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个弱者的悲哀第2/4段
“唔,嗯……”即使在黑中,温曛阳害羞发红发烫的脸像烧红的铁块,被厅昰看见了。
从此,厅昰再也嗅不到女生洗发精的味道。
“我接着讲好了。”
说起有病,谁都能说出毛病来,眼睛视力受损、腰肌受损、嘴损的……这都是病,得治。偏偏运气差一郎得了治不好的病,都怪自己年轻时太胆小。坐在水泥墩上吃红得找不出其它颜色的苹果,像他这样快三十的人,穿凉鞋坐在高处;给人十一二孩子的天真画面的既视感,当然更多是傻笑的低智龄孩子印象。
“瞧,那人是个傻子。”六七岁男孩说话口无遮拦,指给大人看。
“别说了,快走。”弯腰推着孩子远离,母亲用明了世事沧桑口吻讲。像是一下子理解一郎的艰辛。也同时一下把一郎定义为值得同情的弱者。
被一个小孩乱讲,一郎心里不是滋味,嘴里甘甜多汁的苹果变得发苦干瘪难以下咽。他多么想用苹果砸那小子,像其他人出气一样,如此一来,负面情绪又能转移出去。大口咬过的苹果掉落在地上,从他想甩出的手中滑落。掉落后,他俯身在三米多的水泥墩上寻找苹果的踪迹。
伸出手,广田站在原地模仿一郎跑下台阶的动作。
扑倒在地上,双掌手指分得很开,他感到后悔。地上的苹果仍是红彤彤糖心水灵大苹果,不可能难吃。
抬起头,牵着手的母子两人沿林荫小道走远,他能看见男孩母亲的头偏向孩子,但已看不见太多。不太多,便已足够,回忆涌上心头。
要是那个小孩,他没有母亲,会不会更加嚣张?一郎脑中出现,那个小孩没有母亲,却说错话惹到不良青年的场景,简直像是甩面条到案板上一样,发出巨大的声音,身体内被震出的血液从嘴巴喷出。那个小孩不能喊,他没有妈妈。想象这样的事,一郎并没有觉得心情好一些,反而更加为自己的懦弱而可耻。至少也该有个不满的喊声发出啊!真可惜呢,那小孩遇到的是弱小者一郎。
发展心理学家戴安娜·鲍姆林德的分类方式,一郎属于放任型家庭教育下长大的。他并不觉得,他们能对自己起到什么作用,也就是说自己得病跟亲属关系不大。他认定就是自己的胆小造成的。他不开心,内心感到抑郁或是烦恼改变自己总没个变化,都会看一种节目。动物纪录片,他喜欢看自然纪录片,抱着单侧大腿坐在沙发上,看一群大象迁徙。有只小象掉队,等母象找回来它还是死了。动物记录片,难免会出现动物死亡的场景,来彰显残酷的自然淘汰环境。他时常用翘起嘴唇张大嘴发笑掩饰内心辛酸。像我这样的人,能承受诞生和死亡之间的种种遭遇吗?
走在路上,对面有一排男人与自己差不多高,绕路进行道树列太不自然。他们几个好兄弟站一排,让一郎害怕起来。他呀,他害怕,怕自己不躲开点对方会先推他一下,然后几个男人围攻自己。踽踽独行的他每次遇到站一排的人都感到害怕,肺部紧缩,大气不敢出。那些人不过张开口,聊些游戏话题,一个声音便把他吓得心一颤。
过马路?欺负穷人的一种方式,富人从来不过马路。他讨厌走斑马线。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红灯控制了直行的车辆,为什么不一并把拐弯的也停住?那样他大可放心,闭上眼睛跳着舞过马路。
闭上眼睛,广田雅子表演着,大家见到都能想象得到。
闭上眼睛,左手控制右边张开,按蹲马步斜跨出一步;张开右手挡在左脸前,横着提腿迈出一步,一郎像个跳民族舞的人。转着圈前进,食指中指并拢,他左右手做着绕横8字,偶尔向外扩肩膀偏转头,点两下手指。腿上做内外八的移动,他的动作很是放纵、无理。做出手前推,右脚向后蹬,像是被右脚冲劲拖着走,他做着撅着嘴唇的动作。全程他都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没有拐弯的车辆。
下面,我们了解一下城市中有钱人对于过马路的看法。
记者:“你平时过马路?”
驾车外籍人,“当然。”
记者:“会觉得危险吗?”
驾车外籍人:“危险,怎么会有危险。大家撞在一起对谁都没好处。”<加为自己的懦弱而可耻。至少也该有个不满的喊声发出啊!真可惜呢,那小孩遇到的是弱小者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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