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夏士磊的梦(九)第1/2段
每天上午放学后的操场，秦万朝和石岩常在那里一拳一脚地对练，一大一小的身影旁总会有颗足球相伴。有时秦万朝尝试发起足球方面的互动，而石岩往往会应酬似地和秦万朝踢上几脚，然后再钻研起秦万朝教给的一招一式。
每天训练结束后的两人会去校门口的快餐店大快朵颐。大多数小学校园里都没有学校食堂，大多数小学生都是在家里吃饭，因此大多数光顾这家快餐店的都是小学校园里的教师职工。
快餐店内人员拥挤，石岩好不容易挤到选菜窗口前，发现自己寸步难行。石岩被挤在成人堆里苦苦挣扎，身旁突然出现股斥力，把拥挤的人潮推开，石岩获得一块难得的空地，回头一看，原来是秦万朝魁梧结实的身体站在了他背后。
秦万朝在人堆里一手护着石岩，一手拿过勺子舀了五花肉，放进石岩的食盘里。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肉。”秦万朝坐在食店的餐椅上，对隔着一张餐桌坐对面大快朵颐的石岩说。每次训练结束，石岩都会饿得不行。
秦万朝朝嘴里扒了口饭，用沾着米粒和油渍的筷子指着石岩警告说：“你还小，先不要练肌肉，再让我发现你偷练肌肉，门规伺候！”
“是，师父。”
“我教给你的，都是狠辣的，专袭人要害的招式，用来自保无伤大雅，用做伤人自降身价。让我发现你用这些招式惹事伤人，门规伺候！”
“是，师父。”
秦万朝咽下一口毛血旺，看石岩咬下块肉，说：“还有，因为你打架已经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训练就以足球为主，包括体能训练和有球练习。”
“是，师···嗯？我已经出师了吗？这才半个月不到啊。”石岩含着肉口齿不清地说。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还得教你怎么踢球呢。”
“师父，我踢球不用你教。”石岩清楚地知道秦万朝蹩脚的脚下技术。
秦万朝一拍桌子：“我的意思是，你一直以来都是凭自己的感觉踢球，还没经过系统的足球训练，就连夏令营级别的训练经历都没有过，这会让你看起来不像一个正规球员。”
石岩微张着嘴，脑子里憧憬着职业球员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正规···球员？我能成为那种人吗？”
“当然能，你已经亲身体会过在球场上无人能敌的感觉，同龄人甚至一些大孩子都抵挡不住球场上的你，你应该对你自己更有信心才对。”秦万朝伏着身子，激动地说，“你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好的。”
石岩则冷静地说：“可是，在全国各地的足校和俱乐部青训营里，有的是和我同龄的人，而且他们在很小就接受了正规的足球训练。现在的我，还没和那种级别的人交手过。一旦碰上了，会不会到时候，难以招架的人就变成了我呢？这还只是在中国，在欧州，在南美，肯定会有的，有很多比我踢球更强的孩子存在，但他们之间能成为职业球员的也是凤毛麟角。
万一我不是那个特殊的凤毛麟角该怎么办？即使成为了职业球员，万一我在球场上是个平庸的，可有可无的球员时又该怎么办？
如果我真的踢出了名气，可万一我不能一直踢出让人满意的比赛，甚至输了比赛时又该怎么办？”
在中国，许多人都离足球太远了，不知道是因为敬而远之还是避之不及，以至于足球在中国是如此的难以捉摸，飘忽不定，让人感到迷茫。如同命运叵测的中国足球，石岩此时也在迷茫着。
“哼嘿，”看着石岩愁眉苦脸的样子，秦万朝反而轻松地笑了出来。
“原来你小子，竟还偷偷地想过当一个职业球员，不然怎么考虑得这么多这么远。你是不是考虑过当职业球员？”
石岩点点头。
“石岩，你是我见过足球天赋最高的孩子，现在的你，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一个踢球的同龄人。”
石岩呆呆地看着秦万朝，秦万朝收回笑容，严肃地说：“这是你现在所渴求的鼓励，我刚才已经给你了。如果不停地鼓励能让你快速进步，我巴不得天天带瓶水扛台录音机跟你身边把你爱听的漂亮话想一句说一句录一句再循环播放一遍————
可是那反而会害了你。你不能总是为了那几句赞美踢球，你不能总是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你也不能因为别人的印象评价而影响你的状态。就比如，别人总是认为野路子拼不过训练营，你都还没和那些人对抗过，却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那你听清楚我的话，这也是我的心里话————小子，从认识你到现在，无论是在球场还是在生活中，你都没让我失望过。你踢球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你比那些成年人和接受过正统训练的同龄人都要强。
要想保持住这种强势，你还得练。练对抗，练体能，技术则留给你自己琢磨。
如果sp; “原来你小子，竟还偷偷地想过当一个职业球员，不然怎么考虑得这么多这么远。你是不是考虑过当职业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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