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死亡西风带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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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胡杨队长见卓木强巴暂无危险,也道:“不对,这风不是减小了,而是在变向!马上走,只有这个机会,快,一旦风向改变,情况会更糟!”

  岳阳一听,又紧张起来了,忙道:“怎么……怎么会变向的?”

  胡杨队长道:“没时间解释了,赶快离开。”

  吕竞男道:“用大力踢冰步,不能再出现滑坠了,一定要固定好安全点。

  走,动作快!”

  这群人几乎贴着地面半爬行前进,顶着凛冽的西风,冒着犹如枪林弹雨的飞沙走石,艰难向前挪移。

  也不知爬了多久,狂风嘶吼中,迷雾渐升,能见度下降不足三十米了,此时若有巨石飞来,更难躲避。

  蓦然前方出现一块巨岩,高约五六米,在狂风中稳如磐石。

  敏敏欣喜道:“快看!快看,那边有块大石头,我们可以去避避风!”

  那心情,就好比抱着木板在海上漂流了数日的人突然看见孤岛一样。

  大家也都在暗中松了口气,能躲在巨石背后,起码可以恢复少许体力。

  距巨岩不到五十米时,卓木强巴提醒前面领路的亚拉法师道:“好像不对,我感觉不对!”

  亚拉法师反应何等敏捷,听卓木强巴一说,马上联想起山脚下藏民所说的雪妖在迷雾中捉人的事,当下二话不说,拔出猎刀灌入全力向那巨岩掷去。

  果然不出所料,那稳稳当当的巨岩突然暴涨,身形又高了一大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朝远方遁去,在风中直跺得地动山摇。

  吕竞男微微摇头。

  不可想象传说中的雪人是与人拥有近亲血统的庞然巨兽,它们极有可能拥有智慧。

  像这般蹲守在迷雾中等人自投罗网,一旦过于靠近,因为形体和力量上的差异,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胡杨队长突然道:“跟着它走!”

  岳阳大惊道:“胡队长,你不会真的想捉一头回去吧?

  !”

  胡杨队长道:“笨蛋!这西风带的极限风速,连雪妖也无法抵挡。

  它们常年生活在这一带,一定熟悉路况,跟着它走才有生还的希望!”

  “咿?

  将劣势转变为优势了,居然知道跟随雪妖寻找出路,看来他们这两年的特训没有白费啊。”

  莫金以赞许的口吻说道。

  伊万道:“没有用的,他们攀着防冰绳,不可能追得上雪妖,又不敢开枪,因为那样随时会引发雪瀑洪流。

  西风带里的风,似乎开始狂乱起来了?”

  马索对莫金道:“老板,我们也需要找个地方隐蔽起来,不然风向变了,连我们也可能被吹走。”

  莫金点点头,三人向远离西风带的地方撤去。

  莫金回望一片迷雾茫茫的西风带,心道:“可别让我失望啊,强巴少爷!”

  朝雪妖逃亡的方向迈步,果然西风呈逐步减小趋势,风速越小,这群人前进的速度便随之加快,卓木强巴一直在做恢复手臂的屈伸,似乎渐渐找回了拥有一双手的感觉。

  但雪妖那如山的身影在迷雾中却渐渐淡了,胡杨队长满心忧虑。

  一旦失去这活动的路标,他们将永久迷失在死亡西风带。

  胡杨队长忽然想起了方才亚拉法师那惊人之举,伸出一只手臂试探风势,风势似乎在进一步减弱。

  但胡杨队长知道,在这狂乱的西风带,造成这样的情形是因为,另一股更强烈的气流正在逐步形成,它的庞大在削弱强西风的风势,一旦它成型,就不会是死亡西风这样简单了——那叫剃刀风,甚至将超越最可怕最黑暗的南极杀人风。

  胡杨队长一边抵御西风前进,一边告诉大家道:“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会失去雪妖的方位。

  另一股更强烈的风团正在形成,在那之前我们找不到避风处,没有人能活下去。

  我们得冒一个险!”

  岳阳道:“说吧,我们要怎么做?”

  胡杨队长道:“如今风势已经无法将我们吹离地面,趁这个时候,我们不要主绳,只需队员间的安全带连接,借助西风的推力全速前进。”

  数秒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胡杨队长这个建议实在太过冒险。

  不拉紧安置了固定点的主绳,凭数人之力合体前进,要是再发生刚才那样的绳龙事件,那可是全军覆没的后果。

  而且,这个建议是建立在他们一定能找到山峰间凹谷的基础上的,如果找不到的话,就算他们拼死穿越了死亡西风带,又该如何回头?

