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吴用谋事第1/1段
晁盖等人在黄泥冈得手后,分了些金银珠宝给阮氏三雄,他们回到了石碣村;分了些给白胜,白胜回安乐村。公孙胜和刘唐跟晁盖回到了晁盖的庄上,吴用还是继续教书,反正离得近,没事就到晁盖这里来喝酒聊天。
这天四人正在晁盖家后院葡萄架下喝酒,宋江突然跑来通风报信。吴用当机立断,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吴用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虽然做了最好的打算,更是做足了最坏的准备。他不仅早就想好了逃跑的计划,而且逃跑的步骤也早已在心里演练过多少遍了。
晁盖喜欢吴用这一点,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慌,从来不问“老大,怎么办?”,而是说“老大,这事可以这么办,您看行不行?”晁盖只要一拍板说行就完了,剩下的事吴用自然去落实了。
当下决定,先把金银财宝装在担子里,找信得过的庄客挑着,由吴用和刘唐监督押运,前往石碣村。晁盖和公孙胜在庄院里收拾东西、安排后事,虽说现在有钱,但是晁盖多年来积攒的一份家业一时也是难以割舍啊。把值钱的东西整理好之后,给家里的用人、庄客开会:我们现在要踏上新的征程了,前途未卜,愿意跟着我的站到左边来,咱们一会就走,有家有业的就别跟着我了,站到右边来领路费吧。
这么一折腾,就用了一个下午。直到朱仝、雷横带人赶到,晁盖才恋恋不舍地让庄客到处点火,烧了自己的家。望着熊熊大火,晁盖或许会想,我原本就有家有业有钱,这是图个啥?
朱仝的一句村长快跑,把晁盖从回忆拉回到了现实。于是晁盖和公孙胜一起,带着十几个庄客逃往石碣村,走到半路就遇到了阮氏三雄前来接应。
到了石碣村后,七人会合。吴用说,官兵随后必然追到这里,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可以到梁山入伙。要去梁山,先要到李家道口酒店里,找旱地忽律朱贵引荐。我的意思是先给朱贵送一些金银,然后把我们的财物、家属送到酒店边上。我们在这里跟官兵干一场,然后风风光光地上梁山。
晁盖说,好,请学究和刘唐兄弟打前站,我来断后。阮小二说,对付官兵的事交给我们哥仨。公孙胜说,也让官兵见识一下贫道的本事。第二天,石碣村各项准备工作全部就绪。
晁盖逃跑后,郓城县第二天就展开了摸排,从邻居到没走的庄客,终于审问出了晁盖等七人的姓名。何涛连夜赶回济州,济州府尹马上调集五百官兵、五百捕快。第三天就杀奔石碣村,可是阮小二家已经人去屋空。抓个村民问路,原来阮小五和阮小七都住在石碣湖里的小岛上。于是把村里的渔船全部暴力征用,杀奔石碣湖。石碣湖面积很大,但水不太深,湖面生长着很多芦苇。何涛带人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人。阮氏三雄主动现身,将官兵引到了一片芦苇丛中。何涛的警觉性很高,怕中埋伏,于是派小船前去探路。先后派出两条小船,都没回来。于是,何涛带人亲自前往,不料被阮小二和阮小七给活捉了。阮小二正要动手砍了他,何涛忙说,好汉饶命,小人是吃公家饭的,上指下派,不敢不来,实在无意冒犯各位英雄。请你们可怜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无人赡养,放我一条生路吧。阮氏三雄爸爸死的早,家里穷,哥仨只有阮小二娶了老婆,因此老妈跟阮小二过。阮小二是个孝子,于是对何涛就动了恻隐之心,捆成个粽子扔在了船舱里。
这一折腾已经天黑了,当夜星光满天,大队官兵聚集在船上吃饭乘凉。突然狂风大作,把船队吹得团团转,挤在了一起,几艘火船趁着风势冲进了船队,船只连同边上的芦苇荡,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公孙胜作法兴风,火烧官军。晁盖、阮小五带着十几个渔夫在东,阮小二、阮小七带着十几个渔夫在西,把侥幸逃脱的都杀死在了芦苇荡里。一千官军,只剩下何涛一人。
阮小二把何涛从船舱里拎了出来说,本应把你碎尸万段,但想让你回去给管事的传个话。我们老大是东溪村托塔天王晁盖,我们哥仨是石碣村阮氏三雄。今天你也看到了,我们可不是好惹的,我们不去你们济州城里借粮,你们也别来找我们麻烦。如果你们的蔡太师不怕死,让他放马过来,我照样戳他二三十个透明窟窿。
湖中深处,沟叉纵横,何涛一个人根本出不去,于是阮小七划船送何涛上岸。到了岸边,阮小七说,别人都死了,你自己囫囵个回去恐怕说不清,我好人做到底,留下你的两个耳朵作纪念。说罢就把何涛的两个耳朵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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