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谁杀的？第2/2段
右边这个倒是梳着正常的辫子，只是小伙计看着这个人头的脸型，感觉眼熟。
这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剁烂了，根本看不出来具体是谁。小伙计也没多想，把两个人头都扔了进去。
掌柜重新将缸盖盖上，然后和小伙计一起回到客厅，收拾人头遗留下的血迹。
等一切收拾完毕，俩人回到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发愣。
掌柜这瞧见对面自己已经“半死不活”的侄子，说道：
“二娃子，打起精神来。”
小伙计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舅舅，回道：“我打不起来，舅舅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三个……”
“好了好了。”掌柜打断了小伙计的话，“你干嘛嘴边老是挂着这些词，我就问你，那人是我们杀的吗？”
小伙计下意识的说道：“是吧。”
“哎！”掌柜急了，“人怎么是我们杀的呢？！”
“舅舅我现在也糊涂了，那肯定不是咱们杀的啊。”
掌柜摊开双手，说道：“对啊，人不是我们杀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们又不用还命，那你怕什么？！”
小伙计吞吞吐吐道：“可我…我这心里面不踏实啊，舅舅，我们…我们这以后不会闹鬼吧？”
掌柜看着自己侄子魂不守舍的样子，砸门了一下嘴道：
“闹鬼是瞎说啊，但让你干这些事也难为你了。这样吧，你下午回趟山西，暂时就先住在老家，不要过来了。”
“啊？舅舅那你……”
“你不用管我，我先得把这事给料理了。”
掌柜知道自己的侄子吓着了，他又疼自己的外甥不愿意再把他掺和进来。再说了，他的状态要是一直这么不对，突然那天说漏嘴了那也是个大麻烦。
于是他打算让小伙计先回山西待着，然后自己装作无事发生，等过个几天外头没有一点风波，再想办法把人头给彻底销毁。
就这样，俩人就开始整理东西，收拾衣服。
……
油盐店这边的事情算是平了下来，但紧挨着的水铺这边，有人却着急起来。
水铺掌柜躺在自己的躺椅上，算了算时间纳闷道：
“这天也不早了，我都等了好一会了，怎么外面还是冷清清的，这不对啊。”
水铺掌柜原先都设想好了，自己把人头一挂，然后就被路过的新人发现，外面就开始热闹起来。紧接着衙门口就来人了，冲进油盐店逮住老山西，先打十个嘴巴然后五花大绑押回去。
“这怎么跟我预想的不一样啊？”水铺掌柜坐不住了，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着。
等着等着，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水铺掌柜彻底没耐心了，打算出门瞧一瞧。
刚一出来，正好碰见隔壁的老山西跟他的外甥道别。
水铺掌柜眉头就皱起来了，心想：“之前也没听说过他伙计要出门啊，而且看那个随身行李的数量应该是趟远门，不对劲。”
随即油盐店的老山西送完自己的外甥，转过头来便看到了水铺掌柜，便打了声招呼：“才起啊？”
“啊啊啊，对，今天觉多。”水铺掌柜胡说着，他压根没想过对方能这么平常心的跟他聊着天，心里更是奇怪：
“不对啊，他的表情里没什么慌张的感觉啊，难道他没看见吗？”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接着刚刚的话茬说些什么。
彼此心里都有鬼。
随即老山西转身就进了铺子，只剩下水铺掌柜一人。
水铺掌柜见人家进屋了，这才抬头望向屋檐底下。
什么都没有……
猛然间水铺掌柜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
“那三个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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