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篇 在不愁温饱的今天,向农民伯伯说声“对不起”第2/2段
后来我和大生上了同一所小学——瑯瑚街小学。后瑯瑚街小学并入后福盈小学,我们又一起到后福盈小学上学。当时,他到了乙班,我分到了丙班。这种分班法不讲唯一性,刚并校时,我所在班叫“二丙”,过了一年我们班叫“三丙班”,原来的“三丙班”叫了“四丙班”,低我们一年级的班拉班叫了“二丙班”。所以,说起这个学校的某班,根本不知道它是历史上的哪个班。不过当时我们也不觉得乱,觉得理所当然。
我和大生虽然在一个学校上学,但那时人们并不关注学习成绩,所以也不知道他学习好坏。知道大生作文不错已是上六年级的时候。那时我们面临考初中,老师怕我们在考场上面对作文题没的可写,开始给我们发油印的范文,写人的、写事的、写景的、议论的,五花八门,让我们尽量多背一些,如果面对考题实在没的写,就把沾边的范文改头换面地抄上去。
在范文中,也有同学写得好的作文,其中就有大生一篇。作文的具体内容是想不起来了,反正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算术不好,大生当年并没有考上初中。第二年,也就是1964年,他考上了考上了新成立的半工半读中技学校——河北保定商业中学。
1966年,开始搞运动,学生们都不再上课,所以毕业也就遥遥无期。1969年我去了内蒙兵团。1972年连里安排我探家,回到家中,就探访的胡同里的发小。不过没有见到大生,他去了保定有名的军工厂惠阳机械厂。这个工厂生产飞机螺旋桨,是保密厂。厂子建在了满城县的山里,工人吃住在厂里,不能经常回家。
1975年,我困退返城,又回到了保定。之后,终于见到了大生,他已调到了变压器厂。这在保定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厂。
1976年,我着手自己打结婚家具。由于没有图纸,急需打到参照实物。有人告诉我,大生也在打结婚家具,是请的木匠。于是我就去了他家。
他平时住在厂里,但打家具是需要占用场地的私事,肯定不宜在厂里的集体宿舍进行,所以只能安排在了家里。又由于木匠会随时给主家分派任务,买这买那,家里必须有常人伺候,他就请了假。
他说,因为要结婚,厂里将给他分配宿舍(还是大厂好啊)。他还介绍了对象的情况。
他的立柜已打好,还白茬着,就放在外屋。样式一般,还是全包(五合板覆盖住全部框架),我觉得不好。另外木匠的活儿也没有1号院小雪请的木匠地道(之前已看过)。但人家肯定比我这个生手强多了,我还是夸赞了一番。
他家具打好之后,房子也下来了,他又恢复了偶尔回家的模式,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1984年底,我考入保定市报社。1985年10月,大生来找我,让我帮他发一篇稿子。此时他已调入市委宣传部“五四三”办公室,他和我同在一个系统了。
“五四三”办公室承担着培养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典型、推广精神文明建设先进经验的职责,猜测大生也有这方面的任务。他说,他写了一篇关于惠阳厂通过办职工夜校,提高职工素质,加强精神文明建设的稿件,想在《保定市报》刊登。并说,他刚调入这个办公室,如果能在保定市报上登稿,对他打开工作局面很有帮助。
在相府胡同中,斗儿、喜子、大生是我的发小,他们之中的哪位找我,我都不能推托,于是我大着胆子把他引荐给我所在部室的主任王主任。这之前,我还没有向王主任引荐给任何人。之所以要这么做,主要是想得到王主任的首肯,以保证稿子能顺利通过。王主任听说大生是精文办的人,说他认识精文办的张主任,张主任也是搞新闻的出身。王主任看了稿子后说,可以发,就是长点,让我压一压。因稿件分了几个层次,都带着小标题,难以压缩,我也没有压下去多少。王主任看后改了开头儿,去掉原来概述性导语,把一个职工上课的场景放在了最前边,就通过了。王主任签发后,稿件顺便刊登。
后来,我被提拔为《保定市报》副总编,大生则调到有线广播电视台,任副台长兼书记。再后来,他又担任了电视台的书记。有时宣传系统开会,我们就能碰面。见了面我们会交流一下各自的情况。
2010年初,我退休了。3月中旬我碰到了大生的小弟弟,他说,大生在3月份也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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