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童年阴影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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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傍晚,在秦岭地区的一个小村庄里,太阳即将落山,余晖将小小的村庄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在一间小屋子当中却传出来了女人的喊叫声,郑老六你这个王八蛋不管这胎是男娃女娃老娘打死也不会再生了。

  门口一个脸色蜡黄的汉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没有搭话,旁边几个邻居笑嘻嘻的说,似乎都在看他的笑话。老六你婆娘这脾气可真大哩。郑老六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突然产婆喊道:生了生了,隔了五六秒一声声婴儿强壮的啼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老六啊这回又没能遂了你的意,还是个男娃。看着身边三个一样的男娃深吸了一口气。进屋看望母子两人。

  一同进来的郑家村的教书先生说道,老郑你断断续续六年了生了三个小子,一直不死心看你这股子倔牛脾气,不如就叫着娃娃郑毅把,孩子似乎也喜欢上了这个名字。突然之间就停止了哭声。郑老六的脸上浮现了哭笑不得的深情。叹了口气说,就听莫先生的吧,哎看来我郑坚一辈子是没有女儿的命喽。

  本来一切正常的话郑毅的童年虽然会过得苦一些但是好歹也会得到父母兄长的关爱,可是谁知道在郑毅出生后的第四个月郑老六便在和同村的几个好猎手一起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野猪拱下了山崖。杜玉芬也就是郑毅的母亲实在没办法,就托人把找郑毅送到了镇上一直要不上小孩的郑老三家里。

  其实郑毅的幼年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养父在附近的林场上班,收入在当地算是不错,养母虽然是个普通农妇没什么文化,但对郑毅视如己出,也是疼爱有加。幼年的郑毅这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听邻居张叔讲进山里采药打猎的故事。不过他不太喜欢和同龄的孩子玩耍,总是喜欢观察周围的人和事,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发呆,看书。去镇子周围的林子中瞎逛。听镇上的老人家讲故事。时间长了也没有小伙伴来找他玩耍,他倒是乐的清闲。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这和郑老三过了十几年夫妻生活的农妇竟然怀孕了,十月怀胎又生出来了一个大胖小子。

  郑毅童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开始还好养母尽管照顾小孩很辛苦还是会抽时间陪陪郑毅,但是自从林场解散之后养父就变了,一开始还只是经常和工友们出去喝酒,之后甚至跟着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粘上了赌钱。

  慢慢的养父的脾气越来越大,经常没事拿郑毅练练拳脚。弟弟年幼时还好,但随着弟弟一天天的长大,养母面对越来越重的经济负担对郑毅越来越冷淡,说话的时候也越来越刻薄。甚至说出了自从他来了家里就没出过好事,怪不得出生没多久就克死了亲爹,亲娘也不要他之类的话。

  长期吃不饱让郑毅整天都没精打采,整天都晕乎乎的,邻居张叔看不下去就每次进山都带上郑毅,在偶尔吃上几顿饱饭的同时,郑毅也学会了不少在山里该生存的技巧。

  一开始挨打的时候郑毅还会撒丫子开跑,但一是因为吃不饱饭,二是毕竟年幼手脚哪比得上成年人,他跑的越快好像越能激发养父的凶性。似乎要把丢了工作,输了钱的怨气都撒在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身上。郑毅的性格跟名字一样,挨打的时候也不哭闹,也不喊叫,就低着头。

  直到有一天被打昏过去醒来的时候,郑毅下定了决心必须要离开这里了,他感觉如果再不走的话,饿不死也要被养父打死了。他开始刻意的向镇上的老人们询问镇子外面的样子,并继续跟着张叔学习在山林之中生存的本领。

  他决定要逃走,这个模糊的念头已经存在于郑毅的脑海当中将近四年了,每次挨打之后郑毅就会想该怎样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绝望的地方,张叔心地善良也挺喜欢这个虽然看起来有点木但进了山里便机灵聪慧的孩子,自从郑毅跟着他进山以后他的收入显著提高了。

  张叔也没藏私带着他在山里采药的时候就跟他讲怎么对付山里的野兽。教他辨别山里的草药,俨然是要把这个小家伙当徒弟对待了,至于为什么没教他打猎。因为那几年进山打猎查的很严。

  得知从镇子西走十几天就可以到达一个药客猎人聚集的集市。那里需要出力气的小工,需要向导,甚至还可以跟着来采买药材的商人走出这片大山。在这之后半年郑毅摸清楚了养母买粮食的频率之后,在一个天蒙蒙亮的早上背着个小背篓腰里别着一把磨得锋利柴刀去追寻未知。

  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能凭自己自己干活填饱肚子的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不会被送回来等死的地方。这种想法当然有点可笑毕竟凭力气吃饭,好多成年人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这么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了。

  郑毅很小的时候就凭着记忆独自去过二十多里外的林场,现在也跟着张叔进山采药不是一两次了。但是对于这样的出走他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底的,懵懵懂懂当中却又因对未知生活的向往掺杂着些许兴奋的错觉。

  山里是没有路的所以郑毅只能天快亮的时候就爬起来赶路,而不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得寻找一处安全的休息地点。这些地方大多视野开阔有或大或小的天然掩体。再就是砍上一些小臂粗的树枝生火,为了避免晚上遇到猛兽。

  好巧不巧的郑毅还真遇到了一头山豹。那晚郑毅蹲在火堆旁学动物一样大声嘶叫,在他喉咙快要冒烟时总算将其吓退了。其实这只是个巧合,那天晚上的豹子不太饿,而郑毅又恰好爬在叶子堆里只露出了脑袋。然而这一路上最危险的却是食草动物,有几次郑毅都差点把命丢在看着幼崽吃草的羚的时候就跟他讲怎么对付山里的野兽。教他辨别山里的草药,俨然是要把这个小家伙当徒弟对待了,至于为什么没教他打猎。因为那几年进山打猎查的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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