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多斯杀人案件第2/4段
“好了，继续说下去吧。”卡恩又灌了一口朗姆齐，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眼眶似乎有些发红，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胡德依旧面带尴尬之色，他挠了挠头，从那一沓文件里找出了第一张纸，是的，第一张，虽然在纸张的右下角，标注的数字是二。那上面是一幅粗糙的画像和一串简洁的文字。
安娜·伍德，十五岁，女，站街女郎。
“这是第二位死者的身份，她的尸体被发现在南城区的出租房里，见到她最后一面的人是她接待过的某个男人，但是也是案子发生的三天前。
画像是画师根据她邻居的描述画出来的，事实上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开始腐烂，出租屋里弥漫着尸臭味。”
“房子里没有少什么吗？”莫尔下意识的提问道。
“少了一张脸……安娜·伍德的脸被凶手切了下来，凶手没有带走其他任何东西，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那具没有了脸的尸体和散落一地的脏器，其余压根没有任何的线索，我们甚至连她是怎么被杀的都不知道。”胡德·里约克的声音有些阴沉。
“真是残酷的凶手啊。”
卡恩的感叹在莫尔耳畔响起，少年面色有点苍白的在脑海里构想着那种场景，漆黑一片出租屋里，一个本来长相还算不错的女孩躺在冰冷的地上，血迹也已经干涸，周围凝固的鲜血和散落的腐败的脏器也已经有了一些发黑的迹象，她的生命已经不知所踪，同时不知去向的还有那张哪怕生活不如人意也依旧带着青春美妙的面孔。
这个时代……布满了莫名的可怖，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什么东西会不知所踪。
莫尔·瑞杜斯打了个寒战，突然觉得自己打算去碰碰运气这种悬赏根本就是个错误的想法，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现在要做的应该是继续听下去才对，而且......赏金猎人干的不就是这种事情吗？只是看起来比往常更危险了一些而已。
“第一个死者呢？”莫尔突然意识到胡德跳过了他口中的那位第一个死者。
“第一个死者的身份完全未知，我们能确认她属于杀人案之一也是因为相同的因素，她的脸也被剥掉了，只是她死去的地点在不在出租屋里，而是在潘妮特大桥下。”
“她？”莫尔再一次的问出了那个问题。
“有女性的特征，的确是‘她’没错。”
“真是恶劣的凶手啊！”苍老而沙哑的感叹声再一次不合时宜的打破了三人之间共同沉默，说出了其他两个人心里的想法。
胡德找出了第二页纸张，右下角标注的是数字三，同样简陋的画像，漆黑而紧凑的文字。
凯茜·布朗，十四岁，女，窃贼。
画像上的少女比起那位遭受相同命运的安娜·伍德小姐更加消瘦，画像里的她两眼无神，苍白如纸，那张脸也并不美丽。
“这张画像是我们警局里的备份，凯茜·布朗曾经因为偷盗被我们抓到过，那个时候画师记录下了她的长相，她的右手有六根手指，被别人视作不详，也因此被她的父母抛弃，对于她的死也无人知晓。在东北城区的下水道口，我的同事巡逻的时候发现了那具残躯，除了被剥下来的脸，她的身体也被老鼠啃食了大半，如果不是那六根手指的右手，恐怕我们也没法知道她就是死者。”
“厄运的开始却意外成了活过的象征。”莫尔突然想起了报纸上一位评论家曾经说过的话，心绪有些沉重的将之说出口。并没有多少同情心的莫尔在这一刻也生出了些许恻隐，对方的人生是在太过痛苦，痛苦到让人难以想象。
胡德张了张嘴，却也沉默了下来，作为窃贼的凯西·布朗可能从出生开始就被神灵安排好了吧，就像戏曲一样，那剧本意外的不可思议，从开头到结尾，那从没有起伏的人生一直被荆棘缠绕，流出漆黑的血液，一直让这个故事凄惨到了最后，没有高潮，也没有起伏，唯一的亮点居然是至暗的死亡。
莫尔没有在意他的沉默，默默的将胡德手下压着的纸张抽了出来，他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这个看似不靠谱的警察在这些顺序被打乱的纸张上标好了序号，他找到了标记着数字四的纸张，端详着另一幅画像，以及下面的注解……
爱丽丝，十四岁，女，纺织工人。
“一点都不像十四岁的女孩。”莫尔将这页纸摆在了桌面上，默默地发出了自己的感慨，画像上的女孩，说是十四岁，长相却仿佛只有十一、十二岁的样子，干枯瘦弱的像是秋天郊外的木柴一样，如果说但从面相看，无论是安娜·伍德还是凯西·布朗都算的是“颇有姿色”，那爱丽丝的容貌完全就是泯然众人的水准。
&个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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