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实与虚假第2/3段
只见她眼神游离，双手攥着手机微微抖动地说：“我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天他喝醉酒回来，说他杀了慕云老师，我被吓住了，就用手机偷偷录了下来。”
“这是什么！”与四周静谧的环境相比，如天雷一般的声音从周焕的口中低吼而出。
她颤抖着，他也颤抖着。
空气随着晴日中暴发的闷雷而凝固滞停，长廊过道顶上的藤叶同二人抖动的频率相吻合以求到达静止。
光就这样一点点地从缝隙中消失，只剩下灰暗的影照亮着周焕与苏染的表情。
周焕修长的手指蜷缩着，指尖顶着掌心，可再怎么用力，尖的像笔锋一样的指尖也捅不破那薄的像纸般的皮层。
“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我……他是这样说的。”
闭上了眼睛，这几天因为各种事情而没有得到充足休息的周焕，被火灼醒般，躁动后安静了下来。
睁开眼睛，如果没有眼白中布满的血丝映衬，这是一双无比清明的眼睛，周焕缓缓吐道：“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老师，老师人很好，对我很好，经常让我去家里，给我做饭，给我设计衣服……老师的离去我很难过，我没想到不是意外……
我害怕……虽然他经常打我，但这次我害怕，我害怕这是真的。”苏染轻轻抚了抚有点明显不对称的脸颊，眼睛里适时湿润起来，两唇抖动不安地说着。
虽然没听过母亲提起面前这位女子，但向来和母亲少有联系的周焕此时的思绪还在被那一段录音所萦绕。
所以最清楚不过的是，音频中的男声就是经常传递母亲话语，那位被自己称作“哥”的男人——魏鸣的声音。
而女声和现在眼前这位女人一般无二。
还有那夹杂着的捶打施暴……
看了看苏染左侧有点肿大的脸颊，周焕没有心情再去想其他的，他上前抓住她握着手机的手腕，说：“你和我去警局，我……”
还没说完，苏染就嚷着：“我不去，不去，没用的，这录音没用……”
手上的力度不自控地加大，周焕盯着苏染：“为什么会没用，这就是魏鸣的声音！”
艰难转动着手腕的苏染低着头，眼神无光地盯着抓在她手腕上的手。
看着自己皱起的皮肤，缓缓、慢慢、轻轻，如同此时叶子沙沙地倾诉：“这是录音，醉酒后的录音，而且他在里面并没有准确承认，证据不足……他可以翻供，他不会放过我，不行，他不会放过我……”
没有注意到苏染前半句语气中带有的异样，周焕松开被自己抓的泛红的手腕，神情恍惚。
“我可以再收集一些证据，你等一等……”
“对，找我干爹，他可以，他可以，他是律师，找他。”
&e动不安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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