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chapter100第1/4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言格黑眸清湛,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不言语,也不解释。

  甄意微微一笑,朝他伸出手臂;

  他接住她柔软滑腻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两把轮椅便滑动着,轻碰到了一起。

  她便开心地笑了:“好好玩。”

  言格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摸摸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里画圈圈:

  “言格~~~”她的声音异常的柔软娇俏,是在撒娇。

  “嗯?”

  “我想上庭。”她满心期盼,盈盈看住他。

  他垂了一下眼眸,反握住她的手,等她继续。

  “我想上庭,想自己做辩护人,还想搞清楚这两件死亡案的真相。不管是不是甄心,我都想弄清楚。不然,心里似乎一直不会放下。”她说着,还很顾虑他的好心,又乖巧道,

  “至于你请的律师,让他们给我做律师团好不好,有他们的协助和帮忙,一定会稳操胜券。”

  言格不言语,仍旧只是静静凝望着她。

  可只是那样一个安静的眼神,甄意看到了欣赏,却也看到了心疼。

  “不用担心我啦。我很想光明正大地把这件事情做一个了结,即使站在公众面前,我也要昂头挺胸,问心无愧。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她歪着头,灿烂地笑了,

  又软糯糯地摇摇他的手,“好不好啦~~~”

  她还要说什么,他伸手过来,捧住了她的脸颊,她一瞬间便词穷了,鬼使神差般只能定定地望住他。

  言格眸光深深,拇指缓缓在她脸颊上摩挲,所有的怜惜与不舍全封存进了心底,眼中只有淡然的支持与信任,回应了一个字:

  “好。”

  甄意,你想要自由,我便给你自由。

  ……

  关于淮如死亡的细节,甄意记不起来了。这并非言格对她的催眠干扰。

  被囚禁时,由于杨姿对她的刺激,她想起了言格让她忘记的事,想起了那天淮如闯入她家后所做的一切,说的一切。

  可记忆卡壳在了阳台上,当她脑子里出现那个“杀了她”的声音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关于杨姿死亡的细节,甄意也记不起来了。

  司瑰的“死”刺激得她几乎发疯,她记得自己的身体朝杨姿走过去,甄心在说“杀了她”,她拼命阻止和挣扎,不断摔倒在地又站起。

  她累得筋疲力尽,痛苦不堪,最后晕了过去。等从噩梦里惊醒时,杨姿已经死了,腹部的枪洞还在冒血,而左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淮生挑着眉看甄意(甄心):“你果然对她恨之入骨,一刀直中心脏,厉害。”

  ……

  那时,甄意心都凉了,却只能装作甄心,冷哼一声,看着死去的杨姿,鄙夷地说了句“该死”。

  杨姿是不是甄心和这具身体杀的,她已无力去管,她只能用尽所有的心思和精力支撑这具破败的身体站起来,逼迫自己死死忍住浑身爆发的疼痛,装作若无其事。

  ……

  距那件事过去整整45天了。直到今天,甄意的身体也说不上是完全康复,心理上的伤害和阴影则更无法衡量。

  汽车行驶到法院门口的时候,车外的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满世界的闪光灯要晃花了人的眼。即使车窗上是深黑色的玻璃,也有一丝丝光线刺进来。

  这一年,甄意参与的庭审案,一个比一个引人注目。

  唐裳宋依案一战成名,戚勉案声名鹊起,淮如林涵案扬名立万,一跃跻身大律师之流;却在人生最意气最巅峰的时刻,深陷两起谋杀案。

  比起这一切,最攫人眼球的莫过于她的人格分裂。

  这种通常只存在于影视作品中的精神病症激起了所有人的猎奇心理。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报纸媒体都在谈论“人格分裂”的基本常识和特征,电视台也凑热闹地开辟了专门的专家讲座,为公众答疑解惑。甄意曾经参与过的庭审全都被拿出来剖析。

  一度有谣传说,甄律师委托了hk最有名的7位大律师组成金装大律师团,为她打官司,她甚至不会出庭,从此消失在公众视野。

  但,后来很快证明那只是道听途说。

  甄律师不仅要出庭,甚至还申请了自己为自己辩护,自己做自己的辩护人。而这又是hk庭审史上少见的先例。

  媒体把这次庭审定义为比上次淮如案更诡异的“世纪大庭审”。

  不管这次开庭的结果如何,这个年轻的女律师注定将成为hk法庭史上的传奇人物了。

  这段时间,外界大风大浪,甄意心底却始终安宁,庭审需要准备的手续全交给了言格请来的律师团。

  在录了口供,接受8位精神科医生的鉴定后,她一次也未再露面,每天都窝在言格的公寓里,在他的陪伴下,心无旁骛地看材料。

  每天都有一点新感受,每天都对自己更坚定一分。

  就像到了此刻,车外喧闹嘈杂,她却靠在言格怀里,凝神静气的安然模样。

  模糊的人声被隔离在外边,车厢里静谧而安详。

  言格应她的要求,在给她念诗。自上次看见安瑶给言栩念诗后,她就心血来潮了,时不时给他提着要求。

  小女人心怀的情诗,言格读起来并不太习惯,嗓音微微窘迫,有些尴尬。

  她闭着眼睛听着,满心惬意。

  汽车驶进法院,把记者们留在了身后。

  言格一首诗念完,车也停住。

  下了车,他便沉默了,只一直握着她的手,送她走向法庭;她无声跟在一旁,知道他心疼她这般挺身而出的面对。

  长长的走廊里,彼此都是一言不发,只有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响。

  这次,检控方提出的控诉很微妙,并非“谋杀罪”,也未提及“终身监.禁”;而是用了“非预怀恶意”的“非法杀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