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等待第1/2段
万山的父亲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脚步虚晃了两下，险些脚下不稳，一头栽了下去。万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父亲，你慢点。”
虽然，张生在这里生活还没有到两个月，但是万山的一家人对他的友爱，让他尝到了久违的家的温暖。即使天王老子要从他的手里带走他们，也要问过他才行。
他和万山的父亲，一人往家的右边寻去，一人往家的左边寻去。
两个小时后，他们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
面对着没有母亲的空荡荡的家，张生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母亲，你千万不能有事。”
两父子坐在门口，谁都不愿意去睡觉。即使去睡，恐怕他们也睡不着。
夜露深重。月影残缺，孤独冷冷地挂在枝头。远处的虫在唧唧地叫个不停。
恐惧和不安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不管是听到什么一点点的动静，张生都会忍不住站起身子朝门外走去。“母亲，是你吗？”
夜色的另一头，没有人回答。
再次失去母亲的痛苦深深地绞着着张生的心。这一刻，张生发现自己变成了七岁的孩童。没有母亲的孩子。
日夜怀抱着母亲的照片睡觉的孩童浮现在眼前，仿佛昨日重现那样。
张生在心里暗恨，他发誓若是有人敢对他母亲不利，他定要让那个人付出血一样惨痛的代价。即使这双手废掉，也要将那人打得满地找牙。
张生就这样和万山的父亲两人，坐在门口，等了一夜。
天空微微浮白，日出刚探出半个影子。清晨的村庄，仍然处在一片安静祥和的状态。
万家父子顶着昨晚的黑眼圈和熊猫眼，心里焦急万分。顾不上裹腹，更顾不上刷牙，洗脸。直接奔村里的派出所去。
这么早，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只见万山和他的父亲，开着吉普车行驶在村里的古道上。脸上的神情就像掉进了冰库了一样。就像这九月的季节，硬生生变成了寒冷的冬天。
当他们将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派出所的大门还没有开。村里的办事人员还没有过来。
万山的父亲，拿出衣兜里的烟斗，蹲下身子，猛抽了一口，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呼出来。他的头顶瞬间出现烟雾缭绕。此刻，他只要靠这焊烟来缓缓他紧张的心情。
他记得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二次夜不归宿。
第一次，发生在很多年前，他依稀记得那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两个人发生了争吵，具体争吵的内容，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晚他们吵得很凶。一向温柔贤淑的她，逆来顺受的人也有那样暴脾气的时候。只是吵到最后，他有些不耐烦了随口丢了一句，“你好烦，滚远点。”谁知，她真的滚远点，离开了这个家。
他想着，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
张生，比起万山的父亲那焦急的心情也是过之不及。他已经不知道在派出所门口来回走了多少的路了。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呼出来。他的头顶瞬间出现烟雾缭绕。此刻，他只要靠这焊烟来缓缓他紧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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