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厘剑算辰第1/2段
见到太奶奶正面无表情地从湖边过来,太叔京对她招手,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嫌弃,止步停住。
太叔京迎面过去就一个熊抱:“太奶奶~孙儿想死您啦!”
突然被这么抱住,她有些生气地冷冷瞥了太叔京一眼,作色道:“松开!成什么样子!”
太叔京嘴巴一扁,委屈地把手缩了回去,委屈道:“那孙儿不是十日没见您了嘛,祖孙相见抱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
太奶奶神情如常,老眼一瞪,薄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不懂么?”
也不等他答话,绕了个道人就不见了。
“呜——”一丝冷风吹过,只剩太叔京一个人愣在那里。
小时候怎么扑到怀里都没关系,如今是连一根手指都碰不得,而且她百岁高龄,健步如飞又才思敏捷,经常是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走远,根本没有机会。
越老越迂腐?不对,这怎么想都和顽固迂腐这种词不沾边。
太叔京走在回房的路上,又想着家传功夫太奶奶定已是练得炉火纯青,腿脚麻利,也不算奇怪,何况愈发迂腐和年岁好像没什么关系,她毕竟一直是个老太太,只是相比之下她好像比自己更像年轻人。
“哎……”
叹息。
他一边走一边想,越想越郁闷,最后索性不想了,一回房里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后把小窗一支,也不急着出门,而是独自坐在房里先读了会儿百断录,百断录是太叔京的日常功课,上面记载了历代所见兵器的铸造图和使用法,这也是别无选择,谷中除了练功铸剑也没有别的事好做,所以读书打发时间也算是一举两得。
太叔京读完书,出房门闲溜达,谷中丽日微风,一副惬意景象,没走两步,正撞见酒鬼爹从沉碧窟出来,两人对视片刻,他转身就溜。
只听粗声喝道:“站住!”
他身子一直,耷着脑袋,回头笑道:“您有啥指示啊?”
酒鬼爹不会又要把自己拉到洞里看铸剑吧?他有瘾不成?
“吃完饭到老子房里来一趟,有事要交代。”
只见他神情严肃,说完就走了。
午后,太叔京半信半疑地来到老爹门前,嘴里嘟囔:“几十年不曾出山一步,能有什么要事?”
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陷阱,即便有,那也是他自己挖的,太叔德是没少被坑,他迟迟不进屋只是在盘算进屋后怎么应对‘要事’而已。
太叔京在门外踌躇一会儿,进到屋里,见酒鬼爹正闭目坐在蒲团上一手捧着厘剑,一手搭在上面仔细摸着剑纹,正在「厘剑算辰」。
剑纹上五彩流光四溢,照得木屋内蓬荜生辉,道道光波顺着指尖流转,看来到了关键时刻,太叔京知道不能打搅,只好靠在门旁等他算完。
所谓厘剑算辰是从相剑之术衍生的一种推演术,凡间演卦之术泄露天机往往自身有损,而巡祖另辟蹊径,创制六寸厘剑代身受过,通过抚摸厘剑的刻痕纹路来推演天候时节等等,用途极广,而厘剑的锻造方法在铸剑术中也是极难的一种。
等了约一炷香时间,太叔德算完起身,那柄用来算辰的厘剑已经寸断,不堪再用。
太叔京眺目多瞧了几眼:“嗯……?原来厘剑是这么断的么?”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爹施展「厘剑算辰」。
“老子算出天绝山北四百里外,紫烟城中有先祖所立「邪罗冢」将要期满解封。
小鬼~你走一趟吧?”太叔德嘿嘿一笑。
太叔京恍然大悟:“喔~,照得木屋内蓬荜生辉,道道光波顺着指尖流转,看来到了关键时刻,太叔京知道不能打搅,只好靠在门旁等他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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