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穿山入林第1/2段
<p>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几天罗杰就受不了了。</p><p>虽然每天吃的好睡的好，但是清规戒律太多，祈祷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p><p>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罗杰终于厌烦了，包括神父，大伙儿都想离开。</p><p>于是在休息的时候，马车夫先提议：“什么时候走？我去外面看过了，山道再往西就过不了车了。”</p><p>护林员也说：“对，只能走人和马，车过不了。”</p><p>“难道要走回头路？”</p><p>“那倒不是，”马车夫说，我问过了，有条路可以直达陶尔米纳，够宽。”</p><p>“陶尔米纳离圣特蕾莎迪里瓦才多远，这不等于走回头路嘛。”</p><p>“也不知道那艘船走了没有？”</p><p>“应该走了吧，都这么多天了。”</p><p>男爵受不了大伙儿七嘴八舌，他豪迈地说：“大不了和他们打一场。”</p><p>众人都不说话，用沉默表态。</p><p>男爵又开始挠头，罗杰受不了了，他问道：“罗洛男爵，你手下有几个骑士？”</p><p>“12个。”</p><p>“那你还犹豫啥，去个信把他们召集过来，打那些船员足够了吧。”</p><p>“唉，”男爵叹着气，头挠得更厉害了，“都不在啊。”</p><p>罗杰不明白了，神父解了他的疑惑：“不是在耶路撒冷，就是在安条克。”</p><p>罗杰秒懂，原来和老爹一样。不过老爹发疯图强扛过来了，这位就知道自己干，难怪除了几个铁杆兄弟，出门连个卫兵都没有。</p><p>罗杰没问为什么男爵先从圣地回来，他问，“哪条路回去近？”</p><p>护林员接口说：“山道近，翻过几个山头，就是男爵的领地了，再经过几个山里的村子，就能回到我们的山谷。”</p><p>“但是过不了车啊。”马车夫强调。</p><p>罗杰却找到了新的关注点：“罗洛男爵的领地还包括山里的村子吗？我还以为就沿河的村子呢。”</p><p>“有，山里有五个直辖的村子，河边3个直辖的，封出去12个。”神父感慨道，“他们好久没交十一稅了。”</p><p>“你好意思收人家税，也不想想你多久没去布道了？”</p><p>神父被马车夫怼得一脸尴尬，他掩饰着转移话题：“那他们至少该给男爵缴税吧，从夫人蒙召到现在都欠着呢。”</p><p>罗杰想难怪男爵这么穷，他问男爵：“你怎么不收税呢？”</p><p>男爵一个劲地挠头，罗杰猜他大概想和本尼狄克丁院长理同样的发型。</p><p>狂挠一阵后男爵颓废地说：“我不知道该收多少，以前都是克里斯汀娜帮我算好，我只管收就行。”</p><p>罗杰鄙视地看着男爵，他想，体育老师光教你体育没教你数学是吧。</p><p>但是罗杰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他一没账本二不了解实情，就算对自己的数学有自信，也是暂时帮不上男爵的。</p><p>于是罗杰有了想法，他说：“要不就走山道吧，正好去山村看看。”</p><p>罗杰的建议得到众人的首肯，只有马车夫有意见：“但是走不了车哎。”</p><p>最后还是男爵做了决定，他让马车夫走大道回去，其他人走山道。</p><p>马车夫还不死心，他问：“那篷车怎么办，我一个人驾不了两辆车。”</p><p>男爵大手一挥：“捐给修道院了。吃住几天，总得有点表示。”</p><p>罗杰觉得男爵是舍不得自己的战马拉车。</p><p>马车夫有点舍不得那篷车，不过犹豫了下;/p><p>罗杰鄙视地看着男爵，他想，体育老师光教你体育没教你数学是吧。</p><p>但是罗杰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他一没账本二不了解实情，就算对自己的数学有自信，也是暂时帮不上男爵的。</p><p>于是罗杰有了想法，他说：“要不就走山道吧，正好去山村看看。”</p><p>罗杰的建议得到众人的首肯，只有马车夫有意见：“但是走不了车哎。”</p><p>最后还是男爵做了决定，他让马车夫走大道回去，其他人走山道。</p><p>马车夫还不死心，他问：“那篷车怎么办，我一个人驾不了两辆车。”</p><p>男爵大手一挥：“捐给修道院了。吃住几天，总得有点表示。”</p><p>罗杰觉得男爵是舍不得自己的战马拉车。</p><p>马车夫有点舍不得那篷车，不过犹豫了下他还是答应了，他说：“这样也好，篷车太显眼了，我一个人驾板车更安全。”</p><p>于是大伙约好第二天一早就走，便各自散了。</p><p>出了修道院往西，山路越走越窄，渐渐的就没有路了。</p><p>他们有时趟着杂草，有时在林间穿行。</p><p>罗杰仿佛走进了一个新的世界。</p><p>他看到一只黑白相间的大斑啄木鸟，在树干上觅食。</p><p>它从树的中下部跳跃式地向上攀缘，时不时得迅速啄着木头，用舌头从啄出的树洞内钩取虫子，它发现罗杰在看它，也不飞走，就绕到被啄的树木后面藏匿，像个玩躲猫猫的孩子。</p><p>罗杰还看到天空上有一只胡兀鹫在翱翔。</p><p>它有时候飞得高高的，成了一个黑点，有时候顺着风下来，向罗杰展示一下它吊在嘴下的黑色胡须以及头和颈上的锈白色羽毛。它的眼睛周围有一圈又黑又长的眉状斑纹，好像戴了一副眼镜，活脱一个戴美颜框的潮人。</p><p>罗杰知道它的视力其实是极好的。</p><p>铁匠也注意到了这只胡兀鹫，他指着它已经变成铁锈色的白羽说：“它筑巢的地方可能有铁矿。”</p><p>男爵有些惊喜：“要不我们跟着它，找到铁矿可就发达了。”</p><p>护林员浇了盆冷水：“这鸟飞的可远了，说不定它的巢在海峡对面呢。”</p><p>于是众人继续赶路。</p><p>罗杰放眼四周，全是绿树青草，一个个山头绵延不尽。</p><p>他早就分不清方向了，但是带路的护林员，却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p><p>他带着炫耀的口气向罗杰介绍着，如同在第一次上门的客人面前介绍自己的家人：“这是栎树，这是桦树。”</p><p>罗杰以前从没发现护林员是如此健谈。</p><p>他们的谈话惊动了一群燕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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