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兄弟情殇第4/4段
踪了。
一峰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竟已是泪流满脸。
他浑不管唐巧巧哀怨悲伤中,满是疑惑的目光,顾自昏沉沉地,离开了唐巧巧的家。
李一峰只知道心里不出的难过。而不知不觉的流泪,到底是为谁而流?
他只想大哭一场!
他心里那个悔哪!
那他原本是想自己给她去拿表格的,可就是想多与她待一会,真的连多待个十五分钟也好,谁知道会那样?……
他漫无目的,却是习惯性地,往车骑山的山峦走去,象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
他甚至没有了思维。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一峰才回过神来,却发觉自己来到了人迹罕至的,车骑山左侧的那段古道上。
李一峰被这个叫风车岭的岭上的凉风一吹,思绪才慢慢的回复转来,开始有了正常的思维。
他为谁流泪?他心里清楚。但他却在此时想到了潘金莲,武大郎和西门庆。
施大爷是个变态。
李一峰心里在想:
撇开与姓拍有宿怨不讲,他为什么要把普通老百姓的阴暗心理,通过这三个人表达出来?
为什么潘金莲不能和西门庆两情相悦?
几千年来,郎才女貌的,有多少人被编成了故事?
可为什么西门庆的郎才,偏偏配不来潘金莲的女貌?
还不是因为中间出了个武大郎!
就是因为武大郎的领先一步,要让所有人觉得,配潘金莲配得别扭?配得恶心?却又要让老百姓们变态地去同情潘金莲?又变态地去同情武大郎?
结果,在武大郎的这垛牛粪上,采走潘金莲这朵鲜花的,为什么偏偏是他西门庆?而不能是你?是我?是他施大爷?
一峰想得有些乱七八糟。
但他知道,他看到武松斗杀西门庆时,不知为什么,就没有看到武松大战飞云浦,血溅狮子楼来得解气?
他只是在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潘金莲配武大郎真的可惜,却从来不想想,既然可惜,为什么不同情?如若同情,为什么不想办法解救?
为什么没人同情西门庆?
李一峰在想,施大爷为什么要把水浒中,最淫荡的两个女的都姓潘?这到底跟姓拍有多太的怨仇?
而那潘巧云又似乎比潘金莲还不值得同情?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病关索,比武大郎要强不知多少倍?
变态啊!
为什么不叫西门庆和潘金莲,郎才女貌的卖烧饼?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还不是郎才女貌的卖过酒?
这个变态的施大爷啊!就不能让武大郎,财大气粗的去勾搭潘金莲吗?
李一峰心里那个恨哪!
他恨李不赌!
恨这个从没人管教得好的王鞍,居然是自己今生最最要好的兄弟!
居然会做出这种,自己想做,却绝对不能不会,不敢做的事啊?
都是没文化害的哪!
如果李不赌多受过几年的教育,他至少应该懂得什么是廉耻?什么叫敬畏?他连做人最最基本的素养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做李一峰的兄弟?
李一峰内心深处知道,他自己也无法抗拒王卓君的美色,不定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自己也会为之发疯发狂。
但绝不会硬来!
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操守底线!
但李不赌却跨出了这底线!
他不配做李一峰的兄弟!
李一峰心中怨气郁堵,躺在车骑山主峰下的大石头上,仰狂吼,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息白了少年头,空悲牵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阙。
李一峰心中怨气,怒气无处发泄,重新站在一千七百年前,车骑将军谢玄站过的巨石上,对着远方的曹娥江,大声地狂诵着岳飞的满江红,直到声嘶力竭,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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