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门,果然赔钱第1/4段
世界昏昏如永夜,
朝阳辉辉放光明。
书生一掬悲哀泪,
誓要奋发拯众生。
说书先生回到书案后,“啪”地一声,木板敲响,接着说道:
“若说衙门区区押司,何至于能够只手遮天、颠倒乾坤?
且听我一一道来。
县令、县丞、主薄这些大老爷二老爷,乃是远道而来。自领了官身,光路上,至低都得耽搁两月!
好不容易到了任上,那也是两眼一抹黑,哪分得清根脚家底?官老爷能听懂当地土话,已是撞大运了。
千里为官只为财。
遇到清明一些的大老爷,只管拿自己那一份,扯不下脸皮与胥吏们同流合污。对胥吏们的贪婪无度,自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的大老爷,只能说他老人家头顶有疮,脚底尚未流脓……还算没坏透!
若是遇到贪得无厌的赃官,与胥吏们沆瀣一气,治下百姓便生不如死、惨之又惨。
诸位客官又要问了:若是遇到青天大老爷,又是如何?
嘁,历朝历代,官员何止百万,《循吏传》里又有几人?
能写到青史里面的,便证明数少量稀!犹如在座客官家中婆娘,能有几位?
(台下众人笑)
如若不然,何以成为典型?
即便是所谓的青天大老爷,死在任上的,也不知凡几。
衙门失火、县仓走水、县尊突发重疾暴病而亡,也不是稀奇事!
胥吏使点手段,让正堂老爷病逝于任上的,何止千百人?”
张择瑞心道:胡扯!堂堂进士及第的县堂,同年至交不知凡几,岂会斗不过区区一个胥吏?
说书先生好似听见了似的,也好像能够猜到众人的心思。
只听他说道:“一任大老爷,若说任由胥吏搓揉,诸位肯定是不服气的。有些老爷,不是斗不斗得过胥吏,而是想不想去斗了罢了。
若说大老爷铁了心要与胥吏们针锋相对,那些个胥吏们自有应对之道,每日事无巨细都去找大老爷定夺,大老爷定然会忙的昏天黑地!又如何去每日丝竹乱耳、如何使自己无案牍之劳形?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累死他也做不完一县的杂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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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县犹如一个小朝廷,六部、各司都齐全,大大小小的事务,极其繁杂。
县令若是大事小情都抓,真得夜以继日地加班加点的干活才成。
辛辛苦苦读书几十年,家里耗费银钱无数,哪个官老爷上任不是想捞一笔、好好享受享受一下人生?
出门纵情山水,游历名川大山,回后衙再纵情山水,游走于沟沟壑壑,它不香吗?
干嘛非得给胥吏们过不去?
与胥吏们过不去,便是与自己过不去。弄不好惹翻了胥吏们,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何苦来哉?
胥吏们子子孙孙可继承那份低贱的职司,却永世与科举无缘。
不让他们捞钱,谁会乐意干?
绝大部分官员还需要通过他们的脏手捞取好处,作为中间人的胥吏,哪可能不收点手续费呢。
胥吏们,就像淤泥中的蚂蟥、枯枝败叶下的蚯蚓,它自有它的生存之道,永远清理不干净的。
若是惹毛了他们,蚂蟥变成有毒的水虱、蚯蚓变蝮蛇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很多懂得为官之道的官员们,是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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