  胡杨队长急了,询问道:“你们倒是说话啊,我们或许只有这一两分钟的时间,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吕竞男第一次咬住了下唇,这是关系着全队人性命的决定,她看了看亚拉法师。

  法师也是眉头紧锁,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那是危急时的实力完全爆发,就连吕竞男也无法做到。

  岳阳将手按在了猎刀上,只要吕竞男一声命令,他马上拔刀砍断主绳,一群人将在西风的推动下朝没有方向的西风带全速冲刺过去。

  仅是几秒时间,时空却如被冰冻结,他们要再次与死神赌猜硬币,生死各占百分之五十几率。

  终于,吕竞男在权衡利弊后,断然下令道:“砍绳!”

  只听岳阳一声:“断绳。”

  众人顿时觉得那股抵御西风的巨大的拉力陡然一松,全在西风的吹送下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奔起来。

  西风用它最后一口气息,像赶着回笼的鸭子,将这群被连成一线的人抵得脚步虚滑,踉踉跄跄。

  他们就像参加合作运动的选手,全被拴在一条绳索上,其中任何一个人奔跑不能保持与大家同步的话,整队人就可能被拖倒。

  若前面攀拉着主绳前进,可以比作在洪涛中驾帆航行,那么此刻,他们便是搭乘断了桅杆的木板,方向再不受控制,仅能听凭西风的摆弄。

  或许希望就在前方,或许是死亡,这时刻谁还去考虑那些呢,每个人都只知道奔跑,全力奔跑,只有跟上风的速度,身体才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雾气究竟浓厚到哪种程度,也无法判断,更糟糕的是,雪妖的身体终于消失在迷雾之中,再也寻不到了。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到后来几乎变成了本能的逃亡跑动,是风推着他们在跑,还是他们自己在跑也分不清楚了。

  脚下的冻土渐渐变成冰渍,冰渍堆积成雪毯,雪毯变雪袄,雪袄又渐变雪槽,深一脚浅一脚,跑得连滚带爬,扑腾滚落的声音此起彼伏。

  “扑”的一声,亚拉法师扑倒在雪地里,一个转身避开身后卓木强巴的下扑之势,手像美国的自由女神像般高举,嘶声道:“我们,出来了!”

  卓木强巴从积雪里将脸抬起来,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雪花,只见眼前,那如蘑菇一般的积雪堆中,犹如一道裂纹,伞盖的中间出现了夹缝。

  他们这条雪路正可以通过夹缝,直抵峰顶。

  身后的张立也大力一扑,扎向积雪,他知道,这次又赌赢了死神。

  至少在这里,感觉不到一丝西风,死亡西风带,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为一个过去式的名词。

  吕竞男向胡杨队长投去感谢的目光。

  胡杨队长站在没膝的积雪中,看着卓木强巴,用眼睛再次告诉他:“在我们这样的环境里,如果你想不到将会发生的情况,那么结局只有一个,就是以你的生命为代价。”

  方新教授就坐在岳阳的旁边,略微有些喘息,虽然带着头套,依然可见他眼中的笑意。

  岳阳道:“雪妖应该是消失在这附近的,我们还真该感谢它为我们领路。”

  胡杨队长看着脚下,不住摇头。

  冻土!虽然在西风带中出现了裸露岩层,可如今接近峰顶位置,脚下竟然又变成了冻土层。

  他攀登过无数雪山,从来没见过冻土层如此接近峰顶位置。

  要知道,雪山顶上常年的绝对低温加上可怕的暴风,任何冻土都会碎裂,被风吹走。

  雪山顶除了积雪便是坚硬的岩层,这冻土层出现在极高海拔,任何科学都无法解释,可它偏偏就出现了。

  胡杨队长顺着裂口望去,唯有那积雪堆裂口上方,才露出黑色如钢铁的裸岩。

  吕竞男激励道:“嘿,小伙子们!大老爷儿们!别停下,一鼓作气,将这最后的两百米冲过去!我们马上就能登顶了!”

  胡杨队长也反应过来道:“快站起来!不想死的……”

  吕竞男稳稳地向峰顶一指,这群人又开始缓缓地、艰难地向顶峰攀去。

  这条雪裂缝下方直为土层,两岸的夹缝好似悬崖高墙,又把风挡住了,原本登顶是最困难最危险的一段路程,在这女神斯必杰莫大雪山,反而成为最安全最轻松的一段路程。

  爬到一半时,吕竞男耳机突然出现“毕剥”的杂音,这一微小细节没能逃过她的耳朵,她马上询问道:“老胡,老胡,电子信号出现干扰,你那里有什么反应没有?”

  胡杨队长的声音杂乱地传回:“啊!你说什么?

  似乎有……你听……了吗?”

  吕竞男忙道:“大家……听到了吗?

  你们的通讯如何?”

