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太浊雷泽赠剑第2/2段
“可惜。”太浊浓眉一皱,本来大喜的心情瞬间有了转变,“此子数万年修为竟然沉迷凡间女子,如此牵挂如何成圣?”太浊看中玄邪资质不远万里来雷部寻他、用天火炼他,不料就在玄邪将生将死之际他心里的波动和牵挂被太浊看见,其实他早知玄邪有所羁绊,但未曾想思念如此之深,“也罢,也罢,有此执念方便诱他入魔。”
玄邪被天火淬炼三五个时辰,直到昏死过去,漂浮在无垠的空间里。这条黑龙被烧得似根灯芯点亮着黑暗,继而慢慢暗淡下来。半梦半醒中玄邪复见太浊,拖着半截气儿道:“妖道我自知结仇家无数,杀剐随便你困我在这结界中生生不得,死死不得到底是何意思?”
“我非你仇家,乃是你的有缘人。”太浊道,“你感觉如何?”
“身如火烧,五脏俱烫。”
太浊拂袖笑道:“能撑过这天魔烈焰淬炼的三界之中屈指可数。此结界乃是我修行的道场,当初与老子斗法他都不敢来这天魔界。今我欲收你为弟子,故而引你入界锤炼你体魄,哈哈果然造化匪浅,三五个时辰你便练成了三丈金身。”
“我既然与你素无恩怨,如何这般待我?又怎知我愿拜在你门下?”果然,生死锤炼之下玄邪逐渐恢复,精力、内力之上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拜与不拜自在你抉择。”太浊道,“刚刚我炼你时窥探你心境,发现了你内心深处的挂碍,恕老夫多事随即便查凡间寻着了你心中所想之人。”
“妖道,你要怎的我都可以,你若要动怜儿我就算是死也要与你拼!”
“哈哈,我有言在先我们是友非敌,我既然是来寻有缘人又怎会罪你?”太浊半说半笑,谈吐自然。
玄邪在结界中飞速恢复,元气满溢顿觉手中有控制不住的力量。“你无端赐我这般法力,恐是诱我入你左道,我虽不在仙班不拜老子可也遵循天道从善弃恶,绝不会拜你门下。”
“呵呵。”太浊道,“小子狂言,妄言天道。你岂能借一眼而专断?言老夫就是左道?那你见过的右道就合天道乎?当年北海患难还没让你看清楚这卑微而又虚伪的天道吗?”
太浊故意激玄邪,当年北海往事无疑是玄邪心中一块巨大的阴影,太浊收了结界扶起披头散发的玄邪。玄邪亦回太浊道:“当年已然过去,我既然苟全性命也只想安分守己,待出雷泽便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我兄弟答应过我不出数载便能获释,然后回北海。”
“你在世间活了千万年,从女娲造人到如今赵宋天下,又逃避的了吗?冥海还是没了,孙家女儿还是死了。也罢!我们姑且不谈过去,但未来就会放过你吗?曾经我们皆憧憬的未来结果只会越变越丑陋,所以我才要重开三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想告诉你,很多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太浊道,“闻仲答应给你未来,却也有人想置你于死地;你想回北海我带你去看看。”太浊一手遮天带玄邪出雷泽,片刻风云便下得天庭到了北海。
二人去了孙家屯,那里是玄邪和孙怜初面之处,亦是二人定情之地。原本孙家屯还有一二百户人家,但龙王后来迁怒孙家,断了海供又常派夜叉骚扰,导致村民都走完了。这个玄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篱笆院儿里还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如今已然是一片荒芜,太浊道:“此地十年前三年绝收,饿殍满途可合乎君之天道?”
玄邪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秋风吹拂荒草的声音。
“我再带你去见一个人。”太浊一展手又将玄邪卷到了汴梁城。太浊与玄邪来到一朱门府邸前,没呼管家而是使了个隐身伎俩进到府中。这府邸端地阔气,不知道是哪个员外官人的宅子,院坝里光望去就能看见十几个打杂的下人。太浊将玄邪领到府园里,只见一失明的丫鬟正仔仔细细地挽着丝线。
“怜儿!”玄邪失声惊呼。
“不可。”太浊忙施法绑住玄邪,“你现在该是在雷泽。我只能带你出来看看她,你若真的想见她与她厮守则要皈依我门。”
玄邪怒道:“泼道!不日我就要被赦免,亦可来寻我怜儿何必要皈依你麾下?”
“哈哈!”太浊笑道,“世道凶险你且看你能不能走出雷泽。”
玄邪望着自己的爱妻,这清脆模样与前世同岁时一模一样。玄邪自然是还想多看孙怜几眼,但太浊又施法将他带回雷泽。先前的朱红大院转眼间又变成了冰冷的山洞。太浊道:“我知你与那女子伉俪情深,你已经修成十二金身,这是老夫纯元精血你一旦饮下则可以冲破雷泽和南天门的禁锢,但是你也要尊我为师。”,见玄邪不语,有所心动太浊又道:“你且试看到底用不用我这精血,不用我便再也不来打搅你。对了我这人不爱拖欠,我来就毁了你一把剑,这儿赔与你一把。”
太浊说着便要离去,离开之前他赠给玄邪自己的佩剑“破·天道”,这把剑上篆刻着太浊本命《天魔经》,另外太浊还把自己一位圣人元神寄存在此剑中,企图将玄邪引渡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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