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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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朗一上马车,就笑对华容道,“傻子都看出你家华贵是在装病,用心险恶。”

  华容收扇,手动回答,“也只有你王爷家的流云眼神不佳,或者是视而不见。”

  种种迹象只表明一点,华贵有计划地想反受为攻,流云可能当真着急,全然不知。

  车轮动,马蹄慢蹋街上石板,脖铃声音清脆。

  车里两人默契,相视一笑,难得今朝好心好肺,都没想横加去破坏。

  府里的华贵果然闷头倒在床上,明里是睡觉,暗地摩拳擦掌,手心出汗,一次多过一次,守株待兔的人,也能心跳如鼓猛敲。

  门开,流云进屋,送来熬好汤药,正想开口,华贵已经坐起了身,拉着流云的袖子。

  “我没病。”嗓门自动关上三分之二,可声音听着还是不小。

  流云错愕间放下药碗,伸手上前探华贵的额头,奇道,“现在是正常了,刚才的确热得厉害。”

  华贵深呼吸,一把抱住流云,猛拉上床,扑身压下,目光炯炯,十分地龙马精神。

  流云终于掀起嘴角一笑,“没事就好。”

  “我……我想你。”华贵耳根发烫,今晚他一定要攻。

  话声未落地,流云霍然收笑,瞳仁收缩,手扣华贵肩头拉他俯下,护住他周身翻转而下。

  同时,密集的箭支,悍然穿窗射入。流云咬牙,当即欺身环裹住华贵,滚落下床。

  箭呼啸而至,床帐已然成了刺猬帐。流云还是躲闪不及,脊背受创,被三枝长箭同时刺中。

  四周宁静,静得风都不动,危机已然四伏。

  乱箭过后,屋外传来窃窃私语声,距离不近听不真切。流云将耳贴地,默数,一共十个,跑了五个,门外还有五人。

  足音开始靠近,逐渐地收拢、靠近。思考,再思考!

  流云第一反应伸手拔箭。

  黑羽雕翎箭,果然又黑又刁,支指箭锋带钩。

  血花四溅,再溅,鲜血很快将地渍成一片腥红。皮开肉裂的沉闷声一声接一声。三箭拔出,活活生扯拉下流云一大块皮肉,红水濡湿整个衣背。

  血腥极度刺激了华贵人,虎跳上了树,河东狮大吼。人从地上猛地腾窜起,拿起墙上一把挂剑,虎虎生威立在了门口,一边还招手:“你站在我后面,顾着点伤,我和他们拼了,护你出去。”门外的不明状况,以为什么高手,止行不前。

  流云脸色灰白,不知当哭还是当笑,低声提醒着:“那是挂剑,挂着看的,华大侠,还没开刃。”

  华贵“啊”了声,人团团转,亮着嗓,“我就不信找不着个开刃的!”

  黑衣刺客当下明白,华大侠已经不是危险,五人默契地再上,冲进小屋。

  流云一把扯回华贵,一手撩起桌上还烫手的药碗,向着跑在第一个刺客脸上,就是一狠泼,烫汁灌溉。

  黑色的汤药一被泼出,流云就将空碗猛砸向墙。

  碗粉碎,白瓷开散。

  流云出手抓接住碎片,当做暗器齐发出去。

  白色碎瓷,划破流云的手,带血珠射出,快且准。只是流云没了武功,气难化力,射程不远,最多伤人双目。

  趁刺客躲避的空隙,流云拉着华贵,抢出庭院,两人直奔马厩。

  人向前奔,流云耳竖起细听后面的动静。

  废了两个,还有三个!得找个偷袭点,全然脱身太难……

  三人去看戏,观众熙熙攘攘,冠盖云集。

  找到位置,刚坐稳当,流年就拿棉布塞耳朵。

  华容动扇好奇眨眼,打量会流年,拉韩朗广袖,悄悄晃手想探问八卦。

  韩朗泰然无睹。

  “你不用问主子,我来说明。我娘生前就是戏班洗衣娘,我几乎是听戏长大的,反正听到这声,就受不住,头疼。”流年抢白,以前这都是流云的活,他就从不陪听戏。

  韩朗开始干咳,华容打扇点头,饶有兴趣地想听全故事。

  可惜此时,戏锣一响,台上帘子一掀。

  跑龙套亮相,全台穿梭。

  流年眉头锁得贼紧。

  韩朗也不为难,笑着吩咐他,“流年,实在架不行,外面候着去。”

  流年不肯,盯华容猛看。

  韩朗搭上华容的肩头,贱贱地一笑,表示没事。

  华容也非常配合地歪头靠近,还替韩朗扇风。

  天衣无缝的一对淫人。

  流年绝对不敢回顶撞,面带僵硬,乖乖离席。

  走出了戏院,他心情果然大好。

  只是天气不佳,风雨欲来,天闷热。

  乌云无声移动,阴影下,有黑影在,五人默契地再上,冲进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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