不得手,不如把它放生吧,让它自谋生路。就这样,父亲给小虎准备了一大盆鹿肉,并解开了它脖子上的锁链。意思是等它吃完东西后,就把它哄出家门。
他是个知趣的动物,锁链解开后,它看了看我们全家,再看了看那盆鹿肉,我以为它会迅速把肉吃光,会等着父亲用棍棒撵它才会走。可我错了,它看了看我们,再看了一眼鹿肉后,转身就从院门外面走去,出了院门,它再掉过头来,我根本看不到它有任何的离别和眷念,整个表情冷峻,眼里透露出杀人的目光。
它走后的起初三四天,父亲还常常看到它在附近的山上出现。可半个月过后,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只是偶尔在午夜时分,会听到山上传来狼一般的嚎叫。我的山芋地再也猎不到小动物了。
没有了小虎的日子,我的生活变得很无趣。山芋地没有了小动物,我的箭法也没有地方练。
转眼,入冬了。今年山里的第一场雪没有当年的那场雪大,薄薄的一层撒在地上,山脊上风大根本积不起雪,只有山凹中才堆起能淹没兔子等小动物的雪。
父亲照例拿着他的弓箭出门了。我知道,这样的天气,也就只能猎几只兔子,很难遇到大型的危险动物。我为了争取与他同行的机会,把母亲给说服了。父亲也认为,农家孩子早当家,这狩猎的本领必须要在实战中才能增强,以后全家还得指望我的狩猎水平过日呢。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大一小,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森林中走去。
我的弓箭还是爷爷在的时候给我做的那副。和父亲的弓箭比起来,我的弓箭就是小了一号,但和父亲的弓箭还有一个根本的区别,就是我的箭没有喂毒,而父亲的箭尖却是喂了毒的,一种我们家族专用的狩猎专用药——七步倒了。
这种药分A类和B类。A类药是专门用来喂箭用的。喂过这种药的箭射到猎物身上,即使猎物逃脱,也会在七步之内毒发身亡,我们可以寻得踪迹,好歹还可以得到猎物的皮毛;而当场猎获的猎物,就需要用B类药物来解除A类药物的毒性,才敢食用。、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家里的男丁一旦可以在自己的箭尖上喂这种毒药的话,就证明这个男孩已经成年,是族里真正的战士。
我一直都想得到这种药,可父亲却把它放在家里很高的地方。即使姐姐几次帮我搬凳子够着,也都挨了父亲的皮鞭。
今天出门前,我就看见父亲在他的皮囊里放了两瓶这样的药,分别用红色和绿色标识以区别它们的作用。
我和父亲走了五六里地,来到了一个山窝窝处。
这里背着北风,山脊上的雪都被吹到了这里,把原本不低的灌木丛全都埋了,咋一看上去就是一片平地,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雪。
几只松鼠在雪上刨食着灌木上的坚果,我以为它们是在刨食地里的东西。
风太大,父亲也没有打算带我走多远,也就想意思意思,绕一圈就准备回家,想应付式的完成我的第一趟野外实战与生存训练课。
这不,当看到有猎物——松鼠出现的时候,父亲煞有介事地把我按倒在地,指着不远处正在刨食的松鼠对我说:
“儿子,你的目标,干掉一只松鼠,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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