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52章 我欠你个人情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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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冯京、马凉是晓生江湖的采风，对于江湖时政、热点有着近乎敏锐的洞察力，当然对六扇门的质问也避重就轻，冯京道：“我们如何来这里的并不重要，这是大明律赋予我们的神圣权力，你们六扇门的人管不好自己的裤裆，这才是重点。”</p>
<p>马凉也道：“我们是采风，百花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自然也会长期在盯梢，为晓生江湖寻找素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p>
<p>余师爷来到百合身前，安抚道：“百合姑娘，你不要害怕，这两个衣冠禽兽，对你行不轨之事，不管他是公差也好，是寻常百姓也罢，我们百花楼一定会替你讨回个公道！六扇门不管，我们就去顺天府去告，顺天府不管，我们就去刑部、去大理寺，他们不管，我们就去皇宫告御状！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一个主持公道的衙门！”</p>
<p>赵行打量了百合一眼，“你这身上的抓痕，左深右浅，入肉一分，而且两道抓痕之间的距离，与你手指相似，怎么看都像你自残所为。”</p>
<p>百合哭道：“不是！”</p>
<p>赵行冷笑，“是与不是，让稳婆一查便知。”</p>
<p>之前保护李八娘的稳婆就在百花楼，听到召唤，来到院中，仔细上前检查了百合身体，得出了与赵行一致的结论，百合身上的伤口，无论是角度还是间距，极大可能是自残，而且在百合的指缝之中，也发现了血迹。</p>
<p>“你还怎么说？”</p>
<p>余师爷道，“稳婆是你们的人，用你们的人查你们的案子，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何来的公正公平？”</p>
<p>“那你想如何？”</p>
<p>“报官！”</p>
<p>范小刀明白，在这种时候，他们的策略是尽量拖延六扇门的调查进度，能恶心一下算一下，甚至连晓生江湖的人都请来了，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p>
<p>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范捕头，顺天府的人来了。”</p>
<p>话音刚落，看到一名衙役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领头之人正是捕头刘兴，范小刀之前曾见过他，是府尹孙兆海的得力属下，范小刀问，“刘捕快，你来有何事？”</p>
<p>刘兴面露尴尬之色，道：“刚才带队在附近巡逻，听到有人来报案，说百花楼发生强暴民女之事，职责所在，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会遇到范捕头。”</p>
<p>赵行对顺天府这些人很是看不惯，冷哼一声，“刘捕头，前脚出事，你们后脚就来，不知是你们有未卜先知之能，还是配合默契？”</p>
<p>刘兴混迹京城多年，对赵行的名声很是忌惮，听到他出言嘲讽，道：“要我说是巧合，赵捕头信吗？”</p>
<p>“当然信，无巧不成书嘛！”赵行道，“这件事，是我们六扇门的案子，你们顺天府要想管，可要好好考虑清楚。”</p>
<p>刘兴指着牛大富、白奇道：“人，我要带走，职责所在，还请理解。”</p>
<p>范小刀道，“这里这么多人，你们刚进来，还没等调查，又是如何知道，犯事之人是牛大富和白奇？”</p>
<p>这一下把刘兴彻底问住了。</p>
<p>之前光顾着想办法把两人弄到顺天府，也没想那么多，可是来了前后不到盏茶功夫，就从众人之中一口认定了这两人，若说没有串通好，鬼都不信。</p>
<p>可是上面有命令，刘兴硬着头皮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只是奉命行事，这两人，还有受害的苦主，我都要带走，有什么事，明日到顺天府去说吧。”</p>
<p>范小刀又抓住破绽，“奉命？奉谁的命？你们不是恰巧路过吗？”</p>
<p>刘兴已经无话可说，吩咐属下抓人。</p>
<p>赵行往牛、白二人身前一站，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手，顺天府的人要抓六扇门的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p>
<p>双方僵持不下。</p>
<p>这时，牛大富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里是六扇门办案之地，不是你们胡来的地方，我们跟你走一趟便是，我问心无愧，你们还能屈打成招不成？”</p>
