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前尘忆第1/2段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若一个人的心中藏着一件事，这件事藏了大半辈子。直到临死前都吧这件心事没说给世人听的话。这也算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老头开始自说自话，讲起了他曾经的故事：
“我本是幽州城区名戏，年纪轻轻就红极一时，一手木偶戏看的众人拍手叫绝。
那时的我少年得志，对爱情和未来充满了憧憬。
整日登台演出，我唱尽了悲欢离合世事无常，却唱不出自己的落寞孤独。我也曾想像所唱戏中那样，鸳鸯戏水般，寻一红粉佳人。”
“人人都说戏子无情，岂知无情之人皆因无心。”
“老头一说完又满眼柔情的看向人偶。”
“直到那一年阳春季节，我遇见了她。”
“应官爷邀请，我从幽州城区前往边界的牟村去参加年日祭活动。在人群拥簇中，我看到街边的一家小戏楼，观众从屋里排到屋外，我心想，是什么戏能让人看的如此痴迷，便站在外面瞧了几眼。
“我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漫不经心的向台上一瞥。一抹红唇，一袭红衣，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一位妙龄女子翩翩起舞于七尺红台上。惊艳众人。”
“舞毕，观众无不大声喝彩，台下的那些富家子弟不知要送上多少彩绸。
真可谓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我也完全沉浸在戏舞当中，直到仆役轰走几桌客人，周围店铺早已关门，才发现天色已黑。
就在散场时，一位老人摔在地上，路过的人皆对老人不闻不问，她却扔下那些富家子弟给的彩绸，把老人扶到一边，直到老人无恙的走出戏社，她才放心。
那时我觉得，所有女孩都没有她漂亮。
第二天我放弃了年日祭的演出，在另一条胡同盘了一户房子。
从那天起，我都去她的小戏楼看戏。一天我照旧去看戏，戏社的老板娘又认出了我，寒暄几句，让我赏脸上台表演一番，我因没有人偶这一理由推脱了几句，她从台上缓缓走下来，对我说：让我做你的木偶吧。
明明第一次搭台的我们配合竟如此默契。
我低吟浅唱尽百态人生，她粉墨登场舞半世浮华；一曲终尽，技惊四座、满堂叫好，观众皆万分陶醉。
那天演出结束，我鼓起勇气在后台等她，看着她向后台缓缓走来，他回到后台我们四目相对，我脸红的发烫，目光向下移了半分，不敢直视她。
我知道，我心里的那个红粉佳人就在眼前。
后来她总拿我初次见面时脸红的事情做调侃，我反驳她当时也是如此脸红。
她却说，那是因为她当时涂了红胭脂。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放弃了助我起家的木偶，每天在小戏楼里帮唱。友人问我为何如此，我笑笑不做回答。
因为我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每次走进她我都会呼吸局促，就像走进一曲戏中。
她每次在台上表演时，台下坐着都有数不清的富家子弟，看见他们如豺狼般的眼神落在了言儿身上。就好似恶绅瞧着青楼里的姑娘。他们这些人，除了三妻四妾之外，沾染的野花野草数都也数不清。
我担心着言儿。。。。。。
每次戏社关门后，我们都会前往在江边，一同看光生树的辉落。（日落）
余辉映水，水天一色。
有时她还会借此美景尽兴舞上一段戏。我见机也为她附和一曲。
一日，戏楼关门后，我们照常来到江边观赏美景，观赏许久，她突然背对着我，开口问道：
“重谢花归别人离，何人可赏？”——鲜花盛开，但最终会凋谢，若花无人欣赏，白白凋谢是否会觉得可惜？
我心领神会，抬手作答：
“半山红花终需尽，唯一朵尔。”——花终归是要凋谢，若是去满山鲜花中挽留自己独爱的一朵，就不会觉得可惜。
她又追问：“花朵是否皆为悦人眼目而生？”
我真挚的回答道：“华泛一瞬，花非花，舞非舞，撇去眼前浮云，方外，沾染的野花野草数都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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