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祭酒大会第2/2段
无人与他呼应,都在干眼看着。
车山行至高台之下俯首而跪念念有词,挞鲁慢悠悠走下去一同行礼。风为之只好跟随其后。
风为之偷看挞鲁,发现他在行事那些奇怪的祭礼时双目紧闭念念有词,居然很是认真,不免有些好笑。今日这黑风起得不寻常,在随他们抬身乱舞之时风为之看见古哈莫并未有所动作,只深重凝视那与他齐肩的酒坛。风为之思忖,这态势之下,古哈莫作为主祭祀不应该如此的!
“女人!”
风为之俯首之中,只听古哈莫一声大喝,一些冰凉的酒气渗到自己脖颈里,一些酒坛的碎粒迸射得随处都是。
大雨滂沱而来狠狠浇灌在此。很多人竟张嘴去接,却只窜了一喉咙苦咸。
“不是酒!”挞鲁唾出那接到的一口雨水。
酒?风为之不解他们对着老天喝酒。况且今天明显是老天震怒了!还敢喝酒!
古哈莫怒意冲顶,红瞳似火,行至挞鲁面前,狠瞪挞鲁道:“怎么有女人?”
挞鲁不明所以,皱眉起身,环视周遭,并未见过女人。
古哈莫起身对着脚下的人潮大喊:“谁动了祭酒!拿她的血来献祭!”
风为之也愁眉环视,大雨之下,竟未见这些人奔走,而是乱在当场,或喝这苦酒,或俯身念叨恳求大神宽恕……
琰宁躲在竹棚的草垛之中,不知那当中发生何事。心道:这日祭酒实在大为不妙。
外间几乎所有男子都上衣半穿,琰宁实在不得混入其中。
一场骚动,琰宁藏匿得更深,却听到那些男人奔走的声音。雨也奔腾越大,几乎欲将这草棚冲塌。
“祭酒大会怎么会有女人!”
“倘真有女人,她也会大祸临头!”
“这万万人的高陆,哪里去找一个女人!”
“……”
琰宁听到有人进了草棚躲雨,她细挤在草垛之中更深,只觉浑身扎痒。与风为之约在南府大门相见,估计难以行通。
“从没见过祭酒大会有如这般……”
“眼下遭了天怒,不知那古哈莫要如何收场……”
天色骤暗,有苦酒倾洒,一时万草寂灭……
琰宁闻到阵阵酒精气味,却并不香醇,甚至刺鼻,堵塞窒息之感。
风为之生疏地骑着狐兔穿过长街,四处张望。他的背影被琰宁看在眼里,却无奈琰宁不得出声。
琰宁拾起一个坷垃扔至风为之坐骑脚下,不料那狐兔以为驯师驱驶,撒腿便冲。她这举动,却被他人看见。
那棚中几人小心靠近那草垛,快手扒开,便见琰宁的惊恐面色。
“女人!”仿佛那人比琰宁更要惊恐,如心穿漏脑一般。
……
待风为之快骑赶来,只见那祭祀高台之上,琰宁被粗红长布捆绑而跪,她头顶是旋云的冥黑高天,面前是凝目为难的古哈莫,苦酒滂沱如注,将世界淋漓透顶。
古哈莫如是上天派来审斩琰宁的大将,他的怒蕴铺罩大地,却又使力压制。
挞鲁看到风为之,未作丝毫动静,毛孔都未随动。
古哈莫却见了风为之,凝眸盯着他步步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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