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秦王嬴稷第1/3段
“止戈侯误会了,贱内并无此意”
嬴子楚连忙拱手致歉,并给了身旁赵姬一个凌厉的眼神,示意她赶紧闭嘴,不要再多言。
紧接着,这位从质子之身成为了安国君府世子的秦国公子摆出了一副很谦卑,甚至略微有些拘谨的样子:“侯爷,你能够收小儿为徒是他的荣幸,但是小儿年纪尚幼,实在离不开家中长辈,能否在这方面通融一二,过几年再说呢?”
“教育自然要从小教起,这就像孩童幼时需要读书写字一样,总不能等到政儿自己长大成人之后,本侯再去教导他何为对错善恶吧?”
李轩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和,但里面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可是……”
从赵国到秦国,真正陪伴在赵姬左右的只有他自己那个七岁大的儿子,因此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将要离开自己身边的事实,但就在她还想继续开口反驳的时候,一直呆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嬴政开口说道:“老师,我愿意跟随在您的身边,听从您的教导。”
此话一出,嬴子楚与赵姬皆是微微一愣,而一旁的李轩却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为师看的出这是你发自内心的选择,这样做很好,无论世事多么艰难,人也一定要遵从于自己内心的选择,否则这活着就太没意思了。”
表达了肯定过后,这位止戈侯便看向了神色微微有些为难的嬴子楚,语气听起来丝毫不容任何人来拒绝否认:“身为长辈,我们有时也需要听从孩子自己的选择,政儿我就先带走了,两位以后有空也可来侯府上看望,甚至带他出去休息两天也未尝不可,所以平时的时候也不必太过思念悲伤。”
说完,李轩便拉住了嬴政,同时身形化作了一道黑色长虹,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师徒二人便已消失在了这条直道上,半点痕迹和气息都未能留下。
“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容任何人拒绝和质疑的霸道与强势,难怪武安君在面对着祖父的时候都得退避,可他却能够理所当然地对祖父他老人家提出质疑”
在目睹着李轩师徒二人离去之后,嬴子楚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了咸阳宫的方向,原本有些无奈和犹豫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坚定了起来:“总有一天,那张位子会是我的,而在此之前,所有在底线之外的屈辱和放弃都属于可以妥协的范畴。”
而一旁的赵姬却并没有向自己的丈夫那般坚定,她此时陷入了失魂落魄的境地:
“为什么?为什么连政儿都要离我而去?为什么连我的儿子都不愿意待在我身边?为什么在政儿的心里,一个相识不过数天的老师的分量可以重过我这个相依为命的母亲呢……”
就在这样一系列的自问自答之中,赵姬看起来十分浑浑噩噩地被嬴子楚拉上了马车,哪怕是到了在咸阳城的住处,她的神色也依旧看起来十分混沌茫然。
……
咸阳城,秦王宫。
一位看起来形容枯槁的老人缓缓从床榻上坐起,一头花白的长发披落了下来,同时还有一根根白头发随之散落在了地上,和那用黑玉石铺就的地面形成了极为明显的颜色对比。
“咳咳”
老人咳嗽两声,原本紧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待在两旁侍奉着的太监们连忙走了上来,帮老人披上了黑色的王袍,戴上了象征着权利和威严的王冠。
太监因为身有残缺的缘由,他们一向都是习惯于欺凌弱小和服从于强大,但面对着这样一个看起来无比虚弱的老人,这些一贯欺软怕硬的太监却是纷纷表现得战战兢兢的,在服侍的过程中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他们这样的表现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老人叫做嬴稷,是整个秦国的王,一个统治了秦国五十余载,威压整片神州大地的王。
在梳洗完毕过后,嬴稷在身旁侍人的搀扶之下重新坐到了那张他做了五十余载的王座之上,拿起了那碗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汤药。
这个汤药很苦,但对于如今已经接近于油尽灯枯的嬴稷来说,却是来形容枯槁的老人缓缓从床榻上坐起,一头花白的长发披落了下来,同时还有一根根白头发随之散落在了地上,和那用黑玉石铺就的地面形成了极为明显的颜色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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