<p>白奇上前，拉了拉牛大富的手，低声道：“牛哥，要是去了顺天府，怕是有皮肉之苦。”</p>
<p>牛大富道，“我皮糙肉厚，怕什么怕？倒是你细皮嫩肉，得要吃些苦了。”</p>
<p>在这种时候，范小刀和赵行却绝不可能让二人前去顺天府，都是一个系统的人，一旦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可牛大富却不想因为这件事给六扇门和专案组带来麻烦，坚持要去，自证清白。</p>
<p>两人无法阻拦，只得放行。</p>
<p>赵行吩咐人找来秤砣，让二人过秤，牛大富不解，“这是作甚？”不过，依旧上去撑了体重。</p>
<p>赵行道，“牛大富二百一十斤，白奇一百二十斤，这两人在顺天府若是掉一斤肉，我就从孙兆海身上割下来补！”</p>
<府的人要抓六扇门的人，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p>
<p>双方僵持不下。</p>
<p>这时，牛大富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里是六扇门办案之地，不是你们胡来的地方，我们跟你走一趟便是，我问心无愧，你们还能屈打成招不成？”</p>
<p>白奇上前，拉了拉牛大富的手，低声道：“牛哥，要是去了顺天府，怕是有皮肉之苦。”</p>
<p>牛大富道，“我皮糙肉厚，怕什么怕？倒是你细皮嫩肉，得要吃些苦了。”</p>
<p>在这种时候，范小刀和赵行却绝不可能让二人前去顺天府，都是一个系统的人，一旦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可牛大富却不想因为这件事给六扇门和专案组带来麻烦，坚持要去，自证清白。</p>
<p>两人无法阻拦，只得放行。</p>
<p>赵行吩咐人找来秤砣，让二人过秤，牛大富不解，“这是作甚？”不过，依旧上去撑了体重。</p>
<p>赵行道，“牛大富二百一十斤，白奇一百二十斤，这两人在顺天府若是掉一斤肉，我就从孙兆海身上割下来补！”</p>
<p>……</p>
<p>次日一早，范小刀去太子府上，跟朱延汇报了百花楼案的进展，并把昨夜牛大富、白奇被百花楼的人构陷之事一并讲清楚，朱延闻言，自责道：“是我的疏忽，没有跟你们强调清楚，没想到他们竟出如此无耻的应策。”</p>
<p>范小刀道，“不管高明还是无耻，管用就是好对策。至少，这件事给我们继续调查带来了困扰。”</p>
<p>问清楚人被关在顺天府后，朱延道，“我去一趟顺天府，找孙兆海要人！”</p>
<p>范小刀连阻止，“万万不可。”</p>
<p>朱延奇道：“为何？”</p>
<p>“现在京城中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殿下，巴不得你出点差错，扣牛大富是先手，但处理不当，没准还有什么事等着你。您虽贵为太子，但去找顺天府，一来有违程序，二来又有干涉司法独立之嫌，若被有心人利用了，说不准又惹出什么是非。所以，当下之策，殿下应该按兵不动。”</p>
<p>朱延考虑一番，点了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p>
<p>范小刀道，“我是吃了太多的亏。”</p>
<p>京城之中，暗流涌动，他明白，自从朱延进入六扇门之后，他们就不可避免的卷入到了这场关于权力争夺的政治`斗争之中，不再跟以前一样，做一个只为了查案的捕头。政治`斗争，诡谲万变，拙劣的政治家，见招拆招，高明的政治家，都是顺势而为，把握住形势，从而占据主动。</p>
<p>朱延的一动不动，便是主动。</p>
<p>若稍有什么失体之事，以太平公主控制的都察院的形势，肯定会是铺天盖地的弹劾，虽然太子是陛下的亲生儿子</p>
<p>，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量变形成质变，说不得那天就改变了陛下对太子的看法。</p>
<p>所以，他们可以犯错，但是太子不可以。</p>
<p>回到六扇门，赵行就递给了他一份期刊，正是最新一期的晓生江湖，而头版头条，以醒目的大字写着：《丧尽天良，六扇门捕头监守自盗、强暴涉案姑娘》，讲述的正是昨夜牛大富与白奇，利用职务之便，强迫青楼女子为他们服务，里面的措辞不堪入目，那两名采风，甚至把双方的对话添枝加叶、添油加醋的渲染一番，最后，还针对这种行为发出了灵魂拷问。</p>
<p>范小刀皱眉道：“晓生江湖，也归江湖司管吧？”</p>
<p>赵行点头。</p>
<p>范小刀有些气愤，指了指其中一段，读道：“只见牛大富对百合道，我的很大，你忍一下。百合见推脱不掉，便虚与委蛇，寻找脱身之法，可牛大富体型魁梧，百合哪里是她对手，才要出口，胸前两块柔软已被牛大富抓在手中……他们这篇文章，还配上了插图，打着江湖时政的幌子，可当淫`秽读物来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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