  耳边一片杂音:“……官,我……”“干扰……”“……想……”

  吕竞男除掉头盔,拔掉吸氧器,微微地呼吸,雪顶的空气真冷啊。

  方新教授也早除掉了头盔,道:“我知道这种情况,是强磁场反应。

  这峰顶或许蕴藏着巨大的磁场能量,一些天然的磁岩可以屏蔽所有的电子信号,就和我们在倒悬空寺里遇到的一样。”

  吕竞男眼中闪过深深的不安。

  如果这峰顶无法使用电子仪器的话,他们就好比失去了眼睛,那靠什么来寻找那处凹谷入口?

  当他们攀登上雪山顶峰时,已经晚了一步,漫天的迷雾将整个山头遮得严严实实。

  举目四望,白蒙蒙一片,若非绳索相连,依稀还能看见几个人影,恐怕早就走散了。

  仪器拿出来,不管怎么摆弄,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而究其原因,自然是在下面耽误了太久时间。

  胡杨队长探头望了一会儿,赶紧退下来吸氧,遗憾道:“所有的电子仪器都无法使用,这等于斩去了我们的五官四肢。

  这个情况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喜马拉雅山脉中竟然有一座磁峰,这……这确实是我们事先的疏忽啊。”

  如今这群人在斜的雪面上连成一条线,两岸积雪高堆成一线天,中间裂缝只容两三人通过。

  峰脊就在他们头顶上,西风在裂缝外肆虐。

  方新教授道:“这样不是办法,如果找不到坳口,我们可就被困死在这里了。”

  胡杨队长道:“不然这样,沿山脊横向搜索,实在找不到我们就从另一侧下山。”

  张立道:“那不是就越过国境了吗?”

  巴桑冷冷道:“这里是无人区,哪里来什么国界。”

  他们以前就是总翻山脉越界的。

  亚拉法师担忧道:“峰脊的西风,比堆雪区下面只大不小吧,要想在峰脊作横向移动,难度很大啊。

  如今脚下是厚厚的积雪层而不是冻土层,连固定点都无法安置。”

  张立道:“关键还是无法使用仪器造成的。

  哎,如果我们有不需要电和磁的探测仪器就好了。”

  不过,在现今社会,不需要用到电和磁这两种原理的探测仪器,似乎还没有。

  唐敏道:“可老是困守在这雪窝里也不是办法,我们的氧气坚持不了多久的。

  而且在这里,结营食宿都是问题,根本做不到。”

  胡杨队长道:“这还不是我所担心的问题。

  这积雪看起来结实,其实很容易塌裂,如果我们长时间在这里待下去,两边的雪塌下来,我们全都会被埋在下面。”

  亚拉法师道:“能见度太低了,风也很大,就算要在山脊侦察,全员行动也只会增加风险。

  我建议,我、强巴少爷、巴桑和胡杨队长,就我们四人上去看看。”

  岳阳道:“为什么我们去会增加风险?”

  张立道:“我想我能理解法师说的风险,但是为什么教官不能去?”

  唐敏道:“已经走到这里了,就这样退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几乎人人都在发言,狭小的通道内传声又好,听得卓木强巴头都大了,他不禁道:“别吵了,大家安静一下!”

  声音并不大,但言语中一种威严油然而生。

  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人竟然都安静了下来,望着强巴少爷的方向,那如山的体型起到了镇定人心的作用。

  卓木强巴淡淡道:“讨论不会有结果,我们听胡杨队长说。”

  胡杨队长道:“亚拉法师的建议值得尝试。

  现在贸然前进不是办法,毅然后退也非首选,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几个先上去勘察。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只能回撤了。”

  亚拉法师向大家解释道:“我是这样考虑的:胡杨队长有极地经验,巴桑有类似经历,强巴少爷的体型在对抗狂风上有一定优势,而我嘛,我想自己在西风带里还是有一定活动能力的。

  我不是说你们其余的人不行,只是要把各方面的优势集中起来,达到最好的效率。”

  胡杨队长道:“而且,有你们几个人成为我们的固定点和回撤指向,我们的成功率将大大提高。

  如果没有其他意见,就这样定了。

  把工具给我们,我们即刻出发。”

  唐敏握着卓木强巴的手道:“小心啊。”

  卓木强巴微微一笑道:“放心,胡杨队长是老而成精的人,没有他,我们哪里能抵达这里。

  有他罩着我,就算遇到雪妖,我们也能捉两头回来。”

  四人带上钢钎、冰锥、绳索等器械,扔掉了部分电子仪器和摄像机一类无用的装备,开始在山脊顶峰探索。

  刚一探头,西风便如刮骨钢刀般袭来,在这狂暴的西风中,四人的探索范围实在不能很大,他们计划左右各行二百来米,那已经是包括积雪堆在内峰顶的全部范畴了。

  可是,如今的能见度不足五米,在这茫茫的雾气当中,又能勘察到什么呢?

