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知道第2/2段
“陈凯，回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私人通讯器上，缇娜焦急的声音响起。这场仗空军的任务已经结束，无论城墙上死多少人，死的是平民还是军人，迪瓦茨人还是诺顿人，都与西瓦的空中舰队无关。
拥有制空权的舰队安全地炮击就行，她的功劳已经足够了，李放能想到的政治问题，缇娜只会更敏感，攻陷王都的功劳，只能是诺顿军。
“我知道，我在为了战争胜利而努力。”
陈凯骤然听到缇娜的问题，眼神闪光一丝光芒，下意识地回答道。
“这场战争的结尾必须交由本部完成，你给我回来！”
陈凯既是空中舰队的副官，又是空军炮兵总指挥，在攻防战中，他的实权比缇娜更重，除非缇娜临时剥夺他的权力或者强行接管所有飞艇。
但她既不愿意这样做，更不能这样做，政治原因不能为军队的行动背书，军部是不介意给她穿小鞋的。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给我回来。”
“缇娜！”
陈凯坚定的声音从通讯仪中传出，缇娜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不禁一愣。
“相信我。”
通讯仪中久久没有传来回话，似乎缇娜默认了他的动作，他直接下达所有飞艇全面进攻的命令，除了天空母舰，剩下的三十艘飞艇向王都进进攻。
“陈凯上校，你的行为超过了指挥部的命令，请解释你目前行动的理由。”
指挥部阿罗约的声音突然从喇叭中传来。
燃烧弹与开花弹不断地轰击在平民区，那里除了建筑废墟就是防御设施，被炮火与燃烧弹阻隔后，城内外出现了隔绝，信仰再坚定的人也不可能在火焰中前行。
“我在执行阻碍城内的有生力量对城墙的支援的任务。”
沉寂了一会，喇叭再次响起：
“王都内都是顽固的信仰分子，解除他们的武装对我们的统治有帮助。”
“迪瓦茨最终是由诺顿统治的，我们来这里是摧毁迪瓦茨王国，不是杀戮迪瓦茨人。平民的信仰是可以被改变的，仇恨则是世世代代。”
陈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敢连续顶撞缇娜与阿罗约，有点后悔，大概能想到战后自己的事业和爱情要泡汤了，但他就是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
或者是陈凯的行动已经做成了实质性的效果，或者指挥部也觉得差不多了，阿罗约没有继续说话，指挥部派出了最精锐的亲兵营，原本胶着的战场立刻出现了一面倒的战况。
城墙转瞬间就被诺顿军占领。
战争打到这里，才完成了第一步。陈凯的任性，不仅阻碍了城内对城墙的支援，同样阻碍了诺顿对城内的进攻，被勒令离开飞艇。
当陈凯下了飞艇后，缇娜黑着脸站在一旁，冷声道：
“跟我来。”
陈凯试探地小声说了句，
“缇娜？”
“称呼我为少将阁下。”
得，真生气了。
陈凯被带到城外的营帐，诺顿军没有把指挥部建在前线的习惯，陈凯学的是李放的人民子弟兵习惯。
墨菲司令，阿罗约参谋，哈罗德在王都图纸上比划着，加上带陈凯进来的缇娜，又是三堂会审。
阿罗约参谋冷着脸，指着王都说道：
“在原计划中，我军占据火力优势，在城墙段大量杀死迪瓦茨军的有生力量，随后完整地占领整个王都。现在你给我们来这么一出，现在废墟圈内还持有足够的武力，我们除非把王都轰烂，否则要花费更多的牺牲去进行巷战。”
顶着阿罗约杀人的眼神，陈凯硬着头皮道：
“我得到的任务是阻碍城内有生力量支援城墙，我确保我的行为完成了这个任务。”
“你……”
“我说……”
阿罗约气得吐血，恨不得一枪把他毙了，墨菲司令却制止了他，颇有兴致地问道；
“听说他们都叫你炮兵之神，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炮就给我轰了这么大个窟窿，你觉得，现在是你自己把窟窿填上好，还是你自己把窟窿填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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