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明天的婚礼第1/3段
“你说什么？”
“我没有完全说完，你可以放心，这点我还是知道轻重的。”看着缓缓站起来看向墙上窗口的周焕，李姝延此时比以往她和周焕待在一起时都要镇静。
“可能我在面前一直的样子都显得孩子气，但这种事情我会优先考虑周叔叔的身体还有他的想法。最近我的状态……怎么说呢……太自我了吧，老是自己生闷气，老是想着你。”
“本来应该早点发现的，从我哥哥的状态开始……但我总想着有你在，周叔叔不会发生什么，我只是很久没见到他了，可能，他一直在劳碌，最近出去放松放松……”仰视着周焕，李姝延的表情充满了内疚和某种周焕第二次见到的有些看不懂的怀念。
明明此时她的目光像是看着他，可他却在目光中找不到他的身影。
周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只在李安和李姝延兄妹两个的脸上看到过。
也可能他所要留意的人太少，以至于这特殊的兄妹二人在他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特别是眼前让他无法言语的妹妹。
“对不起，我为我的任性道歉。关于你的事情，我以为很了解……太自以为是了……周焕，我们都希望周叔叔平安无事的对吗？哪怕只是希望……”
听着那令他心绞的话语，周焕低闷地声音从牙齿的缝隙中透出：“够了……”
“周叔叔要离开了……而你……包括我都知道挽留不住，所以，我们都退而求其次，希望他没有遗憾地离开我们……”
“李姝延……”除了父亲以及医生在手术后说得实情以外，从来没人直接在他面前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说出与“离开”含义相关的字眼。
大家面对周焕总是在避讳些什么，干娘也是，干爹也是……周焕自己也是。
是啊，挽回不了，弥补不了……爸他会死。这般想着的周焕浑浊的眼睛里流露的不是伤感而是一种被激怒的阴冷。
他的脚往前不自主地挪动了一下后又被自己制止住。
“我们……换个地方聊。”
看清李姝延侧后方仿佛没有尽头的医院过道，明白这是在医院的周焕觉得自己过于情绪化，用手扶住眼镜，往护士站走去。
又是一次用餐的时间段里，周焕和李姝延相对而坐。
否认昨晚是两人第一次共进晚餐的李姝延想必也会否认这次不合时宜的相约用餐。
是的，他们此时在一家相对安静的西餐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走出医院看了看时间的周焕一句话都没说，征求的意见也没有，就带着李姝延来到了这里，并在服务生的注视下把菜单递给了李姝延。
周焕在向护士安排好父亲的用餐后，这是他第一次开口：“点自己喜欢吃的。”
“好……一份沙丁牛排，番茄口味，七分熟，配菜随意。再加一杯柠檬汁无糖和一杯加冰可乐。谢谢。”
停顿了下，接过菜单松了口气的李姝延看着周焕的双眼，看见那双眼睛盯着自己这边从未动过的白开水，便转过视线大概翻看了一眼菜单，抬头对着服务生边说边把合起的菜单递了过去。
她没有询问周焕的意见，周焕也没有在意她为自己的冰可乐。
在服务生远去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静。
用自己纸巾擦拭msp;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走出医院看了看时间的周焕一句话都没说，征求的意见也没有，就带着李姝延来到了这里，并在服务生的注视下把菜单递给了李姝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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