  四人沿山脊向西北向前进两百来米后,又向东南向走了两百来米,巴桑撤掉吸氧面罩道:“不行,已经是积雪堆边缘了,在这积雪堆伞盖上,除了我们上来那道裂缝,再不见其余裂缝,这上面根本没路。

  这积雪堆,是呈一个丁字的伞形顶峰,不管从哪个方向下去,都必须垂绳。

  还有,我现在怀疑,我们究竟是不是登上顶峰了?”

  卓木强巴举目四望,一片白障。

  亚拉法师也露出了迷茫的目光,在这样的大雾中,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成功登顶。

  胡杨队长摇头道:“先不管它,我们垂绳试试再说。”

  卓木强巴道:“这里范围这么大,我们该从哪里垂绳呢?”

  胡杨队长道:“找几个固定点,都试一试。

  最多高度一百米,这里西风太大,下滑距离太远有主绳绷断的危险。”

  在积雪堆,他们选择了七个试垂绳点,一一试探,但无一例外地无法触底。

  四周全是茫茫一片,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前后左右皆不见山壁。

  四人重回峰顶积雪堆,这时能见度更低了,根本就什么也看不见,胡杨队长道:“根据卫星地图的比对,加上电脑分析,那地图的确指向这山头及其周边,而且雪妖也是在这附近消失的。

  只可惜,上山有门,下山无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卓木强巴道:“要不,我们再多试几次?”

  胡杨队长道:“不行,主绳磨损很厉害。

  而且你看,就目前这样的天气,试再多次也没有用。”

  巴桑道:“会不会积雪堆太厚?

  我们换到山脊试试?”

  胡杨队长和其余二人对视,相互一点头,道:“可以试一试。

  走,我们回撤,去告诉他们。”

  离开积雪堆时,巴桑眼望迷雾,多么熟悉的感觉,被冰冷的雪雾笼罩,看不见前路,耳边只有风,愤怒的风。

  突然一个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是什么?

  当年好像也是这样,对,是从某处山脊,突然就滚了下去,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桑将手伸入头套,死死拽紧那寸许的头发。

  回到裂隙处,将情况向大家一说明,一行人又从雪裂一线天走回积雪堆下缘,虽然西风狂乱,但在积雪堆下缘风势不足以构成威胁。

  但是从裂隙绕往山脊这段路程,却是大家走得最为提心吊胆的一段。

  寒风横扫,大家在雪地里蹒跚前进,每一步都深深地插入雪地里,最浅处也是没膝而过,深处更是齐腰,可谓举步维艰。

  大家紧紧地攀搭在一起,唯恐有谁不慎跌入雪地裂缝中去,那将和跌入冰裂缝是同一个结局。

  在这积雪堆下前进,不敢高声语,头顶是万丈悬冰,随便崩掉一小块,也足以令他们全军覆没。

  这里风不及西风带狂野,冰雪不及冰裂区突兀险峻,但却是他们走得最为小心谨慎、最为心中惴惴的一段路程。

  除了头顶的累雪高悬,那茫茫雾障中,谁又知道前面会不会突然出现那巨大到可怕的怪兽。

  大家的话出奇的少,只是默默地用手摸着积雪堆的边壁前进,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搭在前面一人的肩头,手里紧紧拽着确保性命的安全绳。

  路程并不长,但停留的时间却是最多,因为——危机四伏。

  何谓四伏:首先是迎面而来的狂乱的风,时不时从积雪堆下沿扫过,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而对抗西风需要全体队员成阵形排列,钢钎冰镐铁锹全部用上,每次西风扫过都让队员们精疲力竭;而头顶那万钧的积雪,仅形体就比裂冰区的冰砖大上百倍,上面布满裂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垮塌,带给这群人无形的压力更是空前的巨大,特别是风扫过时,更岌岌可危;还有在积雪堆下缘靠外侧朝向,还有罗列着许多好似冰塔林的白色雪丘,但是比冰塔林稍显矮小,看上去就像一个个巨大的馒头,胡杨队长惊恐地告诫队员,那是冻胀丘,由于冻土温差而产生的膨出,就好比一个个包裹着高压气体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爆炸,那就是威力惊人、被喻为冰火山的破坏性自然奇观;不仅如此,在队员们身后看不见的迷茫雪雾中,还远远吊着一种更为隐秘、更为可怕的威胁,凭借卓木强巴和巴桑过人的危机感,时不时叫大家停下,全神贯注地警惕来自身后看不见的危险,有时数分连,依稀还能看见几个人影,恐怕